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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這四句話。
優缽羅啊優缽羅!你一直為了世人苦憂,因為他人的執念而懷疑一直堅持的信仰,被迫遠離了平和寧靜的心境。優缽羅,原本就是一面無形的鏡子,是佛還是魔,終究只是旁人私心的產物。他還是他,不論是佛是魔,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但為什麼……對一切仍然都看得那麼透徹的他,眉宇裡,也有了憂愁?就算是被定論入了魔道的當年,依舊沒有絲毫動搖的優缽羅,還是免不了染上了塵世的氣息……那會是什麼呢?會是……情嗎……
又來了!他疲累地睜開眼睛。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居然夜夜與夢糾纏。不記得夢見了什麼,只是每次驚醒,總是冷汗淋漓。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到書桌旁,面對散落了滿桌的檔案資料,也沒有心情整理。
頭很痛,就像有什麼東西就要穿透出來一樣。忍不住想起那一片煩惱海中的人物。
深沉,無法看透的太淵。
高傲,滿懷心事的熾翼。
銳利,充滿懷疑的蒼淚。
應該,都不是普通的人物……
不說破並不代表他看不出來,他們每一個都很特別。雖然沒有刻意地表現出來,但不經意間流露了太多的與眾不同。舉手投足裡有少見的尊貴……張開眼,鏡子裡映出了在夜裡分外顯眼的容貌。
不要說別人,連自己也很難接受這過分刺眼的外表,何況那種特異的能力……
住在遠離塵囂的山野裡,對自己來說可能也是種理想的生活方式。
一個恍惚,腦海裡閃過一個影像。
白色,黑色。雪白的背影,烏黑的長髮。道阻且長……
他使勁揉了揉眉心,責怪自己愛胡思亂想。不過是夢裡閃過的一個背影。
竟會讓你……痛徹心扉……
一曲溪流,落花如雪。
眼前只看見一幅白色的衣料。有人輕聲地對他講話,是說:“你不要真的飛走了,我會害怕的。”
他努力地想要抬起頭,想看一看那對著自己溫柔訴說的人,卻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壓住了他的脖子,怎麼用力也無法挪動分毫。心裡一酸,痛了起來……
“白先生,白先生!”他渾身一震,醒了過來。張開眼睛,一張精細雕琢過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反射性地拉開了一些距離。
“您沒事吧?”職業性的關切笑容裡增加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歎。
“沒什麼,我這是怎麼了?”頭昏昏沉沈的,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好像是做惡夢吧!我看見您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才叫醒您,請原諒。”近看,這張臉還是這麼賞心悅目,聽說他還是十分知名的權威學者。這年頭,這樣才貌兼具的男人,可不多見啊!
“謝謝。”他拉開舷窗,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還有多久才到?”
“快到邊境了,您看,那座山脈就是長白山。”今天可見度極好,巍巍雪山在他們腳下閃閃生輝。
“長白山?”他輕聲重複著,心裡迴盪著異樣的情緒。
“您要不要……”話沒說完,一個劇烈的震盪,所有的人都驚叫出聲。
“各位請鎮定一些,可能是遇上了氣流,請大家系上安全帶,我們很快就會平穩下來的。”乘務小姐擠出微笑,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這段機艙。
飛機搖晃著,所有的人都在彼此安慰。
他卻像著了魔一樣,呆呆地望著窗外。
長白山……
一片銀白。
有人摟著他,他卻覺得很冷。那人的聲音,冷冷地在耳邊迴響。
“究竟是什麼使你們這麼地執著?情愛,究竟是什麼?”
你為什麼不懂?你為什麼就這麼無情?他的心痛苦嘶喊,可是到了嘴邊卻只能化為嘆息。除了嘆息,什麼也做不到…………
天上人間,不要再見,絕對不要再見了……
竹屋?
他再次睜開了眼睛,呆滯地望著白紗帳外清幽古樸的擺設,腦袋一時無法正常運作。
“飛機……”最後的記憶,只有一片喧譁嘈雜,似乎是飛機出了什麼問題。
可如果真的是空難,也不應該躺在這種地方啊!還是已經死了?那渾身的痠痛又該怎麼解釋呢?
“你醒啦!”門砰地被推開了,一道身影飛快地閃了進來,像陣風一樣地捲到了床邊。
那是一個孩子,小小的臉,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紅撲撲的臉蛋,是一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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