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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才能出去的這種遙遙無期的等待還是讓布維醫生有些洩氣,究竟他們何時才能重返故鄉呢?
10月初,我回到了奧地利,看見我回來,大家都很高興,尤其當我把那些帶去的禮物全都拿給他們看的時候,孩子們穿上新衣服開心的又蹦又跳,大人們更是高興地只知道搓著手一個勁地說“謝謝”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回來的這個決定真的沒有做錯,心裡也是很欣慰。
只過了沒幾天,我原本正要動身去德國奧格斯堡的戰俘營看望關押在那裡的眾人,卻得到了一個訊息,奧地利所有的中小學不日就要全面復課。因為戰爭結束後,為了教育培養下一代,如何正確建立孩子們的世界觀,不再重蹈納粹覆轍,教育大業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恢復。因此曾經是教師的人都要去原就職單位登記安排,準備在新年過後開始上課了。
為此,我不得不先將原本的計劃暫時挪後,帶上證件便先去了維也納。當我再次重返維也納時,不禁再次為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所震撼了,幾個月前我看到的是全市2/3的面積被炸成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灰塵和堆積如山的磚塊,可就這短短几月見,這個城市竟然又奇蹟般的復甦了,一條條街區的主幹道路全都被清理並修復,輕軌、火車也又通車了,水、氣、電的傳輸線路大部分恢復正常工作,修繕和重建的有限住房和管制供應的食品也得到了很好的分配和管理。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每個人都幹勁十足的認真工作,這樣的高效率著實令我對這個原本國民整體性格有些散懶的國度又重新有了新的認識。
回到我原就職的拉沃夫中學時看見,在曾經被炸燬的教學樓舊址上已經重新又建造起了一棟更高更大的教學樓,欣喜之餘令我高興的是,我還看見了很多以前的同事,儘管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許滄桑和憔悴,但戰後重逢,我們都不禁為能在戰爭後活著相見而激動的相擁而哭,只是當互相詢問起其他一些沒有來到的同事時,才知道其中有些已經不幸遇難,有些至今也下落不明,說到這裡,大家也都不由得悲從中來。
重新登記註冊,又更換了以前的工作證之後,我和以前的同事們紛紛互相留了通訊地址,大家相約來年再相見。辦完事後,我又特意回到以前叔叔家和沃爾特那幢小洋樓的舊址上察看,發現沃爾特的那幢小洋樓已經被蘇聯佔領軍重新改建後變成了他們的駐軍辦事處,那裡是再也不能回去的了,但叔叔家的廢墟早已經清理乾淨,只空留有一塊寬敞的土地,並沒有被美國人佔用,正好可以用來重新修建居所。打定主意後,沒有多做停留,我立刻又起程趕往了德國奧格斯堡戰俘營。
與上次去顛來倒去換車大不相同的是,此次我再去時,維也納的火車路線也大多都已經恢復,因此這次花在路上的時間並不象上次那樣長久,過了好幾個小時後,我便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換乘上去往郊外的公車,趕到戰俘營地的時候,也已經是接近黃昏時了。
當我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那種欣喜的神情讓我心頭感到一陣陣的溫暖,我在遙遠的中國有我最親愛的家人,在這裡又有這些關心著我、愛我的朋友、親人和愛人,生而為人,能擁有這些豈不已經足夠了嗎?
“孩子啊,你終於回來了,不瞞你說啊,我還真有些擔心你爸爸不放你回來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叔叔隔著鐵絲網拉著我的手高興地說道。
“叔叔,我走這麼些日子,你的腿有沒有好些,我還特地在家鄉買了些專治你的腿傷的膏藥,每天貼一副,貼完這些啊,應該就不會總是感到疼了!”我說著,朝守衛計程車兵方向看了看,見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營地裡那些唱著聖歌的戰俘身上,於是便悄悄地從包裡取出一卷捲包好的膏藥,從鐵絲網裡塞了進去。
“你真有心啊,孩子,謝謝你啊!家裡一切都好嗎?你爸爸媽媽都好嗎?”叔叔四下一張望,連忙接過那些膏藥,裝進了貼身的衣兜裡,隨即又問起了我的父母。
“都好,都好,不過他們準備在明年遷到香港去,他們說等我們這裡的情況都穩定了,還要來這裡看望我們呢!”
“好,好,我也是很久沒有看到過他們了!還真想念他們啊!”叔叔感慨的嘆道。
“叔叔,來這裡之前,我去維也納的家裡看過了,那裡的廢墟已經被清理出來了,現在是一片空地,所以我想等再過些日子,我的工作正式開始後,我和麗佐有了些錢,我們準備重新再把房子建起來。然後我們一家就可以住在一起,開心的生活。一切重新開始!”
“是的,是的,重新開始,重新開始!不要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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