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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了一驚,“落胎的藥?給我喝的?”
軍中除了她和少數幾個像曇奴一樣的死士,其他都是男人,男人總不見得需要落胎吧!夏官點了點頭,“所以娘子自己要當心,我命人少放了幾錢大黃和碎骨子,藥效不夠,娘子今日才未發作。若國師再要著人煎藥來,千萬不能用——如果娘子要這個孩子的話。”
蓮燈怔怔的,回不過神來。說有了孩子,訊息來得太突然,細想想,葵水好像是很久沒來了,難道那一次就坐住了胎嗎?可是這事要夏官來告知她,她頓時紅了臉,兩個人都覺得很尷尬,沉默下來不知說什麼好。
還是夏官警覺,低低道:“娘子面上不能有異,別叫國師發現。先回帳裡去,在外面惹人注目。”
蓮燈忙道好,自己進了大帳,他仍舊在帳門外侍立。她沒走遠,掩在一層垂簾後問他,“國師的意思是要打掉孩子,你不順著他的意,怎麼反過來幫我?”
夏官的嗓音又冷又硬,“我只認一位國師,只對一人效忠。國師礙於師恩不得反抗,我受命聽候差遣,但絕不做有損國師利益的事。”
蓮燈悵然站著,從他的話裡也能砸弄出些滋味來。夏官是受了臨淵的命令輔佐老妖怪的,這麼說他並不是身不由己。
“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回太上神宮了?”
夏官道:“這個說不準,國師招過陰兵之後功力盡失,連自己行動都不能夠。如今是不是活著,去了哪裡,屬下不知道。”
蓮燈難受至極,嗓子裡梗得發痛,轉身背靠著樁子,才能勉強維持站立。頓了會兒問他,“現在這個國師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死了一百多年,又活過來了?”
夏官道:“純陽血的人屍身不腐,國師耗了半生修為,用《渡亡經》招他回來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屬下亦是不知。”
她扶住了額頭,事情紛繁複雜,她也理不出頭緒來。只知道他折損太多,一次又一次,直至耗光修為。他的身體轉暖了,三年眨眼即過,到時候他若是死了,他的師父會不會來救他?
她失魂落魄回到席墊上,摸了摸肚子,什麼都感覺不到。暗想真要有個孩子也是奇了,照理說這段時間受的苦不少,兩次被國師打傷,甚至昨天還吃了藥,對他卻沒有半點影響,這孩子長得太結實了。
可是再結實也要多保重,也許再一次就小命不保了。她兩手環起來,假裝可以抱住他,心裡有點高興。然而前途茫茫,吉凶未卜。她想不出怎麼護他,起身到箱籠裡找了尺頭把腰包好,讓他在裡面暖和一點不要受寒。至於能不能活下來,看老天爺的意思吧!
國師在她面前卻半點口風也不露,有藥送過來,親自端到她面前,哄她是補藥,調理她的身體。她也沒有戳穿,放在一旁笑了笑,“這藥太難喝了,涼一涼再說。你可替我準備梅子?”
他見她今天態度有了轉變,臉上神色頓時緩和很多,“那個白玉盒子裡還有好幾顆,你想吃別的什麼同我說,我讓人去辦。”
她嗯了聲,有些扭捏地說:“想吃餺飥,還有魚乾把子。”
他忙對外傳話,要他們按著她的意思去辦。趁著她心情不錯,看準了時機又同她套近乎,“身上好些了嗎?”
她說還好,“大軍什麼時候開戰?就任庸王和楚王鬧麼?”
他笑道:“軍中的事不用你操心,京畿自然會發兵攻打他們。只是聖上催促還朝,本座還沒想好是攻打還是歸順。”
她凝眉看他,“當初臨淵受命,也像國師這樣態度模糊麼?他也打算謀反?”
他摸了摸鼻子,“他和當今聖上做過兩天莫逆之交,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要反朝廷吧!”
所以他現在這麼做,是要陷他於不仁不義。她實在厭惡他,又不得不分散他的注意力,便道:“國師能知過去未來,誰是下一任皇帝,你算不出來嗎?”
他嘲訕笑了笑,“這種事,不過騙騙小孩子罷了。天道無常,人的運數隨時會轉,不可斷言。再說我那套本事百餘年沒用了,前兩天試了試……”他有點尷尬,“不靈了。”
她哈地一聲笑出來,發覺自己落井下石得太明顯,忙住了口。
他斜著眼睛看她,“我略出些問題,你似乎就很高興。”
她說不是,又東拉西扯著,“你何時上戰場,我要一起去。太久不活動,刀劍都生疏了。”
他疑惑地打量她,“你阿耶已經沒了,你為誰打天下?”
她寒著臉道:“我阿耶落得這樣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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