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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好吧,畢竟也是師徒一場,為師可還念著點舊情呢,就這麼一個徒弟,殺了也可惜。”
紅蓮冷冷回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臉,即便你殺了我也無濟於事,收到我的情報後,暗月已遣人向這邊來了。”
烏夜眸光微斂,沉聲道:“作為一個弓者,不遠遠埋伏著,而隻身跳上房頂偷聽,暗月可不缺做這些事的人。你有些日子未回暗月了吧?”
紅蓮不語,惟有目光清冷,涼風穿堂。
第九十章 離恨如春草(四)
“不說是嗎?你該不會是從沐雨城一路跟蹤公主至這裡吧?”烏夜低身俯視紅蓮道。
紅蓮直勾勾地對上烏夜滿含挑釁的眼,沉聲道:“是又如何?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多說無益,要動手就快點。”
烏夜仰起頭來,曼聲道:“紅蓮,你還是一點也不懂偽裝,直來直往的,遲早有一天要了你的命。不過能從沐雨城一直跟到這裡,也算是有些本事,不枉為師多年教導。既是如此,為師便給你個痛快罷。”言罷,從袖中飛出一柄匕首,往紅蓮頸上輕巧一劃,雖是隔著衣領,卻頓時血花飛濺,再看紅蓮,不知何時已閉上了眼。
烏夜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又要費時處理這些個瑣事。”
沉霖一旁看著,險些要驚出聲來,紅蓮的赤色衣領上開了一道整齊的口子,而裡面的血色劃痕比衣衫更為鮮豔。她不禁問道:“你就這麼輕易殺了他嗎?”雖知烏夜冷血,可不料竟冷血如是。
烏夜頭也不抬,解開紅蓮身上的繩子,揹著他便要向門外走,臨出門時,回頭沉聲對她說道:“既然他未回暗月,那麼即便墓眠已得知地宮所在,他也不知,那麼留他有何用?與其防著他逃跑,不如把他殺了,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言罷,便出了屋,不知向何處去。
她目送烏夜遠去,看看紅蓮曾坐過的那張椅子,明明他血流如注,而椅子上卻是滴血不沾,可見烏夜功力之深厚,不禁令人膽寒。
不多時,烏夜便折返了,還換了身衣服,人精神依舊,見著沉霖便朗聲道:“死人的事就是麻煩,還濺了我一身,不過這身衣服也是該換了,打臨泠回來便未停過腳,可是該好生歇著了。”言罷,便抽出一張椅子,安然坐下了。
“怎麼?有什麼話要說嗎?”烏夜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似是一隻馳騁天際的飛鴻。
她站在烏夜面前,淡然道:“為何避開所有人,只在我面前……”
烏夜挺直了腰,說道:“當然是殺雞儆猴了,公主,據我所知,你在暗月、武王間輾轉多次了吧。每次皆是出人意料……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遊戲嗎?公主。”
“你……”她不得不承認,正如烏夜所說,這是她唯一能做之事。
看出自己言中了她的軟肋,烏夜肆意笑道:“公主,我和他們不一樣,可不太懂得憐香惜玉。若是有朝一日我們找到了地宮,你還不肯,那就只好殺了你了,我們得不到,他們也不能。”烏夜的眼中閃爍著殺戮的光芒,如同此刻夕陽,血色無邊。
她拉過椅子,在烏夜身旁坐下,曼聲道:“十五年也是如此等來了,如今到手了反而迫不及待了嗎?”
“哼,誰知道呢?公主,我知道你有些小聰明,不過勸你還是老實點,否則……我不能把你怎樣,但殺了東使夫婦二人之一還是可以的。”烏夜冷哼一聲道。
她只是淡然駁道:“你們總說找到地宮,可事實上呢?十七年,誰找到了那個破地方?這個傳說開始究竟是誰傳出的?難道你就不懷疑嗎?”
烏夜隨意搖著身旁的椅背,曼聲道:“十七年前我亦不過是個小護衛,尚不知情,這些年來得以在陛下身邊做事,本已榮幸之至,怎敢多問?不過據我所知,當初是一個影刺族族人告訴陛下地宮之事。陛下是個明理之人,他若是相信那人的話,自有他的道理。再者,墓眠、武王皆信之,更能說明其可靠性了。”
“可是不奇怪嗎?那人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了三個最有可能奪得天下之人,他究竟能得到什麼?莫不是羌羯派來的奸細,為擾亂夏涼朝綱耳?”她一一分析道,心中卻是想著當日在影刺族洞穴中發現的壁刻,“影刺必亡”……刻下這字的人,會不會與這個傳說的散播者同為一人?
烏夜隨意哼了一聲道:“若當真有如此高明之人,羌羯早一統天下了。公主,我勸你還是早些死了這條心吧,只要抓住影刺族之人,地宮之事遲早會查清的。”
她擰眉道:“他們什麼也不知,當初我隨意謅了幾句他們便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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