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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幾個美麗女子大肆奉送的秋波不以為然,任她們泱泱地轉移目標——“肖少莊主,怎麼這麼晚才來?你的那位小兄弟呢?”
我回頭,肖宸正叫著大哥三弟幾步上來,衣飾整齊、志得意滿。他身後,星雲七子中剩下來的四個一臉嚴肅,他卻渾不在意地對說話的女子笑道:“李姑娘,朝顏身體不太舒服,在房裡歇著,再者,他也不喜歡咱們武林裡的事,不會來的。”
幾個女子嘻嘻哈哈笑道:“那我們去看看他好了。”那邊玄因大師道:“阿彌陀佛,岑施主不舒服麼?”
肖宸恭敬道:“是的,大師,不過沒有大礙,服了些藥也就沒事了。”玄因大師仍道:“岑施主似是有血氣不足之症,小心調養才是,不然恐有夭亡之虞。”
子安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一時氣悶,我怎會猜不到朝顏為什麼沒有出來?
眾人各自落座,玄因大師開口道:“論劍大會已然結束,盟主之位定下。齊掌門年紀雖輕,但性情沉穩,心地良善,足以擔當大任,江湖群眾也無他意,此後自當尊從號令,這是前日已經說過的舊話。”他又念一聲佛號,接著道,“四年前,剿滅魔教‘血竭’一案齊掌門及諸位可還記得?”
自然是沒有人不記得的,那一役中武林中幾乎動用了所有力量,青城山上血流成河,血竭教主當場斃命,各大派損失也相當慘重。但子安武功低劣、我要保護他,都沒有資格參加,心安以十六歲的稚齡大出風頭。我想著,其餘眾人有的開始小聲議論,肖宸唇角帶笑早就夢遊去了,子安只是點點了頭,望著玄因淡然道:“記得,大師有話請講。”
玄因道:“血竭餘孽捲土重來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少林。”他一揮手,兩名少林弟子抬上一具屍體,堂中頓時鴉雀無聲,幾個女弟子如花地笑靨便如一場秋霜後的海棠,七零八落,脂粉也掩不住她們面上的蒼白。
死的是一名少林弟子,約莫四十上下,能來這坐忘峰的少林弟子,都已經是一流的高手。但他面容扭曲,死時似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身體已經萎縮得猶如十歲左右的孩童。外間雖然陽光燦爛,但從擺放在堂中的這具屍體上,卻隱隱散發出刺骨的寒意,讓人從都不忍不住打個哆嗦——這正是死在血竭高手手中的人。
玄因面色沉鬱,又拿出一封信,轉交到子安手中,道:“盟主請看。”
我在子安身後看得清清楚楚,那封信是鮮血書就,只簡單的十六個大字:“滅我教者,血債血償。血竭重現,天下無爭。”
血竭是魔教,在跟了子安踏入江湖之後我就已經瞭解了。但那時候血竭似乎已經很少涉足江湖,我知道的,僅僅是子安無聊時候講給我的傳說而已。然後又過幾年血竭重新活躍起來,令江湖中人談者色變。再之後,江湖中人據說是為了除魔衛道,聯手一舉攻上青城山,殺了血竭教主,滅了血竭。領頭的那個人就是當年的武林盟主肖遠方,時間正是在四年之前。
“滅我教者,血債血償”所有名門正派都參與了剿滅魔教的行動,看來所有名門正派都是他的敵人,需要用血來償還。等所有的人都死去之後,大約真的可以天下無爭了——人都不見了,血竭還能做什麼?還爭什麼?驀地想起子安的話,恐怕肖遠方就是死在血竭手中,卻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而已。
子安拿著那封信仔細看了看,然後還回去,抬眼向堂中所有人瞟了一眼:“也就是說,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有危險;也就是說,坐忘峰上,一定有血竭的殺手。”
不是疑問,是肯定,沒有人對他的話提出懷疑。
正這時,一名少年急匆匆地趕過來,被人攔住不準硬闖之下,他大叫:“莊主!莊主,小少爺他……他……”
“他怎麼了?”肖宸顧不得失禮幾步奔了出去,那是他的侍從,“小少爺”自然指的是岑朝顏。
對面玄因唸了聲佛,神情淡漠,並不以為意。紅葉低頭吃了口茶,道:“可惜、可惜。”
子安不動聲色道:“凌天,你跟去看看四弟怎樣了,大師、道長,我們繼續。”
看看子安,我還是邁步跟在肖宸身後奔出。
肖宸所居小院那一叢茂密的綠竹旁,朝顏抱著一具屍體哀哀地落淚。他無聲地哭著,淚水一滴滴往下落,連睫毛上都凝了水珠,引得他身旁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慘霧。被他抱在懷中的人正是緋煙,身體已經冰冷、僵硬。
長篇虐身虐心 江南雪 BY 泥娃娃(10…12)
第10章
緋煙也是死在血竭殺手手中的,屍體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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