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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蛇很快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阿狗大喜,捂著快開花的屁股,拐著腿,蹣跚覆命而去。
75。逮捕歸案
夏玉瑾判斷準確,青樓確實是打聽情報的好地方。
除海主事這個不太敢入花叢的老頭外,其他官員都年少氣盛,百無禁忌,大把銀子撒下去,很快就和色鬼們打成一片,然後挑幾個眼皮子淺的地痞混混或頭腦簡單的紈絝子弟,迷湯一送,高帽一戴,什麼話都套出來了。
大戶人家連同無良商戶囤積居奇,不顧百姓死活,哄抬糧價。
章南華酷愛男風,表面儒雅,私下殘忍,被他看上的人若是不依,就會莫名其妙地被找麻煩,甚至家破人亡。
章縣令苛捐雜稅,濫用職權,貪贓枉法,處處摟錢,甚至收人銀子,將秋後處決的有錢殺人犯換成街頭乞丐送去處死。
這群該天殺的混蛋,只有你想不出,沒有他們做不出的摟錢手段。
上京是天子腳下,達官貴人們再胡作非為也要顧及體面,在外多少裝出個仁厚模樣,不敢做得太過分。哪比得岫水山高皇帝遠,小小縣令至高無上,敢與玉皇大帝比霸道。夏玉瑾聽著這些聞所未聞的荒唐事,氣得砸了三個茶杯。
“他奶奶的!老子做紈絝頭頭的時候,都沒欺行霸市,強搶良家男……女子啊!”夏玉瑾想起自己是章南華下一個強搶目標,嫩臉漲得通紅,憤恨不已,他狠狠踹了腳桌子以洩心頭之怒,然後抱著腳跳了兩步,站穩身形,咬牙切齒道,“我要那混球不得好死!”
“別激動,”葉昭扶著他,按回椅子上,淡淡道:“你說他不得好死,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海主事雖同樣憤怒,卻保持了一絲理智,勸阻道:“郡王,就算章縣令父子貪贓枉法,也要按國法處置。何況……他們手腳做得太乾淨,現在還沒找出確鑿證據,總不能用謠言給人入罪吧?”
夏玉瑾驚訝了:“憑什麼不能用謠言入罪?”
海主事訕訕道:“這……這不合規矩啊。”
“什麼狗屁規矩?我的話就是規矩!”夏玉瑾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活脫脫的混世魔王形象,他毫不在乎地擺擺手,用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嘀咕道,“誰愛做青天大老爺誰去做,老子是不學無術的紈絝,走後門上任的昏官,草菅個把人命有什麼稀奇的?”
葉昭毫不猶豫地附和:“夫君說得是,做清官哪有做昏官痛快。”
“說得好!”夏玉瑾滿意誇獎媳婦,“你最近表現得很不錯啊。”
葉昭虛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紈絝做紈絝,這句話我記得的。”
海主事整個人都蔫了。
門外小丫鬟匆匆跑來,用不知是激動還是顫抖的嗓子道:“外……外面有縣衙門的幾十個捕快,帶著鐵鏈和枷鎖,說是要將盜竊官銀的惡賊花昭逮捕歸案!”
夏玉瑾挑眉,揉揉耳朵,不敢置信地問:“抓花昭?”
“差點忘了。”葉昭趕緊附耳,將昨夜的小事原原本本說了一番。
夏玉瑾都傻眼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海主事目瞪口呆。
聽聞將軍被捕,整個院子都沸騰了。
跟著南平郡王出門的眾人紛紛放下手頭工作,跑來看熱鬧,就連在後院賞花散步的眉娘都唯恐錯過好戲,回去不好和其他妾室炫耀,趕緊不顧儀態,扶著丫鬟,踩著小碎步,一路狂奔過來,躲在屏風後觀看。
“惡賊何在?”許捕頭見那麼多人聚集花廳,其中不少五大三粗的精壯漢子,讓他心裡有些緊張,擔心集體譁變,趕緊拍拍腰間鐵鏈,抖足威風,很有氣勢地對四周吼道,“看什麼看?阻礙官差辦案,統統想犯謀反罪,不要命了嗎?”
壯漢們似乎沒一個想反抗,還集體用敬佩目光,宛若迎接英雄般,將他迎進門來。
這是什麼情形?難道花昭真是個人人喊打的壞蛋?
許捕頭給看得莫名其妙,他示意讓捕快們入屋搜查,很快就找出大包庫銀和珠寶,統統擺在花廳,然後清清嗓子,衝葉昭大聲說:“惡賊花昭,盜竊官府庫銀,罪證俱全,跟我回衙門說話去!”
葉昭一直笑,似乎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開心的事。
夏玉瑾皺著眉頭,緊緊抓著她手臂不放,似乎有些猶豫。
“快跟我走!”許捕頭再次抖抖威風,抖抖鐵鏈。
海主事終於回過神來,大聲道:“萬萬不可啊!怎……怎能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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