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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以國內目前的醫療技術要令小勳治癒恐怕希望不大。但如果是在瑞士進行手術的話，我們就有60％的機會了。”真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堅持帶我去。

“可，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帶他去。”

“文伯父，這次的事件也完全是由我而起，我希望能夠由我來負責。”這倒是真話。“再說，小勳是我想與之生活一輩子的人，用常人的角度來說，小勳和我雖沒有夫妻之名，卻已有了夫妻之實。”這個大混蛋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如果是文伯母生病了，伯父是不是也不想借他人之手來照顧伯母呢？”莫言這個王八蛋口才怎麼這麼好了？

“可惜我沒有照顧你伯母的機會！”

“爸，你在說什麼？”幫我圓謊是一回事，要帶我去瑞士就是另外的事了。

“你爸的意思是同意我帶你去瑞士了。”

“我爸他哪有……”

“小勳，你和莫言好好的說會兒話吧。爸爸也覺得你和他起去要好一點。”父親慈愛的拍了拍我的頭。“莫言，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做主吧。我會把手術費提前湊齊的。“

“不用了，我開了幾間PUB生意還不錯，我出的起小勳的手術費用的。”

“讓你帶我的兒子去瑞士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不用再多說了。你們還是多留些錢在創業方面吧。”父親快步走出了病房，帶上了門。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從沒想過要你死，也不希望你或是小蝶任何一個人死。我只是在盡我的義務。”他坐了下來。

“不讓我死你逼著我去跳橋？”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如果你不那樣跳，是不會受傷的。”

“那我是自做受囉？”我一節節的提高音調。

“這是我欠你的，我也欠小蝶的。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好嗎？看看你父親，他這十幾天一下子老了很多。”

小蝶現在仍就昏迷不醒，說起來根本原因還在我身上，如果當時不是在校門口那樣做，一切也許都不同了。

“當時我真的認為自己一定會死，沒想到還是醒過來了。如果想到周圍也會有人像父親這樣傷心，我可能也不會跳了。”也許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留戀的了，死的人也的確就輕鬆了，但活著的人卻一輩子將沉浸在痛苦中。

莫言搖了搖頭，“要和我去瑞士嗎？你不想永遠成為伯父的負擔吧？”

莫言的語氣裡甚至帶了一分懇求，似乎是在求我去治療一樣。即使於蝶出事的時候他的眼裡也只是充滿了憤怒，而沒有此刻的哀悽。“如果我不去，你會良心不安是吧？”

“對，如果下跪懇求你原諒我，你就會同意的話，那我就跪下來。”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跪在我面前了。”我同意去瑞士了。“但我想聽你的故事。”這雙眼裡深藏的悲痛，我想將它挖掘出來。

“也許不是什麼好故事，不過我會慢慢講給你的。”他彎下身在我的臉頰上印下一啄。“我先出去了。”莫言見父親醒了過來，退出了門外。

等了片刻，父親始終沒有開口。“爸。”我喊了一聲。

父親咳了一咳，向後推開了凳子直挺挺地跪在了床前。

“爸，你幹什麼？快起來！”我驚惶失措，卻不能扶起他。

“爸爸對不起你。”

“爸，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你趕緊起來，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你這樣只是讓我著急。”

父親站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父親正值不惑之年，但在他疲憊的面容上卻只有飽經風霜的蒼老感。媽媽過世後他真的老了很多。

“你和媽媽長的越來越像了。”端詳了我的臉良久，父親將頭低下去了。

“爸你如果是因為我長的像媽媽才不肯回家，這種事我早猜到了，不必再道歉了。”父母鰈鶼情深，父親不願意看到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早就知道了？你仍是這麼聰明啊。”幾年來父子間的對話日益減少，早已分生了許多。“你這樣的孩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阿斌是怎麼說的？”我想問清楚再決定要說多少出來。

“他什麼也沒說過。一中認為你賣身當男妓，已經把你退學了。”

三中的學生捅出去的話，也許我們學校不會信，但如果我自殺了那就沒人會不信了吧。

“這不是真的，我只是同性戀而已。”父親要是認為我是因為錢而去賣身，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