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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皇子驍勇善戰,平生僅此一敗,還是敗在女人之手,視為奇恥大辱。
他暗暗握緊拳頭,呼吸都錯了半拍,只恨不得將這個哪個不開提哪壺的混蛋撕成兩半。偏偏夏玉瑾還在不知死活的炫耀:“阿昭雖然言行舉止不太斯文,但在傢什麼都聽我的,最是賢惠。我實在想不出她當年到底是怎麼個兇悍法,才能威震漠北,讓男人個個害怕。”
“這還不簡單?”秋老虎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朝伊諾皇子擠眉弄眼道,“被她揍一頓,就知道害怕了。”
大秦的官員們鬨堂大笑。
夏玉瑾還很無辜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片刻間,伊諾皇子的呼吸已恢復平靜,臉上的淳樸笑容未見分毫變化,他操著有些口音的大秦話,爽朗笑道:“葉將軍的威風,早已讓人甘拜下風。夏郡王能征服將軍,更是讓人甘拜下風的下風,過去東夏聽信讒言,偏幫蠻金,實在是有些慚愧,如今大家是好朋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傷感情。”
夏玉瑾皮笑肉不笑地又敬了他一杯酒。
其他大秦官員們,大部分都對東夏人看不順眼,見他吃癟,很是痛快,有些人看見他如此隱忍,總覺得暴風雨前寧靜,還有幾個帶了年輕媳婦閨女來赴宴的將士,跟葉昭打過幾年仗,見識過她彪悍的作風,鐵腕無情的治軍手段,都習慣了她的男人身份,短短几個月下來,很難轉變觀念,心裡還是把她當成情場戰場所向披靡的將軍。然後想想漠北寡婦們看見將軍的灼熱眼神,再想想自家媳婦和閨女和她在喝酒調笑,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彆扭,既擔心上司在吃媳婦嫩豆腐,又擔心媳婦想吃上司的嫩豆腐,兩相為難,不敢開口,只得多喝了幾杯悶酒。
小乞丐換了侍童的衣服,倒也眉清目秀,他在場中跑來跑去,用端菜來掩飾真實目的,除了時不時看著盤中魚肉流口水外,幹得還算盡職。當他將所有人都檢視完畢後,跑去山坡上,找將軍彙報。
東夏使團沒帶女人,山上都是大秦的女眷。
葉昭坐在正中間,手裡拿著杯蜜酒,裝出興致勃勃的樣子,聽大家閒聊。當小乞丐出現在幔簾內時,她知道搜查結束,隨便找了個理由,丟開眾人,跟著去隱蔽處詢問。
小乞丐害怕地搖搖頭:“那個鬼……沒有來。”
葉昭道:“東夏使團連皇子共一百四十四人,盡數來齊,怎會沒有?”‘
小乞丐縮縮腦袋:“真沒有……他們長得是挺醜,個頭也很高,可是沒有我那天晚上見到的鬼嚇人,鬼的眼睛下面還有一道疤呢。”
秋華秋水也來報:“軍師說,東夏使團裡善用左手刀或雙手刀的共五人,那天夜裡都沒有外出,唯一外出過的是個侍衛,去望太白酒肆買了兩斤滷豬耳和三瓶烈酒,此地離燕子巷相隔甚遠,也不太可能動手。”
莫非都想錯了?
葉昭陷入沉思。
那邊,伊諾皇子心情不好,悶酒喝多了,正借酒裝瘋,抓著夏玉瑾的腰道:“夏郡王為人磊落,真是讓人欣賞。明日就要走了,我捨不得你。”
夏玉瑾一邊拍他的爪子一邊道:“做人要捨得。”
伊諾皇子搖頭晃腦,噴著酒氣感嘆道:“美人兒,再喝兩杯?”
夏玉瑾惱羞成怒:“滾!”‘
伊諾皇子不依不饒:“你一定要來東夏做客,就住我的大帳內,請你喝最好的羊奶酒,吃最好的肉,兩人秉燭夜談,喝上三天三夜。”
夏玉瑾身上被摸了好幾把,大感不妙。
他以前被海客調戲,結果被恥笑至今,如今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蠻夷來的斷袖皇子發酒瘋調戲,還要被恥笑多少年?情急之下,他向不遠處的秋老虎求助。
秋老虎大著舌頭,仗義直言:“皇子,你這樣不好。郡王是將軍心尖尖上的人。”
“將軍的美人?”伊諾皇子還是醉眼迷濛。
夏玉瑾憤怒地拼命打眼色。
秋老虎腦子不好,看不懂夏玉瑾的眼色,猶豫問:“是……還是不是?”
夏玉瑾氣急敗壞地咆哮:“當然不是!”
秋老虎更結巴了:“那是什麼?”
夏玉瑾語塞。
伊諾皇子在他耳邊曖昧道:“只要是美人就好了。”
夏玉瑾嚇得六神無主,幸好其他人也發現這邊異狀,過來將他解救了出來。
伊諾皇子沒等大家問話,立刻趴倒在桌上,呼呼入睡,侍衛長趕緊帶人將他扶去休息。
他的侍衛長和通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