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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自是佔了下風,受了些傷,尚不算嚴重。我藉此良機突襲了教主,才得以將你救出,林公子因為有傷在身,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任我將你帶走,”語畢,他似是想起了些什麼,又繼續道“不過令我有些意外的,一路人竟無人阻攔,不知何故,教主似乎支開了其他教徒,一人來見你們。”
她的心咯噔一下,淵似乎不知道當日教主與林宸封的對話,尚不知其中淵源。她試探性地一問道:“你可知教主是何來頭?”
他定定望著她,目光如燭火般炯然有神,半晌才悠然開口道:“我所知不多,我本是孤兒,八歲那年被教主在街上撿回收養。他一向行事詭秘,儘管我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卻一直不知他的真正目的。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他野心不小,從一名被老教主撿回的孤兒,到練就一身武功絕學、用毒之術,使計將老教主及其舊部暗算,掌控整個暗月,甚至是覬覦天下,他只用了十六年。”
她抬頭望了望頂上的紗帳,輕聲說道:“那麼,你知道有一個叫若水的女人,和教主什麼關係嗎?”
他蹙了蹙眉,說道:“若水?”稍作思量後,繼續道“我只知教主有一匹黑馬名喚若水,他待此馬若親人一般,向來不捨得騎,除非是十萬火急之事,十多年來,我也不過見他騎過三兩次。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她搖頭回道。
聽了她的回答,淵笑了起來,說道:“霖,你對我有所保留。”
她也隨他笑了起來:“你又何嘗不是呢?”
燭火時暗時明,兩人心照不宣,笑容之下各懷心思。兩人靜坐不語,窗外依舊雨驟風急,雨水擊打在屋瓦上,噼裡啪啦,順著茅草下滑,滴滴答答,耳畔所聞皆是落雨之聲,屋內清冷中還有幾絲沉悶。
漸漸地,她覺得有些倦了,隨口問道:“眼下是什麼時辰了?”
淵稍稍思索,答道:“約是二更時分,你已昏睡一日又半,教主手上那毒毒性有些烈,而你身子又較虛,精氣不足,才昏睡了些時辰,稍作調理後並無大礙。”
她鬱鬱寡歡地坐在床上,說道:“我始終想不通教主為何要下毒。”
他笑著拂去她鬢間的碎髮,她不自然地動了一下,他只是笑道:“莫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吧。”
他起身向門外走去,剛拉開門,他又輕聲說道:“若是感到有何不適,我和甘蘭在隔壁的房間,叫一聲便是了。”
聽了他的話,她有些驚訝,問道:“甘蘭也在嗎?”
他笑笑說道:“我並不深諳醫理,這解藥是甘蘭去採的,雨很大,我勸她改日再去,她卻說若是不及早醫治,怕是會留下病根,執意要去,我也不多阻攔,便放著她去了。直到方才她才歸來,可是累壞了,眼下正在隔壁安寢呢。”
她笑道:“那我可真該好好謝謝她了。”
他沒說什麼,只是一笑置之,在他扣上門的那一刻,她低聲念道:“也不知這兩人作何打算。”
淵輕輕合上門,眼帶笑意地望著有些破舊的門,目光似能穿透裡屋一般,凝眸垂首,面無喜色,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可真是對不住了……”
淵走後,她又躺下身子,反覆思索著教主的話和反常的舉動,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他就像是一個謎,無人知道他的來由和去向。她的腦中漸漸混沌起來,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大雨下了一夜,暗夜無月,風雨如晦,一如這愈漸迷濛的局勢,似乎風雨將至,欲靜不止。
滴答,滴答,雨水順著瓦簷滴落,打在青草泥地中。沉霖緩緩睜開眼,並無陽光落入眼中,淅淅瀝瀝,窗外還下著小雨,天陰雲澀,屋內靜鬱沉悶。
她緩緩坐起身來,不知是睡意未消盡,還是毒性未散盡的緣故,她腦中還是昏昏沉沉的。
門吱的一聲開啟了,蹦出一個身影了,她警惕地抬頭一望,卻見甘蘭直撲到她身上,一時睡意全消,不知甘蘭意欲何為。
卻見甘蘭微笑著,拉起她的手,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的好姐姐,我可算是又見著你了。”笑如暖陽,一掃天空的陰霾。
她先是一怔,後又有些莫名,問道:“你很期待見到我嗎?”在她的印象中,自己與甘蘭並無深交,為何甘蘭會冒雨為她採藥又如此熱情待她呢?
甘蘭有些不滿地嘟起嘴來,抱怨道:“姐姐可真是不待見人,枉費甘蘭一片情意,”甘蘭稍作停頓,收起不滿的表情,認真道“我與淵一樣,本是孤兒,為暗月所收養,按教中規定,新進弟子僅隨師父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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