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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最愛吃的,你以前不是一日不吃一日不歡的嗎……”她還想勸兩句,那少年突然一伸手將那碗雞湯掃在地上,然後人重重地倒在椅中似乎昏了過去。那老婦幾乎要哭了,一抬頭見陸展亭站在門口,眉毛一挑剛想喝罵。
“他中毒了!”陸展亭淡淡地道。
“你說什麼?”
“信不信由你,別再給他喝竹雞湯,竹雞喜食半夏,他中的就是竹雞湯裡帶的半夏毒。用生薑兩斤搗汁,取一盅拌白礬細末調勻,給他喂下就好了。”他說著便咬著重陽糕走了。
陸展亭走不多遠,見一夥乞丐也在往前走,他靈機一動,跑了上去搭訕道:“我是新來的,正沒處過夜,請問這哪裡方便能落個腳?”
那乞丐一回頭,居然也是一個獨眼龍,他上下掃了一眼陸展亭,似乎對他的外形還算滿意,道:“聽你小子口音,金陵人士?”
“是打那過來的。”
“大地方來的啊。”
“哪裡,哪裡。”
“這地方可是我們哥幾個的,你要想加入要意思意思。”那獨眼龍盯著陸展亭的臉,陸展亭想了想,連忙把才咬了幾口的重陽糕放他手上。
獨眼龍似乎也不貪,心滿意足地接過,道:“跟我們走吧。”
那是城郊野外的一處荒廟,四處都是斷牆殘瓦,廟裡不漏雨的地方都被先前的乞丐佔了,陸展亭只好將就著找了一個差強人意的地方躺了下去。他現在常常覺得睡眠不足,夢裡始終有亦裕在追趕,即使能睡熟,也總是很快驚醒。
背後是剛下雨的溼地,天氣也越來越冷,陸展亭睡到後半夜,實在受不住,將廟裡那些神祖牌堆在一起,升了個火烤起來,到了天色快大白的時候,又困了起來,便又靠在牆上睡了過去。他一進入夢鄉,亦裕,蛛兒那些交替的人物便紛迭而來。
他夢到了蛛兒的哭泣,亦裕的冷笑,自己無力地掙扎,他猛然睜開了眼,卻看見對面站了一個穿紅綾子縐裙,紅緞子背心,束著白縐綢汗巾兒的小姑娘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她一對柳眉似黛,秋水含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展亭,她似乎根本不在乎陸展亭先是驚訝,即而在她這麼不加掩鉓地注視下,顯得有點尷尬的模樣。
“你救了小四子?”
陸展亭輕咳了一聲,問:“小四子是誰?”
“就是中了半夏毒的那個。”
“沒有!”陸展亭連忙答道,他似乎一下子清醒了,連忙爬起來笑道:“小姐你認錯人了。”
那個小姑娘回過頭,對門外道:“老嬤嬤,是這個人獨眼龍嗎?”
外面走進來一個青衫老夫人,她一見陸展亭立刻眉開眼笑,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昨天跟我說生薑配白礬可救小四子。以前小四子昏過去都要隔個一天才能醒過來,昨天才喝一碗薑湯就醒過來了。”陸展亭苦笑道:“我說了薑汁配白礬嗎,我說薑汁配白醋,拿來沾雞肉。”“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你叫名字?”
陸展亭脫口道:“蛛兒!”
“珠兒?”那小姑娘一臉好笑。
“蜘蛛的蛛。”
那個小姑娘突然手一揮,一條烏黑的蟒鞭纏住了陸展亭的脖子,她剛才還笑語盈盈的臉一下子變得滿面冰霜。“你今天跟我去看一個人,看好了,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周圍的乞丐一陣驚歎,小姑娘得意地道:“如果你治不好!”她輕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鞭子一勒,陸展亭連忙揮手,那根鞭子猶如靈蛇一般滑走。
“姑娘,我可不是大夫!”陸展亭苦笑道:“我看你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做什麼不請一個正經的大夫呢?”
那女孩子脫口道:“自然都請過了,連御醫都看過了,都看不好。”她說到這裡語氣一滯,烏黑的眸子帶了一層輕沙,似乎想哭,但最終又惡狠狠地瞪向了陸展亭。她嘴裡那句威脅的話還沒出口,陸展亭輕嘆了一聲,道:“那我們就去看看吧。”那紅衣女孩子一愣,陸展亭又微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他微笑時,那張淡色的薄唇輕彎,顯出一道憂美的弧度,女孩子那一刻心想:“這醜八怪也不是十分的醜。”
“我葉慧蘭。”
“蘭心慧質,好名字。”陸展亭伸了個懶腰,道:“我餓了,既然要我看病,總不能讓我餓著吧?”
葉慧蘭輕哼了一聲,旁邊的老夫人連忙笑道:“這葉家,可是楊州數一數二大戶人家,家中不但有在都郡當將軍的少爺,還有葉家本身還是楊州城裡最大的鹽商,別說是做一頓吃的,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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