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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龐大的喜悅幾乎撕碎她,她忍不住尖叫,高高拱起胸脯,與他貼合在一起。他就像一張滿弓,到了繃斷的極限,恍惚發出錚然的 聲響。始於悲情,終於絢爛。饕餮的盛宴結束了,他頹然埋在她胸前,彼此都無法動彈。
他抬起頭看她,她閉著眼急促呼吸,那嫣紅的峰頂綻放在空氣裡,美得炫目。他欠起身子含了上去,她低低一呼,“不要……”
他不說話,摸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奇怪即便沒有片語隻字,也會升騰起無法言喻的感動。這是一段孽緣,不想再有牽搭,結果又以這樣的方式藕斷絲連。她努力平下心緒問他,“現在如何?身上有勁了嗎?”
他大概會錯了意,靦腆地點頭說:“再來一次也可以。”
她張口結舌,這樣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他留在她這裡的東西已經如數償還,既然大功告成,那麼就當功成身退了。
她掙扎起來找裡衣,手腳都沒有力氣,勉強撐著身子,兩條手臂簌簌發抖。不知為什麼,熱情冷卻下來,那份距離感又悄然而至了。她抓過訶子穿上,反剪著兩手系背後的帶子,他抓住了她的腕子,低聲叫她,“蓮燈……”
她嗯了一聲,“我該走了。”
“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從今天起誰也不欠誰的。”她綰起頭髮回首望他,“宮裡很憂心你的傷勢,我差人傳話報個平安。你恢復些了就回去吧,今天的事別放在心上。”
什麼叫別放在心上?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棄婦,唯恐各方面表現不好,提心吊膽等她表態。結果等來等去,什麼都沒有改變。
“我以為你已經原諒我了。”他黯然道,“你不能接受我,為什麼還要關心我的生死?”
她 答不上來,怎麼和他解釋?她是害怕,這次只是暫時渡過難關,接下來還有生離死別,她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沒有力氣再面對了。所以還是狠狠心,一了百了的好。 她穿上披衫,繫上了裙襦,淡然道:“一次魚水之歡罷了,以前又不是沒有過。我把內力還給你,你就能多活一陣子,如果能找到剩下的半部經書,哪怕像你師父那 樣少了一魂一魄,至少還能活著。”
這算什麼呢,他心裡難過,說不出話來,只是牽著她的畫帛不鬆手。
她回頭看他,哀聲說:“我不想看著你死,畢竟我愛過你。你要好好的,剩下的時間什麼都別管,一心一意找《渡亡經》。我也會幫著打聽的,但願能有下落,找回來好續你的命。”
“找回來無人會用,也是枉然。”他笑了笑,還是鬆開了手,“你走吧,別忘了喝避子湯。”
她 說好,舉步往外,可是每行一步都千斤重似的。她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為求自保,對他退避三舍。她心裡的矛盾沒人能懂,一次又一次的肝腸寸斷,她 經不起這樣的消耗。也許真應該找個郎君嫁了,就像曇奴一樣,有一份平凡樸實的幸福。他闖入她的生命,於他是處心積慮,但對自己來說是一場意外。現在真的兩 清了,她也應該開始重新生活了。
☆、第77章
????曇奴的婚期近在眼前,府裡開始大大地忙碌起來了。蓮燈不太懂中原的儀俗,看著傅姆和管事們張羅,只覺得工程龐大複雜。曇奴自己的事也不願意操心,甩手掌櫃一樣,倚在蓮燈身邊看熱鬧,帶著稀鬆感慨的笑,彷彿所有事都和她不相干似的。
宮 裡的內侍往來很頻繁,轉轉不能出來幫忙,天天托腮思量,發現這對寶瓶不錯,讓人送過來。明天得了幾匹上好的繚綾,覺得給曇奴做衫子很好,又命宦官送來,所 以曇奴雖沒有任何敕封,婚禮卻不比官員家眷們差。蕭朝都的母親出身不俗,也是皇室宗親,認真算是個郡主的頭銜。既然認可這門姻親,辦起來就分外上心。他們 小夫妻的院落怎麼佈置全要聽曇奴的意思,差人來請少夫人,曇奴無奈,只得來來回回地跑,蓮燈就同她打趣,“住在將軍府算了,等大婚前一天再回這裡來,也省 得老夫人總打發人請你。”
曇奴很忙,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陪著她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只有她,兩袖清風,無牽無掛。還好有轉轉,她被困在大明宮裡閒得發慌,想她了就派人來接她,在太液池旁的望仙台上設一小宴,兩個人臨風坐著,賞賞湖上風光,或招兩個梨園子弟給她們唱曲。
那羅延長大許多,不再包裹在襁褓裡了,虎頭虎腦非常可愛。蓮燈抱著他,喂他一點果泥,他吃飽了就昏昏欲睡。轉轉讓乳母帶他下去休息,自己靠著引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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