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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髮絲,冷不防一扯,她吃痛地叫出了聲,而女子湊到她耳畔,輕聲道:“我想你是不記得了我呵,但我可是沒忘,從五年前起一刻也沒忘!”言罷,狠狠地甩下她的頭髮。
五年前?恰是隱村發生大火的那一年呵,雖則不知眼前這女子是誰,卻也明白定是那場大火中的未亡人。即便火非她縱,卻屢次有人因此懷恨於心,而這話說出來,也無法改變分毫。她只得抿唇不語,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少言即少觸怒對方。
女子負手踱步,欣賞著她散發凌亂的狼狽模樣,眯起眼道:“怕是剛睡醒,腦子尚不太清醒罷,不如讓我給你提提神可好?”言罷,遞了一個眼神給她身邊的男子。
那男子一掌要扇在她的臉上,她本能地偏頭避開了。男子有些驚愕,旋即要抓住她的胳膊。既然已撕破了臉,只能抵死一戰了。她迅速抽出腰間的短劍,劍光一滑,男子猝不及防,手掌被割了一道口子,清冷的月光立時灌入傷口。
藉此機會,她立時奪門而出,門外的男子出掌阻攔,她並不戀戰,虛晃了幾招後略施輕功而遁。那自己顯然不是兩名男子的對手,除了搏這一瞬的生機,別無他法。
這是一座無人的院落,幾乎無藏身之處,她只得跳上牆頭,企圖跑出院子。卻是一剎,她驚住了,牆的另一面竟是燈火輝煌,脂粉氣與濃酒香混在一起,撲鼻而來。這是綺妍樓隔壁的院落,她立時明白了。
不過是剎那的怔忡,卻是錯過了逃走的最佳機會,把持門口的那男子已經追上。她的頭髮過於顯眼,不能跳下去,只能攀上牆旁的房頂,一路飛簷走壁。
只是正如君溟墨所言,她的武功只可與一般雞鳴狗盜之徒相抗,而身後追來的男子,顯然不在此範疇內。
兩人距離愈來愈近,自知逃已非上策,不得不背水一戰。乘那男子依舊飛馳而來之機,她腳步一撤,反迎向對方,全力將短劍送出,直指對方胸口要害之處。
心知此乃一招險棋,只是自己著實不走運,對方順勢一個側身避開,反抓住了她持劍的手臂。她被迫停下腳步,自己的力氣不大,要想掙開這男子並無勝算。
男子一個手刀劈來,便要將她打暈。她靈機一動,用上了女子防狼術最基本的一招,狠狠用膝蓋撞上了那男子的要害處。許是從未有人用過這般歹毒的招數,男子毫無防備地倒在地上,吃痛地呻吟。
她絲毫不停歇,轉身要逃。另一名男子卻也是時追上了,掌風獵獵,逼面而來,比之方才那位要乾脆利落得多。她列劍迎戰,將這三年裡君溟墨所授的一切技藝全賭在這一擊中。
然而亦如君溟墨所言,她懂得了劍術的變化,卻不懂對方也會變,而且比她變得更快,更令人措不及防。那男子方才出的是未受傷的右掌,而被她劃了一刀口子的左掌是時疾出,一把抓住了她執劍的手。
防得住他的右手,她也防不過他的左手,他是個左撇子。男子微眯起眼,一面如同方才那名男子所做,想要打暈她,一面提防著她故伎重演。
她銀牙緊咬,望著他逼近的手卻是毫無辦法。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襲向自己的頸間了,她驀然想起他可以用左手,自己也可以。是以飛快地抽出腰側的竹笛,抵在了頸上,他劈來的手只是打在了竹笛上,而她未傷分毫。
她藉機故技重施,他雖則未上當,卻也露出了破綻。她的右手一拖,便掙開了他的束縛,轉身便要逃。
可是在是不走運,剛解決了一個,原先那個又起來了。迎面掐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不能。而另一個奪過她手中的劍與竹笛,徹底斷了她的生路。兩人夾著她從屋頂上跳下,壓制著她走到早已坐觀好戲的女子身邊。
清冷的月華下,女子溫柔如水的臉顯得格外可怕。女子輕笑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幾年不見,倒是長進了不少。”
“你是張蝶舞。”她淡然道。看見綺妍樓的那一瞬,她驀然記起了那個老鴇曾說眼前這名女子的藝名是“蝶舞”。
女子輕笑道:“不錯,是我,你竟還記得。”
張蝶舞正欲扇她一個耳光,一名男子驀然說道:“蝶舞姑娘,怕是時辰到了,讓翠姐等急了不好。”
張蝶舞有些意猶未盡,拖長了尾音道:“待會兒再來收拾你,把她關回屋子裡,好生看著。”言罷,便離去了。
她眯起眼望著張蝶舞離去的背影,月光淒涼。原來歲月改變的不僅是她與林宸封,還有太多太多已物是人非,譬如眼前這個,五年前不過九歲,還與自己爭搶林宸封青睞的女孩。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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