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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面前的這個小小年紀的人是天命人,與別的修行人有所不同,但是法術必定也被封印了,而命靈並不能用與人鬥法,即使一般的修行人來到了紫荊山中,他也不怕。
修行人入了紫荊山法術威力大降,而他所會的法術威力則是倍增。
“那我一定要走呢?”易言說道。
“你走不了。”楊木森說道,他身邊的小孩子已經站了起來,他也感覺了兩人之間的那種鋒銳之氣,那邊菜園子裡的婦女jǐng惕而擔憂的看著。
易言久久不語,他突然有些怕了,怕破壞了一個好好的家庭。
“七宿小先生,如果不想走了就回去吧。”楊木森說道。
易言心道:“我如果回那個屋子裡,我就再也走不出心中的牢籠,再也回不了家了。”想到這裡,又有一句話浮上了他的心田:“人活著,總要放棄一些東西。”
想到這裡,易言突然伸手指向天空,頭頂上空剎那間一團白霧翻湧而出,一隻金龜在白霧之咆哮。
楊木森眼中驚詫之sè一閃而過,隨之大喝一聲,道:“皇上帝賜我神力。”
他同樣的伸手指向天空,虛無之中彷彿有淡淡的金光彙集在他的身上,一層金sè虛光籠罩著他。
兩人幾乎時同時的一指點出。
楊木森手指逝出的金光泛著虛白,易言手指逝出的金光則更凝實。
兩道金光從他的食指閃逝而出,在虛空之中相交,卻見那道泛著虛白的金光剎那潰散,凝實的金光雖然也同樣的散去不少,未散的卻瞬間沒入了楊木森的額頭。
楊木森的眼神頃刻之間失去了神采,直挺挺的倒下,頭倒進了他自家的門中。
“啊……”
“阿叔……”
“木森……”
兩聲驚喊聲中,易言已經轉身朝紫荊山外走去,那聲阿叔是那個小孩子叫的,他知道這一帶不少兒子都叫父親阿叔,那木森是那個婦女叫的。
那兩聲呼喊和隨之從風中傳來的痛哭,彷彿將他心中的某種東西擊碎了,一陣陣的痛。
他在哭喊聲中大步而去,心中念道:“人要活著,總要放棄一些東西。”
一個蒙著雙眼的少年,腰懸著長劍,頭頂一隻金sè的烏龜在不斷的對著虛無咆哮吞吐,那白sè的霧正慢慢的轉化為紅黑sè,壓在少年頭頂,如血雲一般。
百山在前言看著易言走過,易言並沒有看他,百山只是看著,看著易言走遠,直到消失在他看不到的轉角。
在百山的心中,這個少年臉上的冷已經不再是裝出來的,而是在心中已經塗上了冷硬,這是修行人的冷硬無情。
修行人不都是這樣子的嗎?
………【第93章桃花樹下有天師】………
今天是二月二十一rì。
天sèyīn沉。
易言大步的向前走,他迎著風,風吹元神,微微刺痛,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元神早已經收回,不再顯於虛空。雖然元神並不顯化了,但是他依然還是感覺到了來自於天地的壓力,就像是之前他沒有入拜上帝教時,在紫荊山中感受到的那種壓力一樣。
只是現在感受到的那股壓力要大的多,那壓力彷彿浩瀚無窮,無邊無際,他明確的感受到無論自己走到哪裡,這股無處不在的壓制都不會消失。
只是當他走出半天,來到了離桂平不遠的地方時,他突然明白,這是滿清朝延對自己的壓制,因為自己的身上帶著紫荊山拜上帝教的天條,因為自己吸納的信仰之中有著濃郁的,對於滿清朝延的恨意,所以這滿清朝延數百年來衍生出來的意志對自己有了排斥。
對於這一點,此時的他竟是沒有多少的擔心,反而有了種銳利寒芒破風而行的感覺。
一路直向雲南那邊而去,卻在還沒走多遠便又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一頭驢,一頭長著一身青毛的驢,那驢趴在一處坡下,躲在一簇綠灌木之後,嘴裡有一口沒有口的咀嚼著從胃裡返回來的食物。
而它的不遠處的坡上卻有一個身穿著淡黃道袍的人趴在那裡,在她的旁邊,是一株桃樹,正盛開著桃花,附近則是一簇簇的山楂樹。
這是一片果園,圓中有著各種各樣的果樹,其中有桃有梨,粉紅桃花與白梨花相映,分外妖嬈。
易言凝神一聽,風聲之中傳來極其輕微的女人呻吟與男人喘息聲。
微微一愣,但隨即就明白那是什麼。然則他的臉上也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