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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六、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太祖軍法,十七禁令五十四斬,字字如鋼鐵般堅硬,敲得臺下跪著的二十三個紈絝心驚膽戰。有膽小的已抖成了一包糠。
大家這才明白,將軍早已對他們動了殺機,不過是暫且忍著,待事情鬧大,再來殺雞儆猴。
誰也不想做被殺的那隻雞。
“饒命啊!”
“將軍饒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下次不敢了!”
高低起伏的磕頭聲響起,有人還嚇得尿了褲子。
葉昭不理不睬,揚手道:“劊子手,準備。”
二十三個劊子手,扛著大刀,站去他們身後。
馬有德見大勢不妙,趕緊喊道:“我姑姑是貴人!身懷龍胎,就快封妃了!我爹爹是三品大員!我哥哥掌管吏部!誰敢殺我?!不要命了嗎?!”
葉昭持玄鐵鞭,冷然道:“葉家治軍,只認軍法,不認人情。”
馬有德咆哮:“你這娘們若敢殺我!我姑姑定不會放過……放過……”
他的話並未說完,鐵鞭悄然無聲地掠過半空,化作鋼刀劈過,撕斷咽喉,頃刻間頭顱已跌落地上,眼睛還睜得滾圓,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塵土。直到大量鮮血隨之從頸部湧出,噴得到處都是,他彷彿才意識到自己死亡的事實,跪著的身軀轟然倒地。
所有士兵都抬起頭,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昭。
“不敢?!”葉昭一邊擦拭玄鐵鞭上的血跡,一邊說,“當年葉春老太爺鎮守漠北時,曾親手斬了延誤軍機的親弟弟,方練就了葉家鐵軍,震得周邊蠻族各部,不敢輕易冒犯。爾等在天子腳下,鎮守京師,是聖上與百姓的最後一道防線,更應遵守軍紀,斷沒心存僥倖,無事遊手好閒,有事臨陣磨槍的道理。”她越說越怒,聲音也越來越大,“罔顧軍法!視軍規為無物!往太陽下一站,一群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也敢跳著造反?!幹他孃的!當我葉昭是吃素的不成?!廢物!混球……”
軍中都是不識字的老粗,不會罵粗話就不是自己人。
將軍的咆哮不停在校場迴盪,言簡意賅,直指祖宗十八代的教養問題,終於讓大家聽明白了。
誰他媽說她是個娘們的?
有些人回過神來,想起自已曾幹過的好事,嚇得腳軟,搖搖欲墜,有些人則白著臉,嗡嗡討論。就連劊子手都給罵呆滯了。
葉昭罵痛快了,停下來命令,“秋老虎!監刑!”
“讓我來,我親自來!等好久了。”秋老虎土匪出身,被收編後因戰功官拜遊擊將軍,殺敵最是勇猛,回京多日沒殺人,早就手癢了。他立刻衝過去,推開發愣的劊子手,抄起鋼刀,一刀一個頭顱,砍得好不痛快。
二十三顆人頭在臺上滾了幾下,靜悄悄地不動了,溫熱的鮮血四處流淌成小溪,腥臭的味道漸漸瀰漫,仿若人間地獄。
秋老虎猶在大笑:“將軍!再來幾個!不過癮!”
全場鴉雀無聲,軍姿瞬間站得整齊,連大氣都不敢出。
校尉踏著鮮血上前,拿出一份長長的違反軍紀處罰名單,高聲宣讀起來:“羅大有,帶頭聚眾賭博,斬;吳力,帶頭聚眾賭博,斬……”
十四個在軍營裡帶頭喝酒賭錢和十二個欺壓百姓的被判處斬刑。另有三百二十七個附隨鬧事的判打一百軍棍,七百六十八個徹夜不歸的打五十軍棍,其中五百四十三個被控藐視上官的加打二十軍棍,合計斬二十六人,打一千零九十五人,立即執行。
校場上堆著數十顆人頭,將軍踢開擋在她面前的一顆頭顱,冷著臉,站在血泊裡親自監刑。
上千人脫掉褲子趴成一排,木棍打肉的聲音此起彼伏,哭聲震天。
12、求情討饒
京城軍營裡的慘狀很快傳了出去,家裡有子弟在裡面當兵的都駭得發慌,死者已逝,還在打板子的急忙託關係,上門說情。去軍營想見將軍的通通被攔了出去,鎮國公府黃氏閉門謝客,一概不理。有幾個腦筋轉得快的,衝去安慶王府,拉著安太妃一通哭訴。安太妃耐不住幾個相熟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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