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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彷彿又聽到了不久前兩人纏綿時候的喘氣聲,尤其是自己的呻吟聲似仍不絕於耳。陸展亭不由又呻吟了一聲,拉過被子將自己的頭包裹了起來。他曾經體會到的男人性事,是亦裕高高在上的侵犯,自己則是被迫屈辱的,甚至是痛苦的承受。
亦仁那些繁多的花樣卻像在跟他證明,床弟之間歡娛第一,根本沒有等級之分,似乎也與男女無關。陸展亭一個人傻乎乎的胡思亂想到,是不是亦裕的做法太次了,所以才讓自己過去覺得痛不欲生?他隨即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陸展亭,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還是不一個男人。”他的動靜太大,扯動了下身,儘管亦仁做得很小心,很周到,下面仍舊是隱隱約約作痛。這更加觸到了他的怒氣,他捂著屁股挪下床,一掃地下自己的衣服。當他抱著衣服要走出屋去的時候,卻被老太監攔住了。
“陸,陸大人,你要做什麼,奴才替你做就是了。”
陸展亭一回轉頭,恨恨地說:“那正好,快替我一把火,把這屋子給燒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一個人在大街上麻蹭了一會兒,終於去敲了葉慧明的大門。
葉慧明睡眼惺鬆,見陸展亭的臉色怒不是怒,恨不是恨,即像不平又像悻悻然的一幅尷尬模樣,道:“兄弟,遭竊了?”
“我從今天起就住你家了!”陸展亭咬牙切齒的道。
葉慧明愣了一會兒,才哦了一聲,他叫人給陸展亭收拾一間客房,剛想探聽一點什麼,陸展亭已經打著哈欠,將他推出了門。他有心再接再厲,但是家丁已經趕過來,說議事時辰到了。
亦仁還沒有正式登基,所以上朝一例被稱為議事,除了名頭不一樣以外,其它一切照舊。葉慧明一路上騎著馬心裡納著悶,可沒等他惦記多久,一到候朝堂,他就發現氣氛不對。
候朝堂裡沒有一慣看到的那些閉目養神的大佬們,這些人突然變得個個精神抖擻,朝堂唯一的兩把椅子上破例坐滿了,過去只有亦仁坐了其中一把,但是今天另一把上卻還坐著一個人。
一位滿頭銀髮,烏眉紅顏,身著黃色蟒袍的老者,他手裡握著兩個鐵沙膽正轉得歡。一邊的亦仁仍舊是滿面堆笑的喝茶,慢條斯理的用茶蓋撇著茶沫子。
“八宗親王!”葉慧明心裡一驚。這位老王爺是過逝聖武帝碩果僅剩的弟兄,再加上他們弟兄關係好,手中曾握軍中重權,可謂是朝中赫赫的鐵帽子王。亦裕繼任之後,他由於與太后關係不睦,一氣之下甩了職務去南邊養老休息去了,如今復出朝堂,卻又不知為哪邊。
葉慧明正摧度著這位老王爺所站哪邊,八宗親王已經開口了,他沙啞的聲音道:“弒父篡位是何等大罪,我絕不信我亦氏皇族有此等不仁不孝之輩。”他說完了鼻間重重哼了一聲道:“更何況德仁帝既然還未有確鑿證據證實犯有此等滔天大罪,龍牙灣找到的屍體慘破不已,太后又不認這是皇上的屍首,那也不要急於判斷他已不在人間。再等等看吧,孰是孰非,總要給人一個分辯的餘地,更何況他還是一朝之君,是我等的主子!”下面的大臣面面想覷,一時間鴉雀無聲,隔了好一陣子,亦仁才笑道:“八皇叔,這紛紛繞繞也過去一個月之久,若是亦裕還活著,他早就該現身了,為何到現在還音訊皆無?國一日不可無君,若太后一天不認屍首,難道我們便要等他一日嗎?”
“亦仁,你既然稱我一聲皇叔,那麼我想我還做得了這個主!更何況,即便德仁帝果然駕崩,誰將是改朝換代的新君,還得宗親商議了算。
“八宗親王說到這兒,嘴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又重重地道:”我已與太后商議過了,為確保太后等人的安全,從今天起有我的人接替慈寧宮的防衛。“亦仁淡淡一笑,道:”皇叔是長輩,自然皇叔說了算。“
八宗親王才得意地握著鐵沙膽揚長而去。這一堂議事會下來,一時間氣氛又變得詭異起來,朝中各人有了各人的打算。
大理寺卿李侗一下堂便喚人來重審張太監,管事不懂,問不是都結了案嗎。李侗嘆道:“這江山多風雲,案子還是多審審才妥當啊!”
管事道:“可福祿王已經手握軍權,這江山就算有變天,也是一個毛毛雨,隔天就放睛了!”李侗嘿嘿冷笑了兩聲,才道:“他即便派了一些個人去握軍權,可是你要知道這軍隊裡頭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八王爺提拔出來的人,八王爺若是振臂一呼,誰贏誰輸那還真是兩可之間的事啊。”他說著似乎覺得說多了,連忙喝斥著管事去做事。
這不過幾天工夫,朝堂上的格局竟然又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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