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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反應過來,就被旁邊激動的人拉了起來,我倆不禁大驚:難道希特勒到維也納來了嗎?
等前面的人坐下之後,我這才看見:來的不是希特勒,而是他的心腹大將、我的熟人——魏克斯?馮?施特隆德將軍。聽旁邊的人小聲說道,原來駐防在薩爾茨堡的馮?施特隆德將軍就在上個月被希特勒一紙調令升任奧地利的最高軍務長官了。怪不得他會出現在維也納呢,我連忙低下頭,生怕被伯伯看見。
叔叔在一旁低聲問我:“你上次要找的那位朋友,就是他麼?”我點點頭,叔叔看了看我,不再說話了。我有些緊張的看著面色嚴肅的叔叔,不知該怎樣告訴他關於伯伯的事情,我知道伯伯是怎樣的人,他不是好戰分子,而且他也痛恨戰爭,可是叔叔並不知道,因為在他眼裡,所有的納粹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一臉憂慮地朝伯伯所在位置看過去,覺得只不過幾個月沒見,伯伯似乎蒼老了不少,面色也十分難看,但是他還是那麼酷愛音樂,今年的新年音樂會他還是來了。我正隱隱地替他的身體狀況擔憂著,無意中一瞥,竟看見了伯伯的孫子——那個馮?施特隆德上尉。他似乎也看見了我,又是習慣性的挑挑眉毛,嘴角向上挑了一挑,然後他就坐在了伯伯的旁邊。
我有些吃驚的看見他出現在伯伯的身邊,不是說他們倆關係很差麼?怎麼這樣和諧地坐在一起呢?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是怎麼回事呢?就連我這樣對軍事不是很懂的人也知道,按照嚴格的軍隊紀律,將軍的身邊只能坐級別相應降低的准將啊,怎麼也輪不到一個上尉啊,我帶著滿腹疑問,卻無法得知原因。
在一聲鈴聲響起後,劇場裡安靜了下來,早已準備就緒的樂隊在指揮的帶領下,開始了新年音樂會演奏的序幕。
音樂會(下)
眾所周知,希特勒很熱愛音樂和藝術,尤其喜歡聽歌劇,所以他在上臺執政以後,對古典音樂的推崇到達了及至。他最喜歡聽德國音樂家瓦格納的音樂,所以這次新年音樂會中第一首曲子就是瓦格納的著名歌劇〈飛行的荷蘭人〉中的序曲,作為對最高元首的敬禮,之後才是貝多芬和其他音樂家的名曲。
聽眾們在聆聽每一首曲子時都全神貫注,而在結束後都報以熱烈的掌聲,這樣和諧的臺上臺下氣氛更是幾乎要讓人淡忘了現在是戰爭時代。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我仍舊坐在座位上,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望向前排伯伯坐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大家都很享受這場音樂會,表情都相當的輕鬆。伯伯時不時地和身邊的幾位軍官說著話,還不時地流露出一些笑意,和他剛入座時候的表情完全不同。都說音樂能治療疾病,這句話應該是對的。
那個馮?施特隆德上尉沒有陪著伯伯說話,但仍然站在他自己的座位附近和其他一些軍官說著話,不時地會有漂亮年輕的小姐和夫人走到他的身旁和他打著招呼,他也很有禮貌的行著吻手禮。有意思的是,那些年輕的小姐被他吻著手的時候,都會表現出嬌羞不已的表情來,似乎都被這個上尉的魅力所吸引了。我看著,心裡壞壞地想到:她們到底是被他真的外表魅力所吸引呢,還是因為他雄厚的家世背景?這可就見仁見智啦!
當他送走了又一個臉上泛著紅暈的小姐後,看似無意地朝我這裡望來,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頭抬得高高地,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相當挑釁地回視他,他似乎並沒有被我刻意的挑釁所氣到,反而將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似的平靜表情,我見狀,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太孩子氣,於是索性就不理他,給了他一個白眼,轉頭和叔叔說起了話。
沒多久,休息結束,音樂會繼續開始了。下半場音樂以輕快的圓舞曲為主,施特勞斯父子的音樂很柔和而舒緩,所以聽眾們也包括我都聽得如痴如醉,我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兒時在歐洲各地隨著父母四處遊玩的情景,那時的歐洲多和平,多美麗啊,尤其是英國鄉間的牧場,奶牛安逸地吃著草,牧童們在一邊嬉戲著,草地上盛開著各色奇特的小花。
如果趕上天氣好,躺在草地上,風一吹過,漾起陣陣波浪,草香和花香混合著漂來。天空裡還飄著朵朵白雲,多美啊!可是,現在的英國,倫敦等幾個大城市都已經被德國納粹的飛機炸得滿目創痍了,那麼美麗的英國鄉間這樣的情景估計也可能看不到了吧,想到這裡,我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仍然沉浸在音樂中的人們,又看了看前幾排的納粹軍官們,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湧上心頭。
作為身在歐洲的中國人,這裡的人們普遍對我表現出友好,他們對古老中國的神秘都十分好奇,並沒有過多的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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