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是八千,又許是一萬,總之不比我羌羯少的好上多少。”袁雨說道,又嘟囔了一句:“若不是你通風報信,憑著主子的才幹,昨夜豈會痛失一萬精兵?”
便是她再淡定,也抵不得別人這般說林宸封,她當即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會來這兒本便是夏涼戰略的一部分,有道是兵不厭詐,你若看不下,大可向你們大汗通報去。”旋即又輕嗤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去,怕是袁子翌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罷?”
袁雨也來氣了,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最惹不得,那點冷傲不過是沾了袁子翌的脾性,有人說她家主子半句不好,她便同那人爭下去:“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一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剛開了門,便撞上了西格。這回莫不說是沉霖,便是袁雨也駭得不能動彈了。
“大……大汗!”袁雨連忙跪下,西格的臉色不喜不怒,徑自繞開了袁雨向沉霖走去。
她已站起了身,想要解釋兩句,卻害怕得無力辯解。她剛張開嘴,尚未吐出一字,西格便掐上了她的頸,她感到西格已儘量壓低怒意,不讓自己一衝動便掐死了她。
“今天打了勝仗,我本是想來看你的。”西格的臉漸浮起了一層黑雲,沉默了少頃,他又吐了一字:“說。”他不再多說一句,酒紅色的瞳更是深得駭人。
她不知從何說起,若是西格已然聽去她和袁雨的對話,任何辯解都只是在增加他的憤怒。
然而便是她不發一語,西格也已怒不可遏,生生從緊咬的齒牙間擠出幾字:“你不是秋荻!”
她無法否認,他便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一氣喘不上來,直乾嚥了兩聲,難受得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大汗手下留人!”匆匆闖入一抹黑影,毫無意外,自是袁子翌。
西格見著他,也不鬆手,淡然道:“袁將軍來得正好,我也想聽聽你的說法,什麼叫留著她還有用?”
袁子翌那雙素來冷傲的黑瞳平白冒出了許多擔憂,只是她此刻難受得要昏厥,根本看不見他。
袁子翌雖是著急,卻也從容,行了必要之禮後誠懇道:“臣下自會有說法,只是請大汗莫一時衝動了結了她,秋荻小姐還在他們手上,殺了她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他這一說,西格才算是冷靜下來,倏地一鬆手,她便攤在了床邊,大口大口地呼吸可貴的空氣。
“秋荻怎樣了?”西格問道,俯視著狼狽的她,眼裡只有起起伏伏的怒意。
稍順了順氣,她只能實話實說:“我們沒把她怎樣,她過得可不比我在這兒過的差。但她只待了三日便不見了,我推測她是夏涼雲暮城雲家失散多年的小姐雲煙,是雲家人救她出去的,至於為何不留片語,我便不知了。”
“你有幾成把握她安好?”西格問道。
她回道:“九成。我來前便讓夏涼軍的齊浦青將軍去找人了,只是天地偌大,恐還需費些時日。”剩下那一成,便是她猜不透雲家為何在這緊要關頭上,不留隻言片語便將人劫走了,是雲愔藉機給林宸封添亂嗎?她不敢往下想,如此既是玷辱了雲愔的人格,又將她置於更尷尬的境地,畢竟兩人若有怨懟,那也是因她而起。
秋荻既無恙,西格便寬心了許多,面色尚未緩和多少,瞳仁裡又起了星火,捉著她的衣襟將她提了起來,問道:“那麼昨日一役我軍戰敗,是你通風報信之故了?”
“不是!”反正除了她也沒人知道,她便儘管否認了。
“如若不是,夏涼怎會如得軍情般先於我軍進攻?”西格自是不信。
“那是……”她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那隻能是袁子翌這個戰策提議者的錯,可他會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而保全她嗎?
“是什麼?”西格更加大了力道,掐得她眼裡直冒星花,連眼淚也被逼出了幾滴,腦袋裡因缺氧而昏了一片,她張了張嘴,只下意識喚了一聲:“西格。”連她自己也不知,這一聲究竟有多溫柔。
那一霎,西格有些動搖了,手上力道減了幾分,畢竟是太像了。像得即便她預設了自己不是秋荻,他也懷疑這是否不過玩笑一場。只是一霎,他又恢復了理智,再怎麼像也不能成為饒恕她這個細作的理由。
袁子翌站了片刻,卻覺已過許久,終於他再行一禮,說道:“大汗,昨夜之戰確為臣下大意,險些毀了我羌羯根基,臣下願受軍法處置。只是此人留著確還有用處,望大汗三思。”
便是頭昏腦脹,她也吃了一驚,所謂軍法處置,條條皆是死刑,便是西格覺得沒有確鑿證據表明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