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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於隱村中十餘年,半是為留意你的動態,半也是替墓眠監視東使與南使,忠心可鑑。”
她瞭然應諾一聲,隱村中果是藏龍臥虎,暗月四使便有三使潛於其中。若是墓眠當真卒於梧桐井中,這個袁襄恐怕便是暗月的接任教主了。江湖上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又將興起多少荒誕傳說,她不禁長嘆,恰又想起一人來,便問道:“前輩,我記得袁襄有個兒子叫袁子翌,你既道是他已將生生兒子與他人調包,那這袁子翌可是那宮人之子?”她想起袁子翌當年還是隱村的第二號村草,只如今或已如李芸琪般,不知漂淪何處,心中不免悵然。
江千雪卻是搖頭道:“前者便是聞言耳,並無實憑。袁襄其人尚屬耿直,只是愚忠於暗月,方至今日,他當時帶去隱村的那一男一女,即便非是他所親生,亦不會痛下殺手。如今暗月歸於他手下掌管,未嘗不是件好事,或許暗月恢復成明月也指日可待了。”
如此聽來,她便覺心底有些寬慰了。若是袁子翌變成李芸琪那般模樣,於她而言為隱患,於世而言亦是徒添罪孽。
拉扯了一會兒暗月的舊事今況,老教主見時日也不早了,便啟聲道:“耽誤了些時辰,老夫也該上路了,此去少則一月餘,多則三月五月未易量。老夫不在時,小丫頭你收斂些,溟墨也勿衝動,雙影無須拘束,有什麼儘管提便是了。那便勞煩千雪代為照看了。”此時,她方留意到門外已立有一宗鬢馬,正徘徊低鳴,背上繫有包袱乾糧,行裝不多,可謂是輕裝輕騎。
君溟墨見師父要走了,便急忙道:“師父,徒弟準備了早點,旅途漫長,不爭在這一時,何不先用了早點再上路?”
老教主卻是搖頭道:“耽擱了時辰,要到鎮裡便是晚上了。夜間行路不便,還是早早去的好。老夫準備了乾糧,姑且可飽腹,那備好的早點,便留著招待雙影罷。”言罷,便揚袖揮手告別了眾人。
她送老教主至田間小路,瘦馬徘徊,老教主回首對她報以一笑,便揚鞭策馬而去,蕩起泥沙漸漸。晨間青陽融融,她沐浴輕暖之中,望著老教主白如雪松的背影,心裡驀然騰起一片欣然,似是一種名為家人的感覺。
第一百零六章 雙影燕歸來(…
老教主走後,眾人便又回到了屋中,沒了長者調和,這氣氛又迴歸於先時沉悶、尷尬,春蟬聒噪,擾亂一干人心緒。
到底是前輩,江千雪還是第一個站出來打破這令人不悅的氣氛,笑著對君溟墨道:“君溟墨,君賢不是讓你把做的早點拿出來招待客人嗎?快些去拿來。”
君溟墨本不願受人支使,然也確不願如此沉寂下去,猶豫了一霎,還是向廚房去了。
日影卻先道:“來時我已於途中用過早膳,多謝盛情款待,只是覺得旅途勞頓,身子有些乏了,便恕我不能奉陪。前輩,勞煩您帶個路,晚輩尚不知廂房何處。”言罷,欠了欠身,以示抱歉。
江千雪無可奈何,便勉強笑道:“好吧,既是身體不適,便早些休息去,隨我來罷。”領著日影出了屋,而日影略低著頭自君氿泉身邊擦肩而過,因皆側著臉,沉霖看不清那一刻兩人是何表情。
月影約略動容,便也道:“我隨她去看看,便也不多奉陪,失禮了。”緊隨日影而去。
待這兩人走後,君氿泉也似趕大潮般對餘下之人道:“今日沒什麼食慾,你們先用膳罷,我去田裡看看師父種的菜,天氣愈來愈熱了,怕是要添些水了。”他面色青青,顯然無理菜鋤田之心,只是隨意謅了個藉口,繼那二人走後也離開了遊雲居。
原本頗擁擠的遊雲居里,轉眼便只餘下君溟墨與沉霖了。兩人也是無語,不知在這約略感傷的上午能提些什麼話題,路過之行雲彷彿皆著怨人之色,凝遏不前,愈堆愈高,遮蔽了天穹,山裡霎時暗淡了,惟有凌風颯颯,卻吹不散天邊怒雲。
然於此哀景中,一聲不雅的“咕——”聲驟然響起,靜默是時消散淨盡,連棲於香枝上之鶯鵲亦驚別枝頭,抖落幾點山花。沉霖漲紅了臉,想捂住肚子,又覺欲蓋彌彰,反引人發笑,這讓誰聽取了皆尚不算壞,偏偏面前站著這棺材臉,讓人好生難堪。
君溟墨似笑非笑,嘴角微挑,難得不算一個冷笑,卻讓她更為赧然。她眉頭皺成了一團,直罵這肚子壞事,以前是,如今依舊,無論溫飽否,總得在那麼些關鍵時刻“一鳴驚人”,這下可好,讓這棺材臉捉住把柄了。
強忍笑意,君溟墨啟聲道:“想吃便直言,不必以此暗示,我給你拿來便是了,且在此等等。”言罷,便速速飄向門口,平日裡若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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