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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將來共產黨當政了,我這個國民黨黨員的身份又該怎麼辦呢?你認為共產黨會放過我這個國民黨黨員嗎?我還到德國留學過,到時再給我定個‘通敵判國’的罪,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你也是剛從德國回來,最應該理解我的想法啊!看看現在的德國,所有的納粹黨黨員,抓的抓,殺的殺,要知道當初納粹黨可是德國第一的大黨啊,最後還不是落到如此下場?!
所以我和你媽一商量,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趁國民政府沒有倒臺之前,趕快離開這裡。香港屬英國人管理,也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父親點點我的額頭,嚴肅的說道。
“可我們政府的性質和納粹不一樣啊!納粹政府是侵略和奴役其他國家的土地和人民,我們國家的政府只是自己管理自己,這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嘛!爸爸,你想太多了啦!”聽父親的解釋,我乍一聽也覺得好象有些道理,遲疑了片刻回答道,但是心裡還是覺得父親想得太悲觀了一些,畢竟國民黨作為政府執政黨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啊!
“難說,難說,政治的事情可永遠是說不清楚的。你學歷史出身,歷史上那麼多朝代更替、政變都是非常突然的,讓人防不勝防啊!你爸爸我雖然沒有在政府裡做過官,可對官場那套心裡可太明白了。
既然你不回來,要在歐洲生活,我也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和你媽也不用擔心你今後如果要回來生活怎麼過了,等把這裡的房產全部脫手以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上海去香港,以後等歐洲的局勢穩定下來了,我們再去那裡看你!”父親似乎對自己的看法異常堅定,對我的勸說毫不為意。
“好吧,既然你和媽媽都決定了,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從香港去歐洲還近些,以後也方便我回來看你。只是想到今後沒什麼機會再回上海了,還真有些捨不得。” 我挽著父親的臂彎,有些惋惜的說道。對於政治並不太懂的我,也無意與父親繼續為這個問題爭執什麼,畢竟他們比我經歷過更多的滄桑世事,他們都考慮到那麼長遠的事情了,不如就依著他們吧。
“誰讓我們生逢亂世啊,舉家外遷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哦,對了,光說這個了,忘了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看你沒帶多少行李回來,我估計你本來就沒打算長住吧!你這小丫頭啊,記得等會好好和你媽說,反正一頓數落總是逃不掉的!”父親寵溺地刮刮我的鼻子道。
果然,我要在一星期後離開上海回歐洲的決定讓母親和吳媽好一陣埋怨,母親聽完我的解釋後倒是不再多言語了,只是一個勁的關照我要好好地自己照顧自己,還不忘提醒我什麼時候把她的那個“毛腳女婿”帶來給她看看。
與通情達理的母親相比,吳媽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見母親同意了我的決定,她不好反駁,只是坐在母親旁邊直抹眼淚,說什麼外國人有什麼好,渾身都是毛,活象沒進化好的猴子,一雙眼睛又藍又綠的,活象波斯貓;還總是說我不要她了,嫌她老了之類孩子氣的話,哭笑不得的我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直說她一點也不老,我還準備把今後生的孩子全交給她帶這樣的話,好不容易才哄得她饒過了我。
在家住了幾日,我一點也沒閒著,那個憨厚的黃包車伕拉著我把整個租界跑了遍:買了好些罐頭啊,奶粉啊、巧克力之類的營養品作為送給大家補身體的禮物;又特地跑了幾處中藥店買了不少專治跌打損傷的膏藥準備去德國奧格斯堡的戰俘營時,給身上有傷的叔叔用;又去先施公司兒童專櫃為三個小傢伙買了幾套衣服,在逃難那段最艱苦的日子裡,物質條件極差,孩子們的衣服已經縫縫補補的穿了很久了,眼看著天漸漸地冷起來,總要給他們再添些衣物,也算是我這個乾媽的一點心意;我還特地給家裡的幾位女士買了不少香皂啊、面霜乳液、玻璃絲襪之類女士用品,這些東西原本就是西洋的舶來品,對她們而言本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歐洲的一場大戰,使整個輕工業生產全部陷入癱瘓,這些東西自然也成了鳳毛麟角的稀罕之物,在奧地利的黑市上,這些東西的價格甚至比黃金還貴!所以我想這些東西帶給她們,麗佐她們一定喜歡!
過完中秋節後,在臨行前的最後一個夜晚,我特地把父親趕去書房睡,我和母親鑽在被窩裡說起了悄悄話,我把自己怎麼和沃爾特相識、相愛的過程詳細的告訴了母親,把自己對他的感覺也毫無保留的說給母親聽,母親聽完之後,微笑著對我說道:
“云云啊,其實我們女人最大的幸福無非就是來自家庭。因此選擇伴侶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有一顆真誠待你的心。聽你描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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