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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若是獻上的血有絲毫不純正,將觸怒神明,祭祀時不但不會得到天下,還將遭到天譴。所以,鳳凰不可有絲毫閃失。”
李芸琪一時愣住了,雙目無神地念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個賤人不可能是鳳凰……”還未說完,淵便將她狠狠地擲下,她的額頭撞上了床腳,傷口盡裂,他只狠狠地丟下了一句:“你不配。”你不配這麼說她。
烏夜自知無法阻止他說出真相,只得任他恣意妄為,只是可憐了這個傀儡,被人折磨、利用至盡猶不得善終。
淵未給她任何精神上的喘息,又道:“知道這個你視為救命恩人的女人是誰嗎?呵,你可是熟悉得很啊,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怎會不熟悉呢?還記得那個和藹可親的孃親嗎?現在變得如此年輕美麗,比你更甚,你甘心嗎?”知道李芸琪的名字那一刻起,他便知曉她已經被利用了,如此愚蠢的女人,要利用起來也是簡單的,幾個巧立名目的理由,一些捏造的謊言,便可以讓這個連心也焚燒得醜陋的女人聽命於己了。
李芸琪勉力抬起沉重的腦袋,血眼朦朧地望著烏夜,曾經是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現在是救己於危難之時的恩人,無論哪個皆是當令她感恩戴德一生的。然而,若這一切從頭到尾皆是騙局,便另當別論了。
她顫著聲問烏夜:“烏夜大人,是這樣的嗎?是這樣的嗎……”眼前的這個女人兩個舉動,便改變了自己的一生,令她一時間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事到如今,再說些辯解的話恐怕即使能糊弄過去,李芸琪也不會毫無疑心地為自己賣命了,烏夜便索性說破:“是,又如何?”
李芸琪震驚地望著她,她甚至不多辯解幾句便爽快地承認。烏夜又冷笑一聲道:“仇恨可是個好東西。當初那場大火我也是始料未及,不過那點蒙汗藥不至於難倒我。我本想讓你自生自滅,畢竟隱村一毀,我也無偽裝成農婦之必要了,你更是了無利用價值。不過後來我又折回了,想想你這種尖酸刻薄的性格最好掌握了,不如讓你面容盡毀,再嫁禍給公主,你定會不惜畢生餘力去追尋她,讓我們省很多事。”稍頓了頓,又道:“你的確未讓我失望,自小我便教你射箭,但你總嫌棄女兒家不應如此粗魯,不肯下苦功,始終是個半調子。自從懂得了仇恨之後,你勤學苦練,甚至還幫我帶出了一支弓箭隊,雖水準欠佳,但也聊勝於無。可惜啊,功虧一簣,你若不是違了我的心意,我還想多利用你一會兒呢,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無關於我。”
既然她已知真相,便再無利用價值了。對於無利用價值之人,烏夜向來是棄之不顧的,此番也不例外,她一攤手,對淵說道:“你要如何整治她,我也不管了,隨你吧。”信步向門外走去,看也不看李芸琪一眼。
“真是冷血呢。”望著烏夜的背影,淵隨口道。目光又轉回李芸琪的身上,這個可憐的少女已被突如其來的真相弄得神志不清了,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淚血交融,錯亂地流過燒傷遍佈的面容。
很可憐,若是她沒有折磨過沉霖,淵會這麼想。然而事實非然,他對這個女人只有厭惡和憎恨,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冷冷地掃了一眼隔壁的刑訊室,他低聲道:“就讓你嚐嚐自己製造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滋味吧。”執起桌上的毛巾,隔著毛巾抓起李芸琪的手臂,欲將之拖到隔壁。
“淵。”他驀然鬆開了手,回身望向沉霖,確信那一聲呼喚是出自她。
一時間千言萬語不知何從說起,又覺相望無言,良久,只是怔怔地說了句:“你醒了?”此話無任何意義,顯然她已用未受傷的右手支起了身體,正望著他。
“給她個痛快吧,淵。”她的聲音淡如溫水,緩緩地流過他的心頭。
他無法相信這是她說的話,甚至李芸琪也無法相信,她竟如此輕易地原諒了將自己折磨得生死不欲的人。
見兩人皆是一副甚是驚訝的表情,她淡然一笑,說道:“那太殘忍了,我知道的。”從一開始她便知李芸琪是個十分可憐之人,縱然她對自己百般折磨,也曾起過報復之心,卻終是覺得太殘忍了,光是看著她那張燒傷累累的臉,便覺得下不了手了。前世再怎麼勾心鬥角的紛爭,也不過是權勢、利益間的爭奪,不見血、不傷皮肉。哪怕是落敗了,也不過是落個身無分文、名聲掃地的下場,性命無礙、身體尚好。眼前如此血淋淋的爭鬥她還是頭一回見,再怎麼堅強、冷漠的人也無法不起波瀾,那樣的可悲,怎還忍心添上一刀?
“那種感覺經歷過便知,現在我猶能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又何必再牽連一人呢?她是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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