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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取得墓眠的信任,我可以拼出性命。半年後,他來驗收成果,對於我的表現,他極是滿意,對我說,我不管你以前怎樣,你以後就叫烏夜了。他當即委派我喬裝成李大嬸潛入隱村,在隱村蟄伏的這十五年裡,我結識了陛下,自然而然便答應了他,只要能攪亂墓眠的計劃,效忠於誰我並不在意。”烏夜如是說來。
她望了望青冥,皓月千里,月華如練,稀星點點似飛花,不知為何,與人談心時,竟夜夜如是。她淡然道:“你不是對紅蓮說,你是先帝培養的嗎?你不是說幫先帝是為了大義嗎?”
烏夜一嗤道:“嘁,那些都是胡謅的,反正他也要死了,沒必要對他說那麼多廢話。至於大義這種東西,本便是虛的,說穿了皆是一己私慾耳,哪有什麼真正的大義?我會效忠於陛下,也僅是出於對暗月的仇恨耳。然而一個人如果一味仇恨,心中沒有一點善意,便會被憎恨所吞沒,走火入魔,是以,我把這僅存的一點善意投給了陛下,在這三者中,他是最為無辜的一個。倘若有能力正正當當奪回江山,他又何必走歪門邪道呢?”
“那我呢?為何今夜對我說那麼多?”她望著烏夜問道,並不計較烏夜對先帝的評價。
烏夜也望了望青冥,呵嘆道:“今晚就像是十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一般,月朗星稀呵。想起了些舊事,無人與說,便只有跟你吐吐苦水了。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了,說亦無妨。”
她望著烏夜的側頰,認真道:“你覺得我會死嗎?”
烏夜回望了她一眼,搖頭道:“必死無疑,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即便你不在乎東使夫婦,也不在乎林宸封了,你亦會死。當下三者疲乏後,便不再願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殺你,易如反掌,”稍一頓,又反問道:“那你呢?為何提議尋找那棵樹?”
“如你所說,既然逃不過,那便直面好了。我從來不信如此荒唐之事,倘若能找到地宮,我想就能證明。我想,那一定是……”她不覺中眯起了眼,仰首望天的模樣,似是追逐著一顆北方的天星。
“是什麼?”烏夜問道。
她卻是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徑直往前去了。烏夜便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草灰,隨她去了。
身後是一片寂地,莽莽春草,杳杳離恨,更行更遠還生。
烏夜將她送到房門前,囑咐了下人看好之後,正要離去,她卻叫住了烏夜,並支開下人。夜幕下,她的雙眼顯得炯炯有神,她低聲問道:“當初在音鳴城時,你的人有沒有跟蹤淵?”
烏夜看了她一會兒,方啟聲道:“跟不住,即便讓我去,也未必能瞞得住他。那小子有些本事,看來是師從高人。在暗月這麼多年,雖未與他有多少接觸,倒也是有所耳聞。能瞞過墓眠的眼,與外人私通,可見其手段之高了。”
她稍低了些腦袋,扶著門框的手也滑下了一些,又問道:“那麼,你們為何不趁他離去之際捉走我?明明滿樓皆是你們的人。”
烏夜沉聲道:“因為甘蘭,雖然淵離開了,但甘蘭卻在暗中護著你。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淵能放心離去,說明他認為甘蘭能護得你周全,又況乎萬一淵此時回來,我們更是處於被動了。待淵歸來後,甘蘭便離去了,我們挑了個他防備最鬆懈的時機下手,圍攻之下勉強得手,不過還是……”
“原來如此……”她若有所思道。
烏夜望著她,說道:“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淵也並非善類,他幫你自有他的目的,如今雖說他亡於千年雪山處,但難保甘蘭不會繼續。”
她反問道:“那你提醒我這些是要作甚?”
烏夜輕笑道:“自是提防萬一他們的人來了,你心甘情願地跟著走,毫不抵抗。”
她卻反笑道:“你覺得我能抵抗什麼嗎?”
烏夜搖搖頭,笑道:“也是,也是。你好生歇息著吧,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喲。”言罷,轉身自行離去了。她站在門口,看著烏夜進了旁邊的屋中,便也轉身回房了。
回屋後她並未立時睡下,而是思索著烏夜的話。那年的竺家如同雲家一般,莫名其妙便被一把大火燒燬了,墓眠此舉究竟有何用意?滅掉兩個音樂世家,對他而已究竟能得到什麼好處?她愈想愈不明白,只是隱約覺得雲家與竺家知道了些秘密,或許便是這個傳說,引得墓眠要殺人滅口。
她重重嘆息一聲,此人何其殘忍,為了減少對手,竟將兩大家族滅門。這些人即便是知道了傳說,也不可能與暗月抗衡,然而他還是痛下殺手了。不過許是老天爺也看不過眼了,便留下了雲家與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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