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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話裡的含義,可看見那群人蜂擁而出,來勢洶洶,絕不是有請國師的姿態。
金吾衛是帝王親軍,個個訓練有素。他們同大理寺的衙役不一樣,力量上的差異暫且不論,背後代表的含義也大相徑庭。如何才能調動金吾衛?非誅殺逆黨不可為。
她退後了兩步,國師似乎沒有要回避的打算。可是現在這種局面,除了撤退就是應戰,以他的能力未必解決不掉這些金吾衛,但是過後呢?“國師”現在還在祭臺上高站著,他這個真的反倒變成了冒牌貨。
所以放舟的目的達到了,醞釀已久,打算取而代之。難怪樁樁件件往他身上引,到最後身份互換,作惡的還是春官,他卻變成了國師。
蓮燈隱隱也懂得,權力是一尊美酒,喝多了會上癮的。國師扶植起一個狼子野心的手下,春官已經不滿足於當下的職務,他要成為國師。那麼真正的國師必須處理掉,所以才出現了這些手執橫刀的金吾衛。
要同他們理論?他們奉了“國師”之命,不會給你機會對峙的。趕到就大開殺戒,因為這裡隱藏著大逆不道的反賊。蓮燈心急如焚,拉住他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避一避再圖後計。”
金吾衛很快便要到了,不遠處傳來一聲馬嘶,曇奴駕著一輛輕便的平頭車,風一樣地向他們駛來。及到近處大聲呼喊,蓮燈半拖半拽著,將國師拉上了馬車。
國師慘然看著一切遠去,似乎還是不能接受,“本座就這樣被他李代桃僵了?”
蓮燈嘆了口氣,“看樣子是的。”
他眼裡浮起戾色,“好一招釜底抽薪,我以前真小看了他。”復高聲道,“本座要進宮面聖,上朱雀大街!”
可是他低估了放舟的能力,皇城內外戒備比尋常森嚴十倍。所以放舟今天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個人行為,背後有更龐大的勢力。有人想剷除這位百餘年盤踞在大曆皇族頭頂的開國國師,不過是藉助一個區區的放舟發難罷了。幕後主使也許是諸皇子,更有甚者,可能就是當今聖上。
被追得到處跑,這樣的境遇對國師來說簡直就像個笑話。天色變了,烏雲逐月。風獵獵吹起他的衣袖,他站在一片無人的荒野上,滿身淒涼。
“本座當年以一人之力擊退三萬大軍,助太祖皇帝坐穩大曆江山,沒想到百餘年後被他的子孫算計了。”他仰頭看著天喃喃,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建了一座太上神宮給我罷了,本座也沒吃喝他曹家多少,就這樣迫不及待要處置我麼?果然……薄情最是帝王家。”
蓮燈坐在草地上,託著兩頰說:“可能陛下覺得國師光吃飯不幹活吧!你能做的春官也能做,春官當了國師還可以樣樣遵從聖意,陛下兩方面對比,覺得無需再奉養國師這樣太爺爺輩的人了,所以決定吐故納新。”
國師被她刺激得不輕,低頭問她,“本座如今成了喪家之犬,連你也來落井下石了?”
蓮燈忙跳起來說不敢,“國師在我心裡永遠是皎皎明月,就算大曆不要你了,我要你。你跟我去敦煌吧,我們去找阿菩。其實長安也沒什麼好的,就是人多些,冬天會下大雪。如果你習慣了大漠的生活,會覺得那裡比中原好得多,我不騙你。”
她 倒是個實誠人,那句“大曆不要你,我要你”讓國師心裡漸漸回暖。他悵然道:“還好,本座還有你。什麼都靠不住,只有藥最可信。”說著轉頭看向太上神宮方 向,萬般不捨道,“本座倒不是戀棧,就算不做國師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是放心不下九色,它還在神宮裡,脾氣又那麼古怪,沒有人撐腰被別的鹿欺負怎麼辦?再長 大些,被宰了放血怎麼辦?”
蓮燈不知道說什麼好,國師被奪位,也沒見他有多悲憤。她以為他至少會大喊大叫一通,要整個長安或者曹姓王朝陪葬才對。結果沒有,他就傷感了一會兒,憂鬱了一會兒,大概只有這種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在乎得失吧!
蓮燈說:“神宮現在恐怕進不去了,要把九色弄出來,只有去求翠微夫人。”
國師撫了撫臉,“不要自投羅網。”
“那國師作法。”她掄起胳膊畫了個大圓,“在這兒建個門,門那頭就是琳琅界,我鑽過去把九色弄出來。”
國師表情木然,頓了半晌道:“金吾衛放肆,本座原想設陣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可是……”他哀致地看著兩手,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本座忽然發現功力盡失了。”
蓮燈倒吸了口氣,這意味著什麼?他變成一個廢人了嗎?
“那 怎麼辦?”她顫聲道,“你的功力被人吸了?還是中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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