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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插了一句,文華大學的合歡花,挺有名的。喬帥哥聽到子柔搭話,興致一下就起來了,滔滔不絕講起文華大學的合歡花節和他們學校關於合歡花的傳說。
其實很久以前,這些江笑峰都給她講過,江笑峰也是文華大學畢業的。想起江笑峰,子柔又走神了。坐了個把小時,子柔實在坐不下去了,首先提出告辭,喬帥哥提出開車送她回去,想想這個地方單行線確實不大好打車,季子柔就沒有拒絕。
剛到家沒多久,母親的電話就來了,無非就是問晚上的相親情況。季子柔心情不好,敷衍了幾句,就掛掉了。一個人鋪了毛毯,坐在落地窗前,靜靜望著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窗外,雪下得大了,似扯絮般紛紛揚揚。
與江笑峰的認識,是在十年之前,也是一個下雪的冬天。那時,他們都上高二,剛剛分了文理科,在一個新組建的文科班高二七班裡,他們成為了同班同學。季子柔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教室外面下著雪,她從教室出去,忘記把門帶上,坐在門邊第一排的同學非常生氣地喊了聲:把門帶上!凍死了!季子柔怯怯地望了一眼吼她的同學,瘦瘦高高的,一雙單眼皮眼睛似乎懶懶地半眯著,挑釁地望著她。
季子柔沒有說什麼,回頭把門帶上就出去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此人就是他們學校鼎鼎大名的江笑峰,考試從來沒出過年級前五名,寫得一手好字,籃球打得很棒,在同學中間小有名氣。那時候的子柔,是個非常溫順乖巧的學生,有點內向,除了學習以外,很少關注其它的東西,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裡自生自滅。後來知道了那個吼她的男生就是校園風雲人物,她想原來風雲人物的脾氣這麼大,所以一開始對江笑峰是敬而遠之的。
後來是怎麼熟悉起來的呢,季子柔發現記憶好像有點模糊了,她覺得有點疲倦,起身到書房的書架上拿了一包煙,點燃一根,神經果然放鬆了許多。
十年了,等過這麼些年,竟然是這樣的重逢,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真正親眼目睹的那一刻,心原來還是會痛。可是,心痛又能怎樣,心痛不會死人,生活還要繼續。
次日早上醒來,頭暈乎乎的。人在心裡脆弱的時候,據說免疫力也會跟著下降,從小到大,季子柔每次一遇到覺得過不去的坎的時候,就會大病一場,中考那年,體育測試沒考好,哭了一場後生了一場大病,半個月才好。高考那年,志願填報失誤,以1分之差被文華大學拒之門外,差點沒有學校可讀要被逼上覆讀之路的時候,也大病了一場,拖了個把月才好。參加工作第一年,寫一篇市裡的經驗交流材料,在全市大會下發了以後,才發現把某位市領導的職務弄錯了,單位領導親自去給市領導作檢討,從此在單位被打入冷宮,被同事們看不起,那個時候,對於一個剛剛走進機關門的新人來說,季子柔覺得自己要瘋了,在最難熬的時候,她又大病了一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這一次,季子柔又生病了。年底了,上頭的檢查考核特別多,辦公室的同事小唐又在忙著籌備自己的婚禮,人手本來就緊張,要請假估計主任是不會同意的。季子柔衝了兩包板藍根喝了,便匆匆下樓趕班車上班去了。
忙了一上午,頭越來越暈乎,嗓子又幹又痛,似乎還發起燒了。因為上頭催著交年終工作總結,午飯是叫單位司機出去買的盒飯上來,季子柔順便叫他帶了一盒退燒藥上來。吃完中飯,吃了一片退燒藥,子柔就忙著給各下屬單位打電話,催各單位報資料,這些在工作總結裡都是要用到的。那些下屬單位照例是拖拖拉拉,快到下班時間,所有資料才全部收集起來,季子柔只能一個人留下來加班,繼續整理修改那個該死的年終總結。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季子柔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季科長,你好!
季子柔愣了一下,請問您是?
我是喬立恆。
喬立恆?子柔迅速在腦海裡思索自己認識的人裡是不是有這麼個人。
就是昨天晚上跟你一起吃飯的那位。見季子柔沒有反映,喬立恆不得尷尬提示道。
季子柔這才反映過來,昨天晚上相親的物件好像是姓喬來著,於是冷冷問道,有什麼事嗎?
喬立恆說,我今天剛好到你們單位這邊過來辦點事,現在在你們單位樓下,我想問問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晚上一起吃飯吧。
不好意思,我今晚加班,恐怕沒有時間。季子柔耐著性子解釋道。
飯總是要吃的啊,吃完飯我再送你過來。喬立恆堅持說服道。
季子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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