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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
她濛濛靠著他,像個討糖的孩子。他的嘴唇有致命的吸引力,她點起腳尖回應他,漂泊了太久,終於能夠停下歇一歇了。就這樣吧,別管他是誰,只要相愛就可以了。他說要帶她走,她願意跟他海角天涯。急匆匆牽他的手出門,“我們走,回鳴沙山去。”
忽然天崩地裂般的一聲驟響,連腳下的土地都震顫起來。她猛然打了個寒戰,就像燒紅的烙鐵被丟進了冷水裡,從一個極端落入另一個極端。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被人用力一掣,掣到了身後。
“師尊要帶她去哪裡?”
她迷迷糊糊聽到熟悉的聲音,大夢初醒似的左右看,四周燃起了火把,五官靈臺郎帶人將這裡團團包圍起來。她怔怔的,不知發生了什麼,夜風呼嘯,吹起他的髮梢,迷了她的眼。她聞見他身上的沉水香,才知道是他來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她記不清了,只記得想去鳴沙山,中途被截了下來。頭暈得厲害,隱約聽見曇奴的喊聲,她定了定神打算過去,耳邊卻又響起國師的聲音,“蓮燈,到我身邊來。”
她挪了挪步子,那聲音逐漸扭曲,變得很慢,變得斷斷續續,然後是臨淵的斷喝,“對一個女子用幻術,師尊有臉做出這種事來!”
曇奴趁亂把她奪了過去,春官和冬官橫刀擋在她身前。她暈頭轉向,看那邊,師徒兩人,一個白衣一個黑袍,在火光下正邪分明。
可是一模一樣的面孔,一模一樣的身形,兩人同時出現的時候,莫名有種恐怖的感覺。她抓緊了曇奴的手,眼神呆滯地調轉過來,“我們走吧!”
曇奴以為她還沒清醒,在她臉上拍了兩下,“醒醒!”
她不懂,她是不敢看,接下來也許會有一場苦戰,兩位國師鬥法,不知道是怎樣一場腥風血雨的對決。臨淵功力欠缺,會不會吃虧?萬一不敵他,她若是親眼目睹,恐怕不能承受。
她慌慌張張往後退,“我不要看,我要走。”
曇奴明白過來,攙著她疾行,身後又傳來呼喊,一遞一聲叫著蓮燈。
他們連聲音都是一樣的,她的心不住悸動,卻不敢回頭。那兩個人她都討厭,不管是他還是老妖怪。可是眼淚卻不住落下來,她哆嗦著說:“曇奴,我好害怕……太害怕了。”
曇 奴瞭解她,其實她的堅強都是偽裝的,真正愛過一個人,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的。她在決定拿掉孩子的最後一刻還在爭取,如果那時國師能夠出現,她不會放棄,也 不會鬧到今天這步田地。太多的陰差陽錯,註定了這段感情波折不斷。如今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了,她嘴裡說恨,巴不得那個人去死,卻在預估他會失利前準備逃避, 因為不敢看他落敗的樣子。當真沒有情,應當冷眼旁觀不是嗎?可見她還是愛他的,只不過邁不過那道坎,氣難平罷了。
“你先去前廳吧,這裡我來盯著。”曇奴話音剛落,一陣疾風橫掃過來,風裡帶著戾氣。虧得蓮燈眼明手快,揚手一拂,一枚柳葉鏢錚地一聲釘在了旁邊的梧桐樹上。曇奴驚魂未定,反身咬牙咒罵,“好個不要臉的老妖,竟想殺我!”
他的目的很明確,“蓮燈不能走,留下看我們師徒決一雌雄。勝者得你,如何?”
將她當成戰利品,也要看她願不願意。她原本不想在場,既然走不了,只有面對了。
“你們師徒相殘與我不相干,這裡是公主府,要鬥回你太上神宮鬥去,別髒了我的地方。”她凜凜道,“我也奉勸國師一句,眼下內訌,實為不智之舉。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沒有經書,誰也活不長久。何不化干戈為玉帛,畢竟師徒一場,善始也需善終。”
國師的要求很簡單,他看著面前那一手調理出來的徒弟,含笑道:“為你續命不是難事,就算只有半本《渡亡經》,我也可以做到。但這之前,你我應當好好談談條件。我為你續命,蓮燈必須跟我走,你看如何?”
他聽後哂笑,“師尊將我當成貪生怕死之輩了,我是師尊看著長大的,我的脾氣師尊知道。半本經書,召回來不過半條性命,不要也罷。師尊目前的情況如何,自己清楚,短短一兩年的歡愉,何苦為難她。”
因為失了一魂一魄,所有事都以自己高興為主。他眯眼看蓮燈,無處不可愛,便直白道:“本座就是要她,死活不論,她必須同我在一起。”
言下之意就算是死,也要將她一起拖下地獄做伴吧?所以再也沒有必要理論了,蓮燈看他抽出三刃劍,騰身撲殺過去,夜幕下身姿矯健,長髮如練。
他 一向沉著優雅,不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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