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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也說到這份上了,總不能硬要兩人去罷?老教主只得搔首道:“那便辛苦溟墨一人去罷。”原先指望著能讓兩人多相處相處,化解矛盾,這會兒也打了水漂了。
君溟墨領了令,便提過桶離去了,臨走前她似還聽見他念叨了兩句“說什麼會照顧好師父,連飯都不會做……”
當然,聽到這話的並不只有她一個,是以,老教主在她還嘴前便先拉著她入屋了,邊走還邊說道:“小丫頭還不趕緊進屋,在外邊乾站著作甚?”她不得已,只得隨老教主入了屋,白讓君溟墨佔了回嘴上便宜,心想著定要討回。
三人入席後,老教主便先開了聲:“小丫頭,老夫聽聞近來你藉著有傷在身之機,整日裡使喚溟墨?”
她靠在竹椅背上,抿嘴抱怨道:“爺爺,那哪算得使喚?他既是端藥來,我讓他順便捎些吃的來,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想了想,又曾椅背上直起身來,問道:“莫不是他向您告狀了?”
老教主撫須大笑,說道:“你看他像嗎?”
她又退回了椅背,搖頭道:“我看也不像,他那一副棺材相,哪有棺材會自己開啟蓋的?八成是爺爺你看見的了。”
江千雪與老教主俱是捧腹大笑,她倒是一臉無辜,看兩人笑得此起彼伏,眼角的細紋又深了些。
笑罷,老教主猶含笑意,直搖頭道:“小丫頭,你這話可說得有趣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溟墨,他生來便是天性如此。加之幼年不幸,恐怕也在他心裡留下了些陰影。這些年來也是老夫疏忽了,他要在明月裡立足,還要照顧弟弟氿泉,他尚年少,卻又喜把擔子往自己肩上扛,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冷漠寡語的模樣了。”
聽老教主娓娓道來,她面色一沉,肅然道:“那您的意思可是讓我遷就他一些,莫與他多計較了?”
老教主一點頭道:“正是如此。”
她卻是搖頭道:“我以為不妥。他太我行我素了,就是因為無人可與之比肩,無人可與之共訴,方致此。若是還放任著他,豈不是加深了他的孤傲?爺爺,有時候就是要挫一挫他的銳氣,才能讓他迴歸自然。”
老教主擰著眉問:“這能行嗎?高傲如溟墨,你這般尋釁挑撥,只怕會招致他更多的厭煩罷?”
她卻是甜甜一笑,拉著老教主的寬袖道:“爺爺,只要您牽制著他,不讓他出手傷人,我保準讓他變回個正常人。”
“你這小丫頭呀,就會賣乖,那老夫便姑且聽你一回。”老教主約略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摸了摸她的頭,眼中滿是憐愛。旋即又抬頭對江千雪道:“千雪,從今日情形看來,你已經能製得住他們兩個了,那我便可放心出行了。趁著春日天氣好,還是早些啟程為上,若是沒別的事,我想過兩日便去石牙城,屆時你便多留心些了。”
江千雪點頭應諾,又驀然狡黠一笑道:“你放心,過兩日有兩位‘貴客’要來了,那時恐怕君溟墨想胡來,也不那麼容易了。”
“貴客?”她問道。
江千雪還是買了個關子:“這兩位‘貴客’你可是不陌生,其中一位與你還頗有些交情。不說了,先埋個伏筆,過幾日你便知曉了。”
她心跳驀然快了一拍,直念道莫不是淵與甘蘭?
尚未容她多想,一陣魚肉香便悠然而至了。只見君溟墨與君氿泉各自端著一碟魚入了屋,兩人俱是面無表情,看著便讓人胃口先倒三分。她心直口快,便說了出來:“我說君溟墨,你擺著那棺材臉給誰看啊?這魚跟你又無冤無仇的,你還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模樣。”
君溟墨放下魚後回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多管閒事。”面色卻是稍稍柔和了些,至少看著不那麼可怖了。
她也不多計較,笑呵呵地跟著去取來碗筷。待一干人入席後,她最後一個到,手裡還揚著一壺酒。
看著那酒壺,老教主一拍案大呼道:“呀,那可是老夫藏了多年的千日春,你上哪兒找出來的?”
她笑著坐了下來,說道:“爺爺,你這藏酒的地方可太不高明瞭。我算準了你們師徒三人常居於此,不可能沒有酒,便掂量著定是藏在廚房裡了。果不其然,讓我在米缸下的小窖子裡找著了。既是讓我找著了,那便沒有不拿出來大家共飲的道理了,爺爺,你可莫心疼著不讓喝喲。”
老教主一臉苦笑,說道:“你這小丫頭,好話淨讓你說去了,我縱是心疼好酒,又能如何?”
江千雪卻是興高采烈,想來也是個酒徒子,還拍著老教主的肩直安慰:“君賢,有酒共飲,有難同當嘛,何必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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