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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出了幾次差錯,同事給了我腦袋一下子,問我“中午吃錯什麼藥了這是”
我想衝他發脾氣來著,終於忍下沒發。
下班的時候我都已經走向回家的路,到了車站口又臨時改換了一輛車,反正回家也只有空蕩蕩的一間屋子,幹嗎不去找樂子?
從西單到三里屯並不遠,只是老堵車,我在車上幾乎連人都堵瘋了才到的。
拐來拐去拐到那間掛了黑白兩色標記的酒吧,我有了種久違了的新鮮。
可能來的早了點吧,服務生都還不很多,我在吧檯要了瓶朝日,那個調酒的也換了個更年輕的人。喝著酒,我就和他扯閒天:
“你是剛來的吧?”
“是啊,先生是熟客了?”他說著一笑,左邊臉上有個不明顯的酒窩,看著挺喜興的。
“以前是,也好久沒過來了,怎麼樣?你們老闆是大方人,乾的不錯?”
“是啊,這來的客人都挺好的,都說我調的酒好喝呢。”
他手裡忙著,言語裡有年輕人的興奮。
“是嗎?最拿手的是什麼啊?給我也來一杯。”喝完最後一口朝日,我把瓶子還給他,笑著說。
“好啊。您稍等。”
他拿出金屬的調酒杯,蹲下身摸出幾個瓶子,倒了些進去,又加了兩三樣別的酒,看我一直在看,他微帶靦腆的衝我笑了笑,左手舉起調酒器,上下的搖晃起來。
他有一雙張著細長優美手指的手,我其實沒太注意他的動作,只盯著他的手發呆,因為差不多的一雙手,長在另一個“他”的身上,對那隻手的每一根手指,我都非常熟悉,也非常的…………喜歡…………
“先生,好了。”
我回過神,一杯淡淡綠色的酒已經擺在我面前,一片裝樣子的檸檬依然插在杯子邊上。
“我沒給您加冰塊,您要嗎?”
“啊?哦……不,不用了,我就這麼喝吧。”
接過酒杯,淺啜了一小口,酒的味道不重,倒是薄荷和類似芥末的一種味道嗆人的鼻子,我腦門一凜,笑著放下:
“夠衝的啊,這味。”
“您不喜歡嗎?”
年輕的調酒師象個得不到老師肯定的小學生,怯怯的問我。
“沒有,”我對他笑笑:“好喝,我喜歡這酒,能讓我清醒。你的技術還真不錯,要不這老闆的眼光那麼毒,也挑不上你。”
他一下開朗起來:“嘿嘿,這酒的名字就叫清醒啊,是我自己想著調的,名字也是我自己起的,您喜歡真好。”
我看著他閃著得意的眼睛,揚起的嘴角,也跟著微笑著說:“哎,我覺得你怎麼象只小狗似的啊。”
他一下睜圓了眼睛,很不樂意的樣子,嘟囔著又因為我是客人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大笑了,趕緊宣告,我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狗,我說眼前他象狗,絕對沒有要損他的意思。
笑著我又不期然的想起那麼喜歡狗的我一直沒去弄一隻來養的原因:“他”對任何動物的毛都過敏過的厲害,所以他本能的討厭長毛的,尤其是毛特長的動物,所以我也沒動過這個心思。
不是週末的緣故吧,那天的客人一直都不是很多,我也就一直呆在吧檯跟這個還算投緣的年輕人聊天。
他屬於那種跟誰混熟了之後話很多也很隨和的一個人,相處起來讓人舒服。
基本上他一直滔滔不絕的跟我聊著他的經歷啦趣事啦,真當我是個大哥一樣。
我邊不時的符合他說著,邊更“不時”的在想:他到了吧?打電話給我沒有?
“對了,先生……”忙完了一陣,年輕的調酒師又過來說。
我打斷了他:“得得得,你別老‘先生長先生短’的了成不成?聽的我都彆扭了,咱們也算投脾氣,你叫我名字吧。我叫任軍。”
“哦,那……那我能叫你軍哥嗎?”
“隨便你,反正我也比你虛長了幾歲。”我答的心不在焉——手機也沒響,那他應該還沒到。
“那我可就叫了啊。軍……軍哥,嘖,還真有點不習慣,對了軍哥,我叫周宇。”
“哦。”我隨意答了一句。
又坐了一小會,我想該回家去了,明天還得上班呢,而且我還在牽掛那個一直沒接著的電話。
周宇見我要走的意思,突然問我一句話:
“軍哥…………你……你結婚了沒有?”
我僵了一下,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