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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灰色的象老鼠一樣討厭的傢伙似乎都走了。於是,我回房,繼續安撫著神情緊張的麗佐。
“麗佐,叔叔究竟有沒有和革命黨人來往啊,這個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你也知道蓋世太保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就是撒旦的幫兇啊!萬一叔叔真的有什麼,那可真的就是凶多吉少了!麗佐,你快好好的想想啊! 現在不是哭得時候啊!”
“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平時爸爸從來不讓我過問什麼政事,你也知道我一向只知道參加舞會、聚會和尋歡作樂,哪裡會去關心什麼革命黨人的事情。媽媽去世之後,爸爸就深居簡出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說到後來,麗佐已經撲在我的懷中泣不成聲。
我撫著她的背,輕輕地拍著,腦子確在飛速的旋轉著。果然是多事之秋啊,這事情究竟應該怎麼辦呢?馮.舒爾曼叔叔一直對我很好,麗佐對我也象對自己的親姐姐一樣,我在奧地利的這些年,多虧有他們的關懷。
如今,他們出了事情,我應當儘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幫助的。可是,能管蓋世太保的除了希特勒只有……除非——看來只有那條路能走了……幾乎沒有過多的考慮什麼;我的心中已經下定了主意,決定明天就到那裡去試一試。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了,但願……
再逢故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上了只在特殊的場合才穿的正裝旗袍,臉上畫了淡雅的素妝,帶上了來自家鄉蘇州的茶葉碧螺春,託詞去找一個朋友,瞞著麗佐;在維也納漫天的陰雲中;乘火車前往今天的目的地,希望我要找的人能幫助我解救馮?舒爾曼叔叔。
在火車上行駛了好幾個小時後,我終於從維也納來到了薩爾茨堡。在我眼裡,這個連著名的前奧地利皇后伊麗莎白也喜歡的美麗城市也因為希特勒將奧地利劃為德國行省而蒙上了一層陰影,街上到處都是身穿黑衣或是軍服,左手上彆著“萬”字標的德國軍人,相比起首都維也納反倒更是多了份嚴肅的氣息。人們也都是行色匆匆,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我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對計程車司機說道:“請載我去魏克斯?馮?施特隆德將軍的官邸。”司機從前視鏡中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於是車子就朝著我的目的地駛去。
在前往將軍府邸的路上,我開始考慮這件事情該如何向將軍開口;那些塵封的往事將我引入了沉思:將軍的父親是前德國皇族馮?施特隆德公爵,因而在不少平民出身的德國高階將領中相當高貴。將軍年輕時就讀於德國皇家陸軍軍官學校,畢業後即在巴登的步兵團服役,第二年就晉升少將,可謂步步青雲,這不能不說和他深厚的皇室背景有些關係。沒多久,他又娶了羅馬尼亞貴族之女為妻,更是在政治背景上不容小覷。希特勒正是看中將軍他深厚的政治、社會關係才對他青眼有加,二戰開始不久就請他出山擔任德軍東線戰場北方集團軍群的元帥。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地位和身份才能讓蓋世太保在有任何行動時有所忌憚。
自己的爺爺當年是前清政府公派留洋的太學生,也在德國皇家陸軍軍官學校學習先進的軍事知識,這才結識了將軍。大家年輕氣盛,意氣相投,而且同樣厭惡戰爭,於是結成極好的朋友。加之在後來一次軍事訓練中,將軍差點被其他同學誤投的手榴彈炸死,若不是爺爺眼疾手快將手榴彈扔了出去,將軍早就去見上帝了。所以,將軍更是把爺爺當成救命恩人。
爺爺學成回國後,將軍也曾以私人身份去過中國幾次,我記得自己小時候就見過這個說話聲音亮如洪鐘的伯伯。我也聽爺爺說起過這位將軍雖然身在皇室,也是位高權重,但是卻極度嚮往和平,最厭惡打仗,最喜歡欣賞音樂和藝術,若不是因為自己身負國家義務,說什麼也不會參軍的。
但是事隔十多年,爺爺也去世了,最牢固的關係就等於是斷了。父親去德國留學的時候,雖然也帶我去見過將軍,但是那也只是禮節性的拜訪,而且現在德國軍事力量如日中天,他又是希特勒所倚重的高階將領,今天自己所求的事情不知能不能辦的到呢?望著窗外飛閃而過的景色,我不禁擔心起來,中國有句古話“人走茶涼”,不知這杯茶是不是涼的呢?
當我終於來到將軍的官邸前,我站在那幢幼時曾經玩耍過的歌特式的高大建築前,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心中的緊張和激動,等待著我的究竟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卻必須這麼做!緩步走上臺階,我微笑著對門口計程車兵說:“請問,馮?施特隆德將軍在嗎?”
守衛計程車兵上下打量著我,沒有正面回答我,他用疑惑的口氣問道:“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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