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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絲欣喜,手上的筷子也不覺加快了寫字的速度:“那麼我們去皇城吧,我們可以在那裡開家鋪子,生意或許不太好,但不要緊,我們可以慢慢來,然後和我們的孩子一起高高興興地生活一輩子。”
她抬頭望著大漠的天空,蒼蒼茫茫的,不似隱村的天空,是那麼蔚藍,那麼祥和。這裡到處瀰漫著血腥,一如她想象中的人心一般。就眼下看來,她還需多下番功夫,讓眼前之人徹底打消帶她回去覆命的念頭。既然他想回京師,恐怕確是皇帝那一派人吧。
他見她沒有言語,便不再寫了,他們還是這樣坐著,看河,看天空,還看著眼前壯麗的皇宮。似乎他們在一起多數都是在沉默,或許沉默便是他們最後的結局了吧。她這麼想,心裡似明月河水一般翻騰,激起朵朵漣漪。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愈升愈高,大漠的日頭毒烈地照著他們,沉霖有些中暑。他掠起了一捧水,拍打著她的額頭,清涼清涼的,如同透明清潤的薄荷糖,卻了無甜意。
他見她不舒服,便背起她,運了輕功飛回客棧,一路上颸風城在他們的腳下流動,沙漠裡的一切都隨著日光流動,似是火爐般熾熱。
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飛到了房間的視窗,推開窗子魚貫而入。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去洗浴室拿了溼毛巾出來為她敷額頭,並用他那把紙扇為她扇風。她的腦子漲漲的,那一瞬間,她看著林濂睿的臉,一切彷彿都不那麼真切了。
林濂睿見她笑了,便也笑起來,無人探究這笑是純粹的還是虛偽的,只是那麼自然。
漸漸地,她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她坐了起來,頭上的涼毛巾掉了下來,滑落在被子上。她揉了揉太陽穴,清醒一點後站起身來,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林濂睿不知道去哪了。
她也沒管他去哪了,肚子有點餓,尋思著去找小二要點吃的,一天了都沒吃過一點東西,好歹也要喝點水吧。
正欲出門,卻和回來的林濂睿撞了個正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瞬間又恢復了平和。他扶著她往回走,不知從哪弄了一隻毛筆和厚厚的一沓紙,狡黠地對著她一笑。
“你身體還虛弱,多躺下來休息,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白紙上,他的字更加遒勁有力,氣勢磅礴。他覺得自己很瞭解沉霖,但沉霖覺得自己更瞭解他,其實雙方都不曾瞭解彼此罷了。
“我想喝點粥就好了。”她有氣無力地答道。
他轉身要出門,剛開了門,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啊——”她驚叫了一聲,她不驚,卻必須叫。
林濂睿很快反應了過來,黑衣人出手便是致命的一掌,林濂睿險險地躲過了,抽出紙扇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左右閃躲,林濂睿沒有佔一點上風,黑衣人似乎有意不進攻,想耗盡林濂睿的體力。林濂睿也發現了這一點,跳開了黑衣人的攻擊範圍,閃身擋在她的面前,臉上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狠戾和像羌羯人一般的銳利。
她忽然覺得,這個黑衣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說不上哪兒熟悉,可憑著直覺她認為她見過他。
黑衣人伸出蒼白纖細的手指,在空氣中有規律地迅速舞動,林濂睿發現形勢不妙,立馬展開扇子運氣一揮,一股近乎有型的真氣襲向黑衣人的手指,可惜太晚了。
她感覺一陣暈眩,眼前朦朦朧朧看不清人影,突然間視線又很清晰。
日薄西山,她親生母親倚她父親的豪華別墅邊微笑地看著她,應著彩霞的光輝,她的母親顯得神采奕奕,見她放學回家,熱切地幫她取下肩上沉重的書包,喚她進屋吃飯。
突然間,她母親的臉扭曲了起來,那是何其憤怒的一張臉,碟子摔碎了,發出乒乒乓乓的刺耳聲,她的母親拿著掃把指著她破口大罵,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她,她沒有言語,也不曾流淚,冷眼看著她的母親,聽著屋外悉悉索索的議論聲。
嚓——她猛地醒了過來,眼前又是林濂睿和黑衣人打鬥的情形,這世上還真有幻術,能讓人想起愉快和不愉快的事。
看來只要受傷就會從幻術中醒來,這傷口應是林濂睿劃的。此時的黑衣人說不清是想襲擊她還是林濂睿,又或者兩個都要,他雖然手無任何武器,卻能靈動自如地操作真氣攻擊,這真氣已經能成型,揮舞在空中時而成尖刺狀時而成繩索狀,根據他的需要而改變形狀。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看他們打鬥,林濂睿剛閃過一道鞭狀真氣,那黑衣人就發出了一支如冰箭一般的真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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