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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想要結束以前那種令人壓抑的集體遲鈍局面。人們不再不停的抱怨,不再四下裡溜達,不再無精打采,戰敗者們終於振作起精神來了。
軍官營中有人倡議利用營地裡知識分子眾多的條件開辦一所戰俘大學,吸收一些有良好教育基礎的戰俘來學習,一來可以打發無聊的時光,二來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多學些知識,為將來出去之後的生活做些準備。
這個倡議透過看守衛兵向戰俘營的管理者上報,過了沒多久,回覆就下來了。他們的這個建議居然得到了美國人的許可。或許是上次慶祝會上沃爾特的那番話對這些向來傲慢的美國人起了點什麼作用,他們容忍了德國人這種似乎與生俱來的組織天賦。總之,在戰俘營裡開辦大學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所有人被按照受教育程度分成大大小小的組,全營地的人都有耕耘的任務,要在通識教育、藝術欣賞、哲學認識、信仰恢復以及實際知識等方面取得成效。這一切完全要按照課表進行,既周密又準時,還有很多的全日制課程提供出來。
因此,他們推選了一位在戰前就是大學教授的軍官來擔任教授,由他著手安排大家的學習課程。其他一些身懷各種技能的人也被挑選出來擔任授課老師。一時間,戰俘營裡到處洋溢著學習的熱情,每個人一見面談論最多的就是自己學習的課程,甚至許久沒有碰面的戰友打招呼的話都變成了“嗨,你最近上了什麼課?”
學習班上可以學各種語言,除了歐洲幾個國家的官方語言外,平時不太用的古希臘語,拉丁語,世界語也能學的到,在學習小組裡可以學習代數和高等數學,各種不入俗套的思辯和追根尋源的深思都有廣闊的自由空間,從亞里士多德到斯賓諾莎到海德格爾。
儘管如此,職業培訓也沒被忽視,未來的經濟代理人熟悉了複式記帳法,橋樑建築工人熟悉了靜力學的問題,法學家懂得了迂迴,明天的經濟學家懂得了以贏利為目標的市場經濟法則,也學會了對未來走勢有把握的證券股票投機商的策略。這一切都著眼於和平以及能夠預料到的和平發展空間。
另一方面,為了重拾大家的信心,重新樹立起在戰後受到嚴重打擊的信仰,在學習小組裡還有專門研讀《聖經》的,甚至還有不少人去聽佛教入門課。戰爭最後幾年德國全線敗退時,雖然軍隊中樂器損失嚴重,但許多輕便的樂器還是儲存了下來,所以口琴隊員們每天都聚在一起,在新鮮空氣裡勤奮練習,為圍觀的戰俘朋友們演奏,甚至當著美國軍官和海外記者的面獻技。
所有計程車兵唱的《國際歌》,《莉莉瑪蓮》,德國的流行歌曲,還有夠音樂會水準的樂曲如《彼得堡雪橇行》和《匈牙利狂想曲》都贏得了包括美國軍人在內的喝彩。此外還有歌唱興趣小組,不久之後又成立了合唱隊,他們在星期天以聖歌和牧歌給一些相聚在一起的音樂愛好者帶來了幸福和歡樂。
戰俘營裡的生活在這些課程開始之後,時間變得不那麼難捱了,每個人似乎都從這些課程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方向,每個人都認真的學習,熱情異常高昂。除了教授義大利語和參加一些音樂興趣小組外,沃爾特在選擇專業課程時,特地報名學習了與自己原本專業毫不相關的建築測量。
戰爭中,整個德國、奧地利幾乎全被夷為平地,百廢待舉。而戰爭結束後,一切都要從頭再來,所有被他們親手毀掉的東西都要靠他們自己再建立起來。因此,從廢墟上建立起一座座新的城市就是最重要的。
而對於沃爾特來說,如果當初參軍是為了儘自己的責任和義務,那麼現在重建德國也正是他身為德國人最應該做的,也是他對參加戰爭的一種深刻反省。因此,他特地選擇了建築專業,他要用自己的手,靠自己的能力,重新使德國煥發出曾經的光彩!
每次上課,沃爾特都會非常認真的記錄下老師講述的每一個重點,課後他還時常會去找一些曾經在戰前當過建築工人的戰友,向他們詢問關於這方面的知識,與他們討論關於力學等建築專業常識。
雖然沃爾特當初是柏林大學的高才生,而且在經濟系中的學習成績名列前茅,但是對於建築測量這個對他而言全新的專業,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的他,還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幸而建築測量專業裡還是會用到不少經濟方面的知識,因此,在度過最初也是最難的入門關之後,漸漸摸到門路的沃爾特也開始在學習上漸入佳境了。
然而當白天充實的度過後,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晚上,聽著戰友們的鼾聲,沃爾特總會輾轉難眠,想念爺爺和雲的念頭總會自動的跑出來,佔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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