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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創立何氏武館的鼠妖呢?”易言問道。
林氏小姐搖了搖頭,說道:“有傳言說他被蜀山的仇敵請去蜀山斗法時被殺了,也有人說他即將突破九重人間劫,回橫斷山準備渡劫,還有傳言說已經死在了第九重劫中。”
易言看著地上的面如白紙的鄭寶,再看著都看著自己的林氏小姐與鄭怡,林氏小姐的眼神之中既有期待,又有憂慮。
她顯然是想要自己救下鄭寶,又擔心自己不是那鼠妖的對手。
而鄭怡則是認為易言一定能夠救下鄭寶,只是因為鄭寶之前曾在言語上得罪過易言,所以易言可能會不救他。
“那我們去找他吧。”易言說道,他蒙著眼睛的臉,沒有人看得出他的心思。
林氏小姐只覺得易言自從去了一趟廣西之後,整個人變得深沉起來,雖然在他剛來的時候,林氏也覺得他膽小、土氣,因為膽小而沉默,因為沉默而讓人覺得他沒有存在感。
但是現在的易言在她眼中已經從沉默變成了深沉,膽小、土氣完全不見了。她已經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來了,就好像,隨著易言的眼睛瞎了的,還有他的喜怒哀樂。
易言起身朝外面而去,林氏小姐叫來兩人抬著鄭寶連忙跟上。
易言的身形已經長高了不少,他穿的衣服也是他自己買的,那天被初齡道人毀爛的衣服已經被他收了起來。
那種麻白的長袍,搭sè的鞋子,眼睛蒙著一塊黑布。
他走在大街上,蒙著眼,卻能夠隨意的避開人流,身後跟著林氏小姐、鄭怡,和抬著鄭寶的兩人。
大多數普通的百姓並不認識林氏小姐,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心人卻一定是認識,也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的。
一個妖,居然會被鄭寶撞到,而且還出手,出手卻又沒有取xìng命,這事透著的古怪,許多人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也就是在他說出那句‘我們去找他吧’時,原本元神上感覺到的裹纏感立即收縮了,之前的感覺只是淡淡的,就像是霧籠罩著,而這一刻,那霧像是變成了輕紗纏繞。
雖然這並不影響自己的實力,但是那種感覺卻難受。他的心中將這個稱之為因果,這些天來,他看了許多書籍,也明白什麼叫因果,也知道他這種感覺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而是隻會是成了元神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正常來說,成元神自然是近乎於入了仙道了的。他當然沒有,但是他有著蠱元神,而且還是龜蠱元神。
這是一種偏門捷徑,讓一個人提前擁有元神,但是帶來的不利也很明顯,修為不到,過早的擁有了元神,感受著天地間種種殺劫因果,對於心境不夠堅定的人來說是一種侵蝕與消融。
他們筆直的走著,走過引仙樓,樓的頂層有金如海站在那裡,他輕搖著摺扇,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小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不趕緊的逃命,還敢留在這裡,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他站在頂層靜靜的看著,而如同他這樣站在樓上看著街道的人可不在少數。
易言他像是並不認識路,只是一條一條的街道曲折穿行著,儘管繞了許多的彎路,他們終於來到了何氏武館的前面,那兩個抬著鄭寶的人累的滿頭大汗。
鄭怡早已經沒有淚眼婆娑,取而代之的竟是興奮。
林氏小姐依然是擔憂,而那兩個抬著擔架的下人臉上竟是有些許的懼意,他們都是這昆明人,土生土長的,是夫人重病之後,招進去做事的,他們知道這何氏武館的厲害。
在這一帶,三教九流,幾乎都在這何氏武館學過功夫,就算是沒有進去學過,也有間接的傳承。可以說,這看上去並不如何大的何氏武館,卻已經滲透了這昆明一帶地方了。
易言站在門前抬頭看著,他眼睛蒙著布,這樣的舉動看上去有些怪異。
只看了一會兒,便抬頭朝裡面而去,早有人進去報信了,或者說是裡面的人都在帶著他進去。
進來了之後才發現裡面的大,一個巨大武場,四面都擺著各種兵器。北面則是正屋,正屋前站著兩排習武的年輕人,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眼神凜然的看著易言一行人。
畢竟易言他們是出自於總督府,林氏小姐還是總督府的小姐,他們這些雖然都不是什麼良善農人,卻也不敢阻攔,又或許是早有人交待過。
易言帶著他們筆直的走進去,隨著路程,光線變幻。
抬著鄭寶的兩人已經在打著顫,而鄭怡也抱著林氏小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