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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女才做的事,既是聰明人,又豈會不明其中道理呢?”
她也笑著說:“你倒是聰明,就這麼不動聲色地誇了甘蘭一番。不過,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麼理所當然的,情這種東西,可以讓聰明人變得愚笨,像那些痴怨的男女一般。有了誤會,不是不知真相,只是自憐自艾地不願去知道真相,彷彿全世界都欠了自己一般。”
淵沉吟了一聲,道:“那,你是不是也這樣呢?”
她一怔,不知如何作答。無何,才漸漸回過了身,冷冷地說道:“難道這個世界沒有欠我嗎?”她的一切不幸,都是這個世界給的,沒有一分一毫是她自己幻想、杜撰出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或許,其實不是你想的這般呢?”淵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她捉摸不透淵的意思。
她只是斂下眼瞼,緩緩說道:“那,你告訴我,事實是如何的。”
淵搖搖頭,道:“很多事我也不清楚,”稍頓了一下,他有些不肯定地說道:“即便是知道,也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你總會知道的。”
“那是多久呢?”她含著笑問道。
“不會太久的,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可以到來……”淵的目光穿過她的肩頭,望向窗扉鎖住的廣袤大地,更像是在召喚著什麼,而不是回應她的疑問。
儘管她看出淵的神色、語氣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在意,和他的目光一同穿越大地,這一切總會揭曉的,在大地的彼端,或許那個謎底正在向她迎來,不會太久的……她一定要知道這一切的始末,她不是天下的附屬品,更不是那個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奴隸。
如此想來,她漸漸覺得內心平靜了許多,人生總是要有目標才能活下去,哪怕是逃亡。沉寂了許久的血液按捺不住地沸騰著,一股力量似乎要從胸中噴薄而出,是什麼?那是什麼?她隱約覺得有些事要發生了。
退出沉霖的房中,淵輕輕地扣上門,明知她還未休息,卻還是怕驚擾了她,這樣微妙的感覺讓他不覺凝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她睡下了嗎?”淵轉過頭,是甘蘭迎面而來,低聲問道。
淵回道:“應該還未入睡。”
之後,便是兩人冗長的沉默。雨夜的昏暗中,看不清兩人此刻的表情。
良久,甘蘭無言地轉身,正欲離去,淵的聲音驟然響起:“清漪,你恨她嗎?”
甘蘭搖搖頭,說道:“倘若我恨她,又豈會冒雨為她採藥醫眼?”
淵嘆息一聲,卻是帶著微笑的:“可我們的不幸,皆是源於她的到來,為何不恨呢?”
甘蘭輕笑著,反問道:“那你呢?你不也不恨她嗎……”甘蘭的話似乎還未說盡,卻又戛然而止。
淵自是領會其中意思,輕輕地攬過甘蘭的肩頭,低聲道:“很快就會結束了,這一切皆不再與我們有何瓜葛……”
甘蘭默默地點點頭,手不覺中緊抓著淵的衣袖,似乎永遠不願放開,又似乎下一秒便會鬆手,將放未放,一如她的神色一般複雜。
良久,沉霖才緩緩閉上眼,門外兩人的對話,她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輾轉反側多時,也未領悟兩人話中的意思。
不知是他們故意讓她聽去,還是覺得她不會聽見,連話的真假她都判別不出,更莫提話中之話了。
他們的不幸是她帶來的,這話又從何說起呢?她感到匪夷所思。
倏地,她想起林宸封曾道她在世人眼裡是“降世妖女”,那是否意味著淵和甘蘭本出自宮廷,其父母亡於“七星地震”中,致使兩人成了孤兒,流落街頭,後被教主撿去,走上了殺手的不歸之路?
似乎說得過去,迷迷糊糊中,她酣然入睡了。陰雲漫天,遮去了朗空,似乎又有些不對的地方,只是她已入睡。
第二日用早膳時,淵和甘蘭一如常態,並未有何不妥,三人心照不宣,相互客套寒噤著,分外親切,彷彿本是一家人一般融融洩洩。
飯後,三人便談起了正事。
淵說道:“此次北上,我預計先北行至花都,再向東至雲暮城,稍作休息後,再向北至音鳴城,最後是夏涼最北的城池水津。之後是大寒之地,因過冷,不宜居住,至今未設立城池,不過或許有夷族居住。不多時日便可至千年雪山,或許可以得到前輩相助。”
沉霖聽著,有些疑問:“既是北上,又為何要去雲暮城?這豈不是多費時日?”
淵沉吟片刻,並不作答,甘蘭趕緊接上道:“若是一路北上,怕教主已知我們的行蹤,早下埋伏,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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