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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季子柔。”季子柔微笑著打招呼。
那個叫楚慕之的女孩勉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江笑峰說,我先走了,下午的專業課記得幫我請假。說完便甩著帥氣的短髮,像一陣風一樣走開了。
對於季子柔的到來,江笑峰有說不出的開心,再也不用隔著千山萬水傳書信,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他幫著季子柔找房子,告訴她出門怎麼坐車,幫著她儘快熟悉這個城市的一切,他怕她孤單,把身邊的同學朋友都介紹給她認識。雖然江笑峰的磊落讓她相信他和楚慕之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但是在他那些同學的口中,當她多次聽到楚慕之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的,出於女人的直覺,沒發生什麼並不代表心裡就沒有任何想法。
報社的實習工作非常辛苦,每天在外頂著烈日跑採訪,有時候一天要跑幾個採訪,可能上午在江南的市委機關採訪一次重要黨政會議,下午就到江北的棚戶區採訪群眾雞毛蒜皮扯皮拉經的小事了,有時候還要出差,不到一個星期,季子柔就曬黑了一圈。
江家一直在催著江笑峰複習GRE考試,準備畢了業就把他送到美國讀研究生,江笑峰一邊敷衍著家裡一邊在導師推薦下到江遠設計院去實習了,他想早點出來工作,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他可以和季子柔可以一起在這裡安家。年輕人的實習工作都不輕鬆,季子柔和江笑峰就像戰友一樣相互支援相互鼓勵,朝著各自的人生理想不斷邁進。
這個時候的季子柔,還是沒有放下思想的包袱,沒有信心跟江笑峰重歸於好。不是不知道江笑峰的好,不是沒有感動,就是缺乏那麼一點信心,對於自己,對於這份感情,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信心。因為本身就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哪怕只差了這一點點信心,她也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而真正讓她痛下決心和江笑峰重新走到一起,是那次到廣州出差回來。
那年的夏天,一種叫做非典的病毒從南方蔓延至全國,季子柔就是在非典病毒正在肆掠的時候去廣州出了趟差。因為剛開始南方那邊訊息封鎖得厲害,季子柔沒聽到任何風聲,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外地採訪,就欣然接受了領導安排的出差任務去了廣州。
季子柔到了廣州那邊才知道疫情的厲害,匆忙做完訪問便打道回府。火車到達江遠的時候,全車廂的人都被直接送到傳染病醫院了,據說是車廂裡出現了一例疑似病例,季子柔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地發燒了起來,於是作為重點監控物件理所當然地住進了醫院。季子柔剛從廣州回來,她深切感受過那邊人人自危的恐怖氛圍,她一下子害怕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感染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活不久了。那一刻的恐懼是前所未有的,她還年輕,她不想就這樣死掉,父母的年紀大了,她還沒來得及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還有尚在讀高中的弟弟子璘,她答應過子璘要供他上大學的,還有江笑峰,出差之前,她甚至都沒有好好跟他道別。
手機這個時候也禍不單行地沒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荒無人煙的孤島上,她年輕的生命就要在這裡劃上句點了,她絕望地躺在病床上,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一天時間過去了,除了全副武裝的醫生和護士們的例行檢查,沒有任何外人進來過,整個醫院死一般的沉寂,揮之不去的恐怖籠罩在整個隔離區。半夜的時候,季子柔感覺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走了進來,季子柔記得這個時段不是例行檢查時間,難道是自己病情惡化了,她不安地想著,心裡的恐懼和絕望更加強烈地交織在一起。進來的醫護人員慢慢走近床頭,然後在床沿坐了下來,季子柔覺得不對勁。那人慢慢摘下面罩,季子柔才看清楚來的人居然是江笑峰,那一刻她整個人鬆弛下來,有江笑峰來送她最後一程,她什麼都不怕了。
原來江笑峰按照約定的車次時間在火車站沒有接到季子柔,後來向火車站一打聽是送到郊區的傳染病醫院了,江笑峰又跑到傳染病醫院,那裡已經有很多像他那樣的疑似病例患者的家屬在聚集,他聽到別人議論說關在裡面的人都是從廣東那邊感染了瘟疫的患者,廣東那邊發瘟疫,已經死了不少人了。他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他很擔心,也許季子柔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他一定要陪在季子柔身邊,可是季子柔的手機也打不通,醫院外面全是武警人員,院方安保措施做得相當嚴密,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去。他一直在醫院門口徘徊,到了傍晚交班的時候,他看見一個認識的人從裡面走出來,那是文華大學醫學院的一位校友,因為一起打過幾次球,所以有點印象。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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