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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膚色較黑,兼眾人被勝利的喜悅衝暈頭,敲鑼打鼓地搬敵軍丟下的軍糧,救治傷員,並未注意主帥神情的不對勁。
葉昭井井有條地安排完所有事項,走入帳篷,斜斜坐下,發現褻褲染上血水,不太像往日癸水來時的情景,心下存疑,本想忍忍再看,忽想起臨行前玉瑾千叮萬囑,說她體寒,為了早日康復懷上孩子,不準睡雪地,不準喝涼水,對這種事更要謹慎對待。她猶豫片刻,終於喚來秋水,吩咐:“叫軍醫來。”
秋水也是個傻的,愣愣地上下打量:“將軍,你受傷了?傷在哪?”
葉昭想了很久,想不出理由,板著臉說:“少廢話,讓你叫就叫,隨便抓個就好,別驚動大家。”
秋水給她瞪得一激靈,急忙溜去軍醫蹲的帳篷。
每逢戰事結束後,都有大批大批的傷員,腸穿肚爛的,斷手斷腳的,多嚴重的都有。全部軍醫都忙得慌,他們說話是嚷的,走路都是帶風的,眼神是不看人的,秋水謹記將軍的吩咐,不敢高聲叫喊,讓別人知道主帥受傷,便在旁邊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容易看見個略閒下來的年輕軍醫,便衝過去,捂住他的嘴,直接拖去旁邊,嚴肅道:“收拾好東西,跟我去見主帥。”
所有將士都在討論葉將軍武功蓋世,打仗虎虎生威,別說受傷,半點油皮都沒刮破,真乃天人。可憐的軍醫想了想召見理由,哭了:“姑奶奶饒命啊!上次偷偷賭錢是李家老四帶的頭……”
“誰和你說這個!”秋水一巴掌打去他腦袋上,神秘莫測道,“將軍受傷了。”
“啊?”軍醫張大嘴,“沒聽說啊。”全軍隊都知道,葉將軍打仗從不看軍醫,小毛病自己胡亂上點藥調理,唯一一次傷到背部嚴重了,也是軍師加兩個親兵處理的。如今找上門來,說明……
秋水更神秘地說,“暗傷!”然後又自作聰明分析道,“肯定問題大了!我看見將軍換下來的褲子上都是血呢!咱們偷偷來,偷偷治,千萬別給人知道,免得影響軍心。”
“好!好!好!”能給葉將軍看病,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榮耀,將來好說嘴!年輕軍醫亢奮得渾身顫抖。他磨掌擦拳,抱起藥箱,一馬當先衝出門外,邊跑邊拍胸脯對小姑娘炫耀,“別看我年輕,我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王一手,我八歲就跟他學醫,在軍營長大,最擅長皮肉傷診治,砍腿斷手,無所不能!軍裡大夫的醫術,他認了老大,我就是老二!”
秋水聽見他的烏鴉嘴,只恨不得再揍兩巴掌。
兩人衝進主帥帳,卻見地上丟著個開封的小錦囊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瑾”字。葉昭左手拿著個毯子,右拿著張寫滿字的小布條,一邊看一邊嘀咕:“先要保暖,再喝雞蛋當歸薑湯,喝紅糖水,真麻煩……”
小王軍醫放下藥想,匆忙問:“將軍傷哪了?”
秋水收起染血的褻褲,豎起耳朵在旁邊聽。
葉昭伸出手腕,木然道:“大約是內傷,診脈。”
小王軍醫看了她半晌,方伸過手去,放在脈上,左看看右看看,臉色變了又變,忽然跳起身,支支吾吾道:“這脈古古怪怪的,似乎大有問題,看不準,還是叫我爹來吧,他經驗豐富些。”
“我呸!”秋水鄙夷道,“還老二呢!”
小王軍醫想反駁又找不出理由,額上直冒冷汗,硬著頭皮道:“我在軍中多年,從沒看過這樣的脈象,太奇怪了,準是疑難雜症!”
將軍死與戰場上也罷了,要是死與肚子痛就丟人丟大了。
遇到大夫都判斷不了的疾病,葉昭緊張起來。她終於放下面子,不再死撐,讓秋水去將老王軍醫暗地請來。
老王軍醫氣喘呼呼跑來,罵了兩句自家的小兔崽子,然後伸手探脈。探了一會,他不敢置信地看看將軍的臉,視線滑落,看看她的胸,再慢慢往下滑,死死盯著肚子,又按著脈重新探了一番,然後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神情詭異得就好像見鬼了。
兩個大夫都是這種古怪表情,莫非真是要死了?
秋水給嚇得失神。
葉昭滿臉茫然。
老王軍醫問:“將軍最近癸水可準?”
葉昭,“沒來。”過了一會,她又補充,“以前打仗的時候也時不時會停一兩個月不來。”
老王軍醫:“將軍最近胃口是否有變化?”
葉昭:“給楊氏她們慣出來的。”
老王軍醫再問:“將軍最近是否時時作嘔?”
葉昭:“暈船。”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