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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來,已經是溼的一片,不過他從來不在我面前掩飾他一點的脆弱,揉揉桃子般的眼,拿出管家偷塞給他的麥芽餅,一副慷慨地把餅放到我手上。
『這個給你,就算謝謝你剛沒讓我出糗。』
『就算你在管家面前哭,也沒關係。』
反正管家早就把板兒當作親人了,為了照顧自己,管家沒有討個老婆,從他還年輕的時候,一直為韓家做事到現在,現在韓家被他一手弄垮了,管家雖然沒說什麼,但以前的韓家人,就是他的一切,但自己也同樣是韓家人,管家除了看著一個個凋零的韓家子孫,心底寂寥著,也沒有法子。
板兒搖搖頭,一臉堅決,『我不能讓管家看我哭的樣子,要這是最後一面,他就永遠只記得我哭而不是笑了,這樣我不要。』
『那你不怕我只記得你哭的樣子?』話題好像越來越不對勁,如果讓甯軒聽見,定會搥胸頓足,好像沒人相信他這個醫術絕倫的名醫生。
板兒跪在床上,把站著的我一把拉下就他,『你這麼會記恨,在記得我哭臉的樣子之前,你應該要先記得我整你時候的笑臉,跟我愛吃偷拿你早餐烤餅得意的臉…,我這麼愛跟你作對,你不會只記得這些的。』
『我也不希望你記那些討厭的表情,韓垣千萬不要。』
我抱著板兒瘦弱的身軀,沉重的感覺一點一滴累積而成,『嗯,我不記得,你別再哭了。』
靜默一會,胸膛被人重重捶了一拳,『我才沒哭!』
『那我身上怎麼溼溼的?』
『因為我肚子餓,流口水來的。』
『……』
13
甯軒在傍晚的時候進了病房,千交代萬囑咐,就是要我看著別讓板兒偷吃管家偷偷塞給他的零嘴。
檢查板兒各項指標,在明天手術是最適合的時機。
『會有危險嗎?』跟甯軒走出病房時,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雖然我真的相信甯軒的醫術。
『你覺得在頭上剖個洞會不危險嗎?』甯軒惡趣地笑著,我忍住想揍他一拳的衝動,畢竟板兒未來能不能健康的活著就捏在他的手裡了。
『放心,我也不想讓他死的,他是最後的希望了。』甯軒突然沉了下來,我記得這個男人在槿兒的喪禮上在一邊偷偷地抹著淚。
我從高處看見的,沒跟任何人說過。
跟甯軒談了一會,為了讓明日的手術精神點,甯軒特意提早將值班後推,回去辦公室休息,也叮嚀我讓板兒早點休息。
走進房裡,看板兒在枕頭裡迅速塞了個不知名的東西,悄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瘦弱的肩膀,嚇他一跳,在這麼動作的同時,才想到我原本不該是這麼幼稚的男人。
『藏什麼?』
板兒氣呼呼地想推開壓在他身上沉得要命的男人,使了半天力,還是推不動半分,於是他自動將原因歸納在他使不上腳力那部份。
『才沒有什麼!』嘟著嘴,一臉不甘,卻乖乖地不再掙扎。
『是嗎?』韓垣笑了笑,低頭卻吻了板兒柔軟的嘴唇,他頓時瞪大了又圓又黑的一對眼兒,緊緊張張地沒敢多喘一口氣。
右手無聲無息摸到枕頭底下,摸了繡線的荷包,便知道他是聽了管家的話,把守護符放在枕頭底下,保佑平安。
一分開雙唇,板兒便死命地把我往外推,我還以為他討厭我吻他,心裡有點不安地挪開壓住他的身體。
『呼…,你…你想害我沒法去開刀是不是?我…我會沒氣的…』板兒誇張的吸著氧氣,一眼瞪過來,像是想狠狠踹我一腳,卻心有力不足。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吻你。』我澀澀地說著,或許他並不喜歡我,平常親親臉吻吻額頭他或許在我收留他的感激之下還能接受,可是接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沒說喜歡過誰,至少沒說他愛的是男人。
這樣飄零的人,或許也很難意識到什麼是愛。
就像渴望親情已久的自己,也忘了小時後父母曾經給自己辦過的慶生會,當初是什麼樣的感覺。
板兒見韓垣說的這麼不羞不澀地,平日的潑辣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卻見他扭捏著神色,有點結巴,『我…我以為你會吻吻臉而已…』而後又嘟囔一句,吐了吐舌,『還真給他猜中了…』
像是故意不讓韓垣聽見,後面那幾個字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
晚上不到九點,平常板兒準時看連續劇的時間,兩個人並著兩張單人床,硬是擁住彼此的身體躺著,誰都沒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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