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傘還隱約能看到沉霖淺紫色的身影與一襲白衣飄飄的淵,此人面色冷厲,看著此情此景卻幽幽地泛起了笑,在略有些消瘦的臉上顯得頗為猙獰,黑色的斗篷隨風飄揚。再望了一會兒,視窗已無人跡。
“他走了。”淵拈著雲酥芙蓉餅說道,語畢,又往嘴裡送了一塊。
話無頭無尾,著實令她摸不著頭腦了,試探地問道:“你是說林濂睿,還是說教主?”
“那你希望是哪個?”淵並不直接答她,而是反問。
“自是兩個都不希望,被人盯著的感覺不好。”她不悅地冷聲說道。
淵輕嘆了一口氣:“是教主,他這算是看看進展吧,對於我,他還是頗為放心的。”
她戲謔一笑道:“他倒是放心,只是你卻辜負了他一番心意,我至今不明白你為何要幫我,這對你並無任何好處。”
淵在她言笑見又拈起一團芋絲薔薇泥,細細嚼咽起來,一時間未答她的話。看得她急上心頭,說道:“你倒是說呀,吃這麼多,你不膩,我看著都膩了。”
待嚼勻吞嚥後,淵悠然開口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又何必顧及這麼多,你且安心,我對你並無敵意,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雖是悠哉姿態,聲卻冷似寒冰,不由得令她微微戰慄了一下。
茶已喝盡,而淵的甜點卻還未吃完,淵也不急,悠哉遊哉地細細品嚐,她只是在一邊乾坐,面無表情地望向人來人往的大街,一如那些面無表情的路人。
淵在嚥下最後一團芋絲薔薇泥後,取出絲帕細細擦拭嘴角,又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回懷中,才說道:“今個兒出來的時辰也不少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她一聽,可不高興了,嘟囔道:“才出來那麼一時半會,又要回去那個悶人的籠子了,你們可是有求於我,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說得儼然以客人自居,但她心裡也明白,若是此事不成,她定會小命不保。
淵無奈地望著她說:“我們也是沒辦法,對方耳目眾多,心急之下,當街搶人也是有可能的,我們只得把你藏於地下山莊,你才不致會被人擄走。”
她抱怨道:“至少再多玩一會兒吧,過了今日,還指不定何時才能再出來一趟。”她本無心玩樂,只是在那種地方呆久了,可是不利於身體健康的。
淵嘆息一聲道:“好吧,你想去何處?”
明知她不瞭解颸風城,還讓她挑去處。她只得說:“你吃了這麼多,我卻連早膳還未用過,不如你帶我去個有美食的地方吧。”錢是人家出的,不吃白不吃,吃了才有力氣跑嘛。
淵無言起身,結了帳後便領著她向繁華的大街上走去。
蕭蕭落葉直下,打了幾個迴旋後落於油黑的桌面之上,小二上前拂去落葉,手中的抹布卻不由得停下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炯炯有神的目光與嘴角約隱約現的笑轉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淵有些不安地回頭望了小攤一眼,眉頭微蹙,卻也不語,在她注意到前又轉頭向前,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小步一會兒,便行至一處酒樓前,古色古香,漆色也有些脫落的招牌上寫著“無月樓”,字是淺黃色的,與月色相似,倒是無月卻似月。
酒樓雖舊,生意卻頗為紅火,廳內幾乎是座無虛席。再看那柳曲木打櫃檯後,是一位面覆輕紗的女子,從櫃檯後露出的半截身姿來看,應是位妙齡女子,只是不知何故蒙著面紗。額宇間垂著細裁的劉海,與面紗正好覆住整張臉,只留下一翦清澈的水眸示人。
那雙本一心算賬的水眸,倏地一震,微微仰首,對上了淵若有若無的笑顏,只是那麼輕微的目光交接,兩人又迅速恢復了平靜,一如陌路人。
她並未留意到淵和掌櫃異樣的目光,只是環視著這酒樓,看得出年代已久,距離上一次修復已有些年頭,只是客源還是這麼好,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虛席不多,只剩下位於樓道旁的那一座,兩人也別無選擇,便將就著坐下了,夥計們忙得不亦樂乎,還未注意到他們。兩人也不急不燥,斟著桌上原有的茶水自飲自酌。
沒等來夥計,卻見一人緩緩從閣樓上步下,青衫緩帶,錦冠華宇,一柄紙扇在手,腰間佩環叮噹,好一派風流倜儻。
她和來人具是一怔,知道會再相見,只是猜不到是在這般情況下相見,數日前還曾並肩攜手,現在卻形同陌路,林濂睿有些悲哀,卻未表現在臉上。
空氣似是凝固了一般,周圍喧鬧不減,卻只如機械般放映的黑白電影一般,兩人無言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