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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方式表達出我的反對意見:“可是,赫曼,我承認他的政府對德國的貢獻是很大,但是為什麼一定要侵略其他國家呢,自己發展自己的經濟,壯大自己的實力不好嗎?”
“雲,你太不瞭解這其中的原因了。我還住在德國的時候就常聽別人說德國在一戰的時候因為是戰敗國,所以一切軍事力量都不能有,甚至連保衛自己國土的軍事力量都不能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我們要在別人的臉色下生存,隨時隨地都在受別人的威脅,被別人侵略的威脅!所以只有強大才能不被人欺負,對於欺負我們的人,我們要加倍償還!”赫曼衝動地朝著天空舉起了拳頭。我大驚失色,這……這個人還是我認識的赫曼嗎?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甚至有些風流不羈的赫曼嗎?他怎麼變了那麼多,變得那麼快啊?
看著赫曼現在激動的樣子,令我無法不想起1939年4月20日。那天是希特勒50歲的生日,當他出現在德國柏林體育場,出席為他舉辦的閱兵儀式的時候,體育場裡數以萬計,街道兩旁數以十萬計的民眾不論他們是否看的見元首,不論元首是否聽得見他們的呼喊,依舊如痴如狂的高聲呼喊著“萬歲,元首”。
他們臉上的表情在我這個外人看來,是那麼激越,那麼瘋狂,那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的“萬歲,元首”的呼喊聲,甚至令我從心底裡感覺到可怕,從那時起,我的心裡就有一個可怕的預感:這樣瘋狂的國家一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果然,只隔了不到半年時間,我的這個預感變成了現實!並不是我未卜先知,實在是這整個國家的人都象著了魔一樣!所有的人幾乎都以崇拜的眼光,崇拜的心態去追隨他們的元首,無怨無悔的跟隨著元首每一個腳步,戰爭,擴張,侵略……似乎在他們心裡,元首就是這個國家的救世主,上帝!而赫曼現在這個心態,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可是,你要知道,被侵略的國家的國民會怎麼看待你們這些以入侵者姿態來到的人嗎?他們會憎恨你們,會和你們戰鬥到底的!我的祖國現在正在手日本侵略者的蹂躪,戰火連天,你知道我得知自己的好朋友也要變成侵略者的時候,心裡是多難受嗎?赫曼,你清醒些吧,這不是正義的戰爭啊!”我抓著赫曼的胳膊,努力地想搖醒他。
“我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我要為我母親的國家而戰,國家需要我,這是我義不容辭的。所以,雲,希望我們還是朋友,我不想失去你這個來自中國的朋友。為我祝福吧!”赫曼拉著我的手,堅定地說。
望著赫曼,我說不出一句話來,默默地拿著買好的葡萄酒離開了他家的商店。一連好幾天,我都很不開心,連我最喜歡上的歷史課也提不起興趣來。馮?施特隆德將軍那語重心長的話語和赫曼慷慨激昂的截然不同的兩種話語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雖然現在元首在歐洲戰場一直是節節勝利,但是我總覺得戰線拉得太長,總有一天會手忙腳亂,自顧不暇的,再說這場戰爭實在不是什麼正義之戰啊!……可是作為軍人,我只有服從的份啊!”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我們我們要在別人的臉色下生存,隨時隨地都在受別人的威脅,被別人侵略的威脅!所以只有強大才能不被人欺負,對於欺負我們的人,我們要加倍償還!”
將軍迫於無奈上戰場的心態和赫曼主動的參軍報名的動機完全背道而馳的,是他們的價值觀不同造成的,還是將軍更看透了這場戰爭的意義呢?我一直力圖將自己作為這場世界大戰的局外人,但是似乎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家人在中國受著日軍炮火的蹂躪,我要好的同學和我尊敬的長輩成為了這場戰爭的主角,而我的朋友甚至因此而受到了牢獄之災,而我在這樣的環境中該如何自處呢?
空襲(修改)
果然,過了一週,赫曼就在大學辦理了退學手續,報到參軍去了。臨走前,他來到叔叔家,想要和我道別。當時的我因為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去了,不在家,等我回來後,麗佐交給我一封信和一條小狗,說是赫曼臨走前叮囑要交給我的。她說話的時候還對我擠眉弄眼的,一定以為是情書吧。我接過了信,抱著小狗回到房間,看著赫曼那特有的粗斜體筆跡,懷著複雜的心緒開啟了信:
“雲,我走了。沒能和你親口說再見,有些遺憾。我知道你對我參軍有些意見,雖然那是因為我們所處的立場不同而造成的,但是我仍然願意把你看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在的時候,請你幫我照顧路卡,如果放在爸爸那裡,說不定它跑丟了都不知道!謝謝!我期待著我們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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