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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下去……在場眾人哪有瞧不出來的?
寒暄完畢,下面戲肉可就來了。聽著王重陽條理清晰的訴說,黃裳與唐瑛兩口子不約而同的連身子都微微緊繃了起來。
其實唐瑛一直覺得稱呼王重陽一聲“王總”真心不過分。他可是白手起家,建立了個傳承數百年的宗派,且能人輩出,王重陽不僅擁有獨特的個人魅力,經營和管理的本事更是高超,最妙的是,他還是五絕之中最會教徒弟的一位。
此人眼光能力都沒得說,唯獨氣運遜色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五絕各有特色,但中神通的確是本事最全面,為人也最為可靠。
正是因為“劇情早知道”,王重陽的話她自然聽得十分認真,而且盡力去尋找那“弦外之音”——聰明人說話,往往那些“餘韻”才是最最緊要的。
不過唐瑛這副神情落在黃裳眼中,讓他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是醋意發作,中了進士,又在京中為官,還能在孤立無援,仇家追殺之際,保得自己性命——黃裳絕不是個輕信莽撞之人。
等王重陽把鎮中情況和盤托出,再被他兄弟們抬出去,唐瑛揉了會兒已經冷落半天的小五,又把躺在床上全身都痛卻不敢哼哼的堂弟挪到隔壁客房去安歇,這才跟便宜丈夫商量起今後的打算。
其實剛開始時真沒在意,可沒過多久唐瑛就感受到黃裳的不快,但當時王重陽和他的兄弟們都在場,只好等夫妻獨處時再和丈夫好好說道了。
黃裳這個人有些陰鬱,還極有城府,,唐瑛可是清楚地記得,從共同迎敵以及睡得舒爽後,黃裳才算是徹底給了她好臉色,到懷了孩子這就直接升級到貼身守護,外加“縱然不滿也憋在心裡”這一條。
於是唐瑛便問道:“三郎,你可有主意?”
正換著衣裳的黃裳神色如常,“咱們不好在此久居。不過幫他打掃一番,就算是報答他這些日子的照拂吧。”
唐瑛一聽就知道黃裳覺得王重陽存著利用之心,因此對這位頗為防備。她便試探著問,“你覺得這位可有……那份心思?”
黃裳回過頭來,便是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細想一下還真是,王重陽手中有數百兄弟,良馬數十匹,控制了周邊近萬人口,還佔了個從陝南入蜀的必經之路上的鎮子。
這在朝廷看來,分明就是群~反~賊,只不過王重陽聲名不顯,又沒興兵作亂,無論金國、西夏還是南宋如今都騰不出手,也懶得搭理罷了。
王重陽大概也希望儘快平定周邊,然後無論是等招安,還是自成門派,都算是有了份根基,也不枉費兄弟們跟著他拼了一場。
再說,這裡距離全真教發源地終南山,還有那座充滿傳奇的活死人墓都實在不遠……唐瑛只能想起來將來蒙古騎兵滅大理的時候可能途經此地,不過那也是一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唐瑛猜測即使沒有他們夫婦與獨孤小哥協助,這兒也能成為王重陽與林朝英的太平自留地。她便隨手拿了紙筆,畫了張金國、西夏與南宋三家鼎立的示意圖,“三郎,你說說哪裡最安生。”
這便是存了考校之心:南宋前期農民~起~義簡直稱得上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不巧她還就記得那些“重災區”的大致範圍。
黃裳湊過來一瞧:七娘這地圖畫得未免太精準了。他也是曾在宮中書房行走的翰林,各類典籍圖冊可沒少看,都沒見過這麼……形象又生動的。
每次發現七娘一個全新的優點,黃裳都會暗爽一下:一個驕傲又自認不凡的男子,通常也會要求伴侶和自己一樣與眾不同。可當妻子超出他的預期,他更是要欣慰或是驚喜一把了。
黃裳這回面上便帶了幾分從容,自七娘手中拿過毛筆,便在兩個地方畫了圈子,“這兩處不甚不穩妥,咱們最好還是在蜀地或是吳越安居。”
唐瑛一瞧,他果然把湖北湖南,以及廣東和福建南部都圈了起來——實際上,也正是這兩個地方農民~起~義延續了南宋初期幾十年,基本沒什麼停歇。
七娘半晌不語,黃裳按下心中疑慮,問道,“你在想什麼?”
小金適時提醒道:“主人,黃先生似乎誤會了,誤會您認為他危言聳聽。”讓伴侶誤會您不信任他的決斷,很傷感情啊!
唐瑛倒不忙著解釋,反而好奇問道:“你連他人想法都能猜測一二了?”
小金老實道:“當然不是。您和黃先生肌膚相親,我能檢測到他真氣流動異於平時。這種情況,不是練功就是情緒激動。”
其實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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