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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帶過多少個女人來這兒?”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只有你和甘蘭來過。”似乎對於她這番問話有些不悅。
她卻是了無知覺,還意興闌珊地揣測著:“怎會呢?若只是有一兩位,那掌櫃的何必緊張若此呢?想必是來的不少,那掌櫃的自知難留住你,此番見著我來,更是心裡沒底了,也難怪臉色不甚好看……“她無意間一回頭,見著他的臉色陰陰,和那掌櫃的似的,又笑道:“怎麼,你不會是真的對那家姑娘有意思吧?”她笑得雙眼微微眯起,聲音也提得微高,頗有些玩味。
本來十分不悅的臉色因她的笑顏而有所好轉,他低哼了一聲道:“我可不似某些紈絝子弟……”
“哦?我怎麼聽著這話裡醋勁兒這麼大呀?讓我猜猜,這是吃的誰的醋呢?”她眯著眼笑道,只是開開玩笑,並無其他意思。
他卻來了興致,嘴角勾起一彎殘月,輕撩耳畔的碎髮,又雙手抱臂,饒有興趣道:“那你倒是猜猜看,猜對了……”
“猜對了如何?”她問道。
他輕轉墨眸,四處望了望,似乎也未想到獎勵,便道:“你先猜,想來你也猜不著。”
聽了他一番挑釁,她也來了興致,猜道:“一定是甘蘭了,與你相識也近一年了,未曾見你提過其他女子。”言罷,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他卻搖了搖頭,輕聲道:“有些事,並不是看去那般簡單的。”那輕柔的話語中,彷彿還帶著一絲哀傷,稍縱即逝,短暫得她毫不察覺。
她又捧著腦袋思索著,回顧著每一個她認識的暗月裡的女人。倏地,她一拍掌,興奮地說道:“是無月樓的掌櫃吧,那個帶著面紗的年輕女子,因任務而蟄伏於酒樓裡時暗生了情愫?”她眯著眼的模樣看著有些滑稽,他不禁展顏,大笑著搖頭。
這也不是,她又絞盡腦汁想了起來,搔了搔有些凌亂的頭髮道:“總不會是日影吧,可是似乎沒有多大的交情呢……”對於她的胡思亂想,他又一次否決了。
她冥神靜思起來,驀然睜開了眼,有些怔然地望著笑意正濃的他,嘴唇輕動:“難道是……”
“是什麼?”他笑著眯起了眼,似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狐狸。
“不,不會是的……”她有些心慌地攥緊了拳頭,手心微微出汗。
他一斜眼便望見了她緊握的手,仍不動聲色道:“說吧,或許正如你所想。”
“難道是……”她不安地搓著手,正欲說出口,樓下的廳堂裡卻驟然響起笙簫奏鳴聲,硬生生地截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原是正午時分的表演開始了,酒樓裡每逢正午、傍晚皆有歌舞奏樂,請的是些名伶、樂師,是故前來觀賞之人不少。
臺上的歌女水袖半拂,坐抱竹笙,纖指輕回,朗聲清唱起: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一遍又一遍地唱著,曲調也愈漸激越,彷彿一名少女正對著意中之人嘶聲竭力地呼喊,唱得是情意相宜,真有其事一般。一曲唱罷,歌女稍欠了欠身,臺下聽客掌聲頓起,人美,歌也美。更有大膽的聽客調笑著,那歌女僅是微微一笑,起身福了福。畢竟是雅緻之人聚首之城,也未見更狎暱的舉動,只是飲些酒,隨意拈來兩首酸詩,假意逗弄侍女幾句,甚是風流快意。
笙歌流溢,人語喧喧。
閣樓的欄杆上,沉霖倚身向樓下的舞臺望著,又一側首淺笑著對淵說:“撥得一手好笙,歌唱得也絕妙了。”
“是啊,是挺好的。”他淡淡地應和道,目光卻不在歌女身上。
誰也沒再提起那個不點破謎底的猜測,只是笙歌唱罷又起,歡聲連連,笑語無間。
第六十五章 簫韶鳳來儀(二)
挑了一個靠闌干的座位,兩人隨意入座,聽著樓下美妙的笙樂,閒待飯菜。
不知是那掌櫃的自知留不住“肥水”,便不多加照應了,還是客人繁多,無暇顧及,兩人等了有些時候,也未見飯菜呈上。
沉霖百無聊賴地望著樓下的舞臺,隨意道:“不愧是音鳴城,小小歌女也唱得甚是妙哉,若是遇著大家,還不知是如何絕倫的天籟之音呢。”
淵笑著接道:“那你可是有興趣學?”
她頗有些不屑地搖搖頭道:“音樂這些個東西是閒人學的,我等逃亡之人哪來的這份閒心,”頓了頓,她又說道:“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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