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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慧敏不答,蛛兒則拉著陸展亭的主袖道:”那你說的那個,那個俞�大夫又在哪裡?“
“死了幾千年了。”陸展亭微揚眉毛,似乎覺得很好笑。
“原來你是來調侃我們主僕兩個的。”慧敏氣得手只抖,道:“你好大的膽子,我雖然住在冷宮,可也是一個皇妃……”
陸展亭輕笑道:“你脾氣這麼暴燥,想必在長這個東西之前,氣脈也不平和,難怪會得這種病。俞�雖然死了,不過在《扁鵲侖公列傳》中卻有一段對他醫法的描寫:醫有俞�,治病不以湯液醴酒,鑱石蹺引,案扤毒熨,一見病之應,因五藏之輸,乃割皮解肌,訣脈結筋,搦髓腦,揲荒爪幕,湔浣腸胃,漱滌五藏,煉精易形。”蛛兒小聲問道:“什麼意思?”
陸展亭淡淡地笑道:“就是說如果你體內出了問題,治病不一定非要依賴藥石……”他做了橫切的姿勢,道:“而是需要剖開來,清洗你的五臟,將裡面患病的部分切除。”蛛兒張嘴接舌,半天才恍然,將手往床前一張,道:“你,你,你出去,我絕對不會讓這樣亂來。”她說著渾身顫抖不已,眼淚又止不住地掉下來。
陸展亭扭了扭脖子,打了個哈欠,道:“我無所謂,你們想好再說,但是如果再遲兩天,她的體質更弱,就算求我,我也未必會答應。我回去補覺,你們想好了來找我。”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一笑,道:“人說慧敏性情暴戾,殘忍,依我看她倒也算是一個敢做敢為的人。你就算不治,也活不過這個月的月圓之日。”他說完就悠然地回了自己的屋,爬上床倒頭就睡。
他睡了一會兒,聽到門輕輕推開的聲音,他沒有睜開眼卻彎嘴微微一笑。
慧敏挨著床一邊咳嗽,一邊道:“我小的時候隨阿爸去廣東遊歷,在哪兒認識了一個外番人,這人曾經跟我說過,說他們那裡人治病,有的時候會將人的肚子剖開,我還罵他信口雌黃…”“如今你信了?”
“也不信……”慧敏冷笑道:“不過你既然說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天,即便不治,我也一樣是赴黃泉。不如讓你試一下,橫豎是死。你也知道我至今是一個皇妃,倘若你治死了這個皇妃,就是死罪。我瞧你這個小太監也挺有趣,有你陪著,我也不冷清。”陸展亭聽了樂呵呵拂了一下衣袖,單腿跪下,笑道:“奴才謹從皇妃之命!”蛛兒將手裡的玉牌擦了又擦,傷心地道:“皇妃就還剩這麼一塊值錢的東西了,這些年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那些壞心眼的人騙走了。”陸展亭打了個哈欠道:“行了,慧敏到了黃泉也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何況就這麼一塊破牌子。你趕緊拿這塊牌子去內醫院,找到宗不郭跟他換我跟你交待的那些東西。”蛛兒依言將玉牌小心地塞進懷裡,走到門口,又怯怯地問:“他要是不給怎麼辦?”
陸展亭笑了,他眯著眼道:“你就把我要幹什麼告訴他。”
蛛兒頭一次見他笑得如此開心,眉毛輕輕揚起,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起來不懷好意,但是那淡色的嘴唇輕彎起的弧度又讓人覺得他特別純真,她不知怎地,心中輕輕一顫,臉一紅,連忙奪門而去,倒是把陸展亭嚇了一大跳。
慧敏將最後一口藥汁喝了下去,蛛兒開心地道:“陸哥哥,你的針灸真管用,娘娘全天喝的東西一點也沒有吐出來。”她今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管陸展亭叫哥哥,雖然被慧敏訓斥了好幾回,但她還是頑強地叫著,最終慧敏與陸展亭也不得不向她低頭。
“你今天喝的幾碗藥可以暫時幫你保住元氣,我在最後一碗藥新增了西域曼陀羅花,你很快會覺得知覺麻痺,我再用針炙幫你進入睡眠。”縱然慧敏再硬氣,當她看到陸展亭手邊的銀刀也不禁面色微微一變,她突然緊緊抓住了陸展亭的手,由於握得過緊,指甲都嵌進了陸展亭的肌膚。她顫聲道:“若是你有半點……”
陸展亭微笑道:“奴才就同你一起下黃泉,我準備了好些個笑話,想必皇妃一定會喜歡!”慧敏不由露齒一笑,陸展亭手起針落,慧敏立時便失去了知覺。陸展亭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蛛兒掀開慧敏的被子,解開她的衣衫。
陸展亭道了一聲失禮,用手輕輕壓了慧敏鼓起的肚腹四周,操起了銀刀。蛛兒根本不敢去看,她的手抖個不停,努力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陸展亭的臉上。她發現這位哥哥原來也是很好看的,他不是那種輪廓分明,丰神俊朗的男子,甚至由於他總是一幅懶洋洋的表情,以至於使得他的五官的線條不是那麼清晰,但是那總是半張半闔的眼簾與偶爾專注的眼神,那種帶有嘲諷調笑意味微微上彎淡色的唇,配合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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