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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親人也會被徵兵入伍,也許就這樣一去不返。
你的同學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但是他傷好以後是不是還要回到前線,他的這個傷給他帶來的心理傷害是否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樂觀的看待人生,這些都是未知數!對於維羅尼卡,我只能說她實在是個好姑娘,赫曼能有一個這樣善良的姑娘愛著他,實在是很幸福的!”
麗佐想了想,問道:“雲,你的那位軍官有訊息嗎?這些天忙著籌辦婚事,都沒有機會好好地問問你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啊!”
我無奈地搖搖頭,答道:“不要說對不起這樣客氣的話,我們是一家人啊!沃爾特回前線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10月初收到他的一封信,至今音訊全無,我也很擔心啊。昨天看見赫曼傷成這樣被送回國,更是不知道他在前線怎麼樣了,好不好?”
叔叔和麗佐都沉默了,叔叔吸了口煙後道:“雲,當初你選擇了那位德國軍官,就勢必要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你看這些天的報紙上已經沒有大幅頭條了,而且據我所知,德軍在東線戰場已經吃了不少敗仗了,蘇聯人很能打,而且他們的土地、人口遠遠超過德國,天寒地凍的,德軍能支撐到現在,我不得不說希特勒那傢伙有些本事啊!所以,不是我危言聳聽,你要時刻有這個準備啊!”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一陣絞痛。是啊,其實就在我一直沒有他的訊息之後,我就暗自告訴自己要接受他可能已經陣亡的現實,但是我仍然抱著一線希望,我在等,等他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叔叔家門口,或者就象上次一樣,出現在校門口,靜靜地在梧桐樹下等我下課……
12月6日星期六,一個平常而普通的日子,這天早晨我到維羅尼卡家,在她去柏林醫院前,讓她替我帶了一束美麗的鮮花送給已經甦醒的赫曼之後,就和她分手去養老院幫麗莎院長照顧那些老人。
就在前天,昏睡了好幾天的赫曼終於睜開了眼睛,我和維羅尼卡都很高興,大家心照不宣的誰都沒有說起那件令人傷心的事情,赫曼雖然看上去人還比較虛弱,但精神還不錯,我們大家都放心不少。赫曼醒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維羅尼卡輕輕地說了句“謝謝”,讓我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維羅尼卡聽了這句話,只是笑著流淚。
原本今天我還應該去探望赫曼的,但每星期一次是必須去養老院幫忙的,所以只能讓維羅尼卡一個人去柏林了。去養老院之前,我照例到翠希的店裡買了些糕點,順便探望了一下小約瑟夫在那裡的情況。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翠希非常喜歡這個小男孩,直誇他懂事、聽話,而且挺能吃苦的。他在店裡幫忙的樣子有模有樣,的確讓翠希能滕出時間來做很多事情,小店的生意也興旺了不少。看到約瑟夫臉上有了紅潤,人也精神很多,我也很開心。他總算有了一個可以立足、能健康成長的地方了。
從養老院回來,我累得都覺得自己腳下打飄,的確,那裡的老人越來越多,人手奇缺,每個看護人員平均下來都要負責7~8個老人,我去幫忙也只是杯水車薪,長此以往可真是個不小的問題啊!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地朝回家的方向走著,如果現在有一個床的話,也許我倒頭就能睡著。這時,身後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音,我回頭一看,馮?施特隆德將軍坐在專車裡正向我揮手致意。啊,好久沒有看到他了,肯定為戰爭在忙碌著。我又忽然想到,他既是高階將領,又是沃爾特的爺爺,他應該會知道沃爾特的訊息吧,可以向他打聽沃爾特的情況啊!於是我停下了腳步,打起精神,等車慢慢地開到我的身旁。
“小鴿子,好久沒見了,來吧,上車,去伯伯家裡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吧!”將軍渾厚的聲音裡帶著重重的鼻音,似乎有些感冒的樣子,我坐上車後,親了親伯伯的臉頰,說道:“伯伯,聽你的聲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好象有些感冒的樣子啊,您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啊!”
“我就說女孩子貼心啊,你看,我都感冒好幾天了,都沒人關心的問候我,真是,也只有你這小傢伙還關心我這個老頭子啊,你爺爺可真沒白疼你哦!把你教得那麼懂事!”將軍拍了拍我的臉頰,又寵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笑道:“伯伯您又取笑我了。伯伯,現在天氣變冷了,您要小心身體啊!”將軍點點頭,看似笑談間,眉宇中似乎有種化不開的憂鬱,真的和沃爾特很象啊,原來氣質這種東西也是可以遺傳的嗎?
在車上閒話了一會,伯伯在維也納的府邸就到了,下了車,我攙著將軍的胳膊走了進去。在二樓的書房裡,我將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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