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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恐怕也只有那人了吧!這黑衣人身手了得,此般看來應是敵非友,若不除之,想必自己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林濂睿看著她,彷彿心裡想的與她一樣,臉上沒有了笑意,拉著她的手說:“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說罷,便走向門外,未再留下隻字片語,令他、她有些奇怪,卻終究未開口詢問。
窗外的月色如舊,只是平添了幾分疑慮。不知何時又會冒出一兩個人影似的,她的心裡不斷地揣測著,一夜無眠。
又是一個不和平的夜,夜鶯在枝頭叫著,聲聲悽婉,冬日無垠的綿雪鋪展了素色的亮白地毯,一直綿延到園子的牆角,黑色的夜落在雪上分外顯眼,而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如那黑衣人一般,暗夜的精靈總是這般神秘。
第十五章 端倪兀自現(二)
沉霖昨夜一夜沒睡好,凌晨時才微微有些睡意。清早起床時,覺得頭痛不已,不知是睡眠不足的緣故,還是那黑衣人下手太重的緣故,她只得兩指點著太陽穴,閉目輕揉。
門外傳來一陣平緩的敲門聲,她也未睜開眼,想來不是甘蘭便是林濂睿,便說道:“進來吧!”
不料來人竟是淵,今日的他與昨有些不同,或許是近看吧,多了一份真實感,笑卻還是那麼溫柔,有種純真的感覺,和林濂睿大相徑庭。
“沉姑娘昨夜受驚了,不知休息得可好?我讓甘蘭去市集買了些補身子的齋菜,佐以雪樺烹調,雖不能防止百病,倒也還能養精蓄銳。”淵緩步走來,離沉霖的床還有些距離處停下了。
“那還真是謝謝淵公子了。”儘管她是誠心誠意地說出口的,卻連她自己都聽著彆扭,似乎還有些諷刺的意味,不由得暗歎自己的演技退步了。
淵沒有介意,笑笑說:“沉小姐不用那麼客氣的,叫淵便是了,我自幼便是孤兒,公子長公子短地,也聽不慣。”
“那我便直言不諱了,不過淵,你不也很客氣嗎?還沉姑娘長沉姑娘短地,叫小霖就好了,算上年紀,我怕是還得喚你聲哥呢!”沉霖說道。
“小霖,呵呵,總覺得叫著有些不習慣。”淵呵呵地笑道。
“淵,你年幾何了?”她突然問了一句。
淵沒有覺得唐突,而是一五一十地道來:“今年二十了,有何不妥嗎?”
“二十了呀……我只是想,你和甘蘭都正當年華,又情投意合,甘大夫對你也頗為友善,緣何至今還未成婚罷了。”她娓娓道來,突然意識到這話說得有些不對,甘蘭是對淵有意思了,可淵還指不定心裡裝著什麼呢!
果不其然,淵笑道:“小霖可真是愛說笑呀!這鴛鴦譜可是不能亂點的,我與甘蘭情同手足,一向視其為妹妹,絕無他念。”沉霖想,甘蘭若是聽到這番話,恐怕還不知多難過呢,不過或許她早就知曉了也說不定。
“淵,你難道看不出甘蘭對你的情意嗎?”她直白地問道,一點也沒拐彎抹角。
淵未答她的話,兀自走向窗邊,今日陽光很是明媚,照著淵頎長的身軀,在地上投下了長長的陰影。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淵背對著她說道,她看不清他此刻是否還是面帶微笑的。
“你這又是何故呢?甘蘭溫柔賢惠,體貼善良,長得又是俊俏伶俐,雖不是什麼名門之後,但也斷不是平庸之輩,兄長又何以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她望著他的背影問道。
“霖,有些事不是單取決於人的好壞的,就如你從未嫌棄過林公子不能言語一樣。”他回過頭對她笑道,陽光下的他散發著璀璨的金光,燁然如神人,素色的長袍平貼在頎長的身軀之上,腰間環著一塊殘月狀翠玉,那翠色溫潤恬淡,就如淵本人一般,溫文爾雅,沒有一絲粗獷之氣。
她有些慌了神,他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和眉目間的嚴肅,令她有些心猿意馬,她一下子摸不著他的意圖了。思忖著如何換個話題。
門外突然傳來的笑聲打破尷尬的氣氛,林濂睿側身立於門旁,半笑半威嚴地看著他們兩個。那眼神和捉姦在床似的。
淵從容地從他身旁走過,一陣激烈的眼神摩擦後,笑著走出了她的房間。待到淵完全消失在林濂睿的視線中時,他才向沉霖走來,稍含醋意地問了一句:“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她有充分的隱私權和人身自由權,倘若他不問,她可能還會主動告訴他,他這麼一問反倒激起了她骨子裡潛在的叛逆心理,她含笑地撫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對他說:“有些事你也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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