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氿泉在他的身後低聲道:“公子,便是這裡了。”
他不由得執起馬鞭,狠狠一揚,胯下之馬嘶叫起來,加快了速度向房子奔去。近了,更近了一些,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見到她了。歡喜,卻又不知所措。
達達的馬蹄聲在籬笆邊徘徊,不久前她還曾站在這籬笆旁,撥弄著那棵野草。他下了馬,大步跨向屋內,無情地踏過那棵病懨懨的野草。
啪——門被粗暴地推開,不堪疼痛地呻吟著,本已是老舊不堪,現在更是將至脫落門框。屋內瀰漫著灰塵,訴說著許久未有人居住的事實。
他疾步穿過廳堂,推開了每一扇房間的門,沒有人,沒有人,還是沒有人。一次次地推開門,又一次次失望地轉身,這座死一般沉寂的屋子裡,沒有她的倩影。
屋外滿滿的,是他們的馬蹄印,看不出是否有人出入過,屋內塵埃滿地,更是不像剛有人住過,頹然地出了最後一個房間,他對溟墨和氿泉搖了搖頭。
溟墨卻沒有理會,徑直地走向他身後的那個房間,沉霖曾住過的那個。窗扉緊掩,塵埃四漫,老舊的茶几,鏽蝕的鐵架,朦朧不清的菱花銅鏡,至少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少女的起居室。
溟墨清冷的目光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書架的上端,那裡有一本前輩撰寫的沐雨城介紹,為的是路過此地的暗月教眾,對沐雨城能有一個全方面的認識。而這本書此刻正斜靠在書架上端。
他盯著書看了一小會兒,冷笑一聲道:“他們來過。”
林宸封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解道:“何以見得?”仍是匆匆步於溟墨身旁。
溟墨伸出食指,抬手指向那本書,濃黑的衣袖中露出一節冷白的手腕,他說道:“那本斜放著的書已有半邊脫離了書架,若是本就如此,經了多年的塵染,那露出的半邊底部也應占有灰塵。可是現在沒有,說明這灰塵只是有人故意灑在書面的,並沒有灑在底部,以致書露出的底部還是較乾淨的。從書底部尚算乾淨,沒有被塵埃浸染來看,他們應還未走遠,”稍頓了頓,嘴角彎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淵啊,枉你聰明一世,還是糊塗一時了。”
聽他如此說來,林宸封也覺得有道理,出了屋子,他四下環顧了一下,判斷了一下他們離開的方向,振臂一呼道:“分為兩隊,一隊由氿泉帶領,向西行,另一隊跟我北上。”
手下的軍士們整裝待發,齊呼:“是!”
他縱身一躍,騎上了馬,策馬而去,深紫色的斗篷隨風飄揚,他拉緊了韁繩,低笑道:“霖兒,不管如何,我不會再讓你走的……”
第五十章 初次露鋒芒
“怎麼了,不舒服嗎?”淵低頭問道,語氣輕柔卻又淡然,讓人分不出他這話中包含的情感。
沉霖搖搖頭,沒有做聲。她只是覺得那本書放斜了,會露出破綻,但又或許,對方不會那麼細心。她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心中卻還是沒來由的悸然。
沐雨城因多年陰雨氣候,土地皆為溼土。一路上,他們已留下不少馬蹄印,只消一場大雨,這些痕跡便會被覆滅。縱然如此,淵還是選擇走多人的道路,讓他們的馬蹄印混於其中,不易被發現。
離開驛站多半個時辰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三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些,辭色稍解。
畢竟是多雨之地,土地肥潤,密林成片,疾駛而過,兩旁枝繁葉茂的大樹不斷地後退,那遮天的枝葉,將僅有的陽光也慮得細細碎碎。如此參天大樹,總讓人心生畏懼。
沉霖望著飛快略過的樹林,斜了斜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如隱村後那片魔鬼般的森林,和當適時別樣的情懷。
彷彿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讓她覺得這一種感覺屬於懷舊。那片森林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曾讓她每天奔波,只為尋求回到現代的方法。再後來,當她放棄了回去的想法,那片森林和她的維繫也沒有因此斷裂。多少個拂曉和日落,那曾是充滿她和那個人歡聲笑語的樂園,也有爭吵,也有追趕。似是最平凡的生活,白開水一般索然無味,可又為何,當她再憶起那段往事時,是這般的苦澀酸鹹、五味雜陳?
似乎是如此突然,雨水毫無徵兆地從天而降。起初僅只是幾滴,漸漸地,雨勢大了起來。雨水哀傷的透明色彩遮天蓋地,正值日落時分,雖無日,天與地仍是連成一片蒼白的暮色,只餘三人兩馬在曲折的路徑上疾馳。
“我們要找一處地方避雨,染了風寒可不好了。”甘蘭說道。
雨很大,淵眯起眼來望向前方,仍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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