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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知真相的人看來,她不像是娶兒媳婦,倒像給兒子送葬。鎮國公葉老太爺倒是很歡喜,對著新人吩咐:“你要早生貴子,開枝散葉,生個兒子再去戰場上殺他孃的!”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智貌似清醒,就是眼睛老看夏玉瑾的肚子,讓人覺得怪怪的。
史上最……無法形容的婚禮,平安落下帷幕。
待木已成舟,新人送入洞房後,看守夏玉瑾的好手總算解開他身上的穴道,恭敬退下,迅速領賞去。
夏玉瑾舒緩一下筋骨,看看眼前坐著的所謂新婦。她的坐姿雖有刻意收斂,比行軍打仗時略斯文了些,卻依舊帶著大刀闊斧的感覺,就像休息的猛虎,漫不經心,根本沒女人模樣,節奏敲擊床欄的食指好像在顯示著對這場鬧劇的深深不耐煩。
這娶的是媳婦嗎?是爺們吧!
正牌大老爺反憋屈得活像倒插門女婿!
夏玉瑾越想越怒,蠻勁一起,不管不顧,把心裡話一字一句告訴她:“你是我妻子,也就是妻子罷了,不要指望可以左右我的行為!”
葉昭只淡淡地回了聲:“哦。”
她聲音偏低,征戰時經常要用吶喊來發號施令,損了嗓子,有些沙啞粗糙,和上京推崇的吳儂軟語相差甚遠,更帶著冰冷與命令的味道,彷彿沒把面前咆哮的男人放在眼裡。
夏玉瑾有生以來,只有他無視人,何曾被人無視?他心裡憋滿說不出的難受。
葉昭等了很久不見他出聲,問:“說完了?”
夏玉瑾冷笑一聲,摔門而去,跑了幾步,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隨手抄起一把雪,揉了揉臉,用刺骨的寒意把滾燙的頭腦迅速冷靜下來。他不是蠢人,很清楚南平郡王是個沒實權的空頭銜,不過是皇上用來拉攏控制大將軍的棋子,是不可能休妻和離的。唯一的出路是讓葉昭對自己徹底厭惡,痛揍一頓,主動提出和離。
如何讓妻子討厭自己?
狐朋狗友們有豐富的經驗可供借鑑。
最有殺傷力的招數是在洞房花燭夜,去寵愛妾室,狠狠落新婦的臉!
夏玉瑾素來膽大包天,說幹就幹,當下就衝去妾室住的清心院,守在婚房外面的侍衛們未得將軍指令,不敢阻攔,其餘僕婦下人,有悄悄去找安太妃和安王爺夫婦告狀,安太妃心疼兒子,對媳婦厭惡,所以不理不睬,夏玉闕對自家混賬弟弟早已心灰意冷,只盼望將軍媳婦出手,用彪悍的手段讓他狠狠吃虧,於是也不管。
夏玉瑾一帆風順地衝到楊氏門前。
楊氏驚訝地看了他好一會,才行禮道:“原來是夫君啊?都怪妾身眼拙駑鈍,不過大半年沒在晚上相見,黑燈瞎火的,竟一下子認不出。”
這話說得怨恨十足。
夏玉瑾尷尬地摸摸鼻子,想起自己這些年在外頭瞎混,對家中女人不怎麼上心,偶爾被母親唸叨煩了去睡兩晚,也甚少在姿色平常的楊氏處過夜,如今有麻煩事先來找她,實在於心不忍,於是打了兩個哈哈,轉頭找眉娘去。
眉娘見他到來,想到丫鬟們打聽來的狼牙棒,嚇的臉色發白,果斷道:“妾身今天身子不乾淨,不能侍寢。”
夏玉瑾不耐煩地揮手道:“爺不在乎。”
眉娘連珠箭似地迅速說:“妾身還患了風寒,肚子痛,眼睛疼,四肢無力,心也絞著疼,而且最近睡不安穩,盡說夢話,做夢亂打人咬人……實……實在是不能啊……去找萱兒吧。”
“好你個落井下石的賤人!往日還說姐妹情深,原來這般害我!”萱兒住在隔壁,聽到到風聲,頭也不梳立刻衝過來,先指著眉娘鼻子痛罵幾句,然後迅速對夏玉瑾“噗通”一聲跪下了,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磕頭磕得震天響:“郡王大人饒命啊,求你看在萱兒從小服侍的情分上,給條生路吧!讓奴婢青燈古佛,終了一生吧……”
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一個裝瘋賣傻,一個哭成了醜八怪,鬧得他這個英俊瀟灑的主人好像在逼良為娼。
回頭眼尾掃過,旁邊略有姿色點的丫鬟媳婦,瞬間閃開十尺遠,再掃一眼,沒姿色的丫鬟媳婦也離開了三尺遠,清俊點的小廝僕役們也悄悄低下了頭,縮去陰影中。
夏玉瑾心裡的悲催難以形容,也不好明知是火坑逼著對方跳,他猶豫再三,終於鬱悶地跑去書房睡下,大家畏懼將軍兇名,沒人敢理他,於是茶冷水涼,連條被子都沒有,只能自己蜷縮成一團,狠狠打了好幾個噴嚏。
另一頭,葉昭得到訊息後,解下紅衣,丟去新房角落,她轉身看看銀鏡,紅燭昏暗,鏡中人薄唇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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