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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不信的話,還讓我去慕尼黑老宅附近去打聽。只是後來家裡發生重大變故,又處在情緒敏感的青春期,性格上這才改變不少。
我聽得瞠目結舌的,終於恍然大悟,難怪我吵架總是吵不過他,原來他從小就是孩子王,這與生俱來的“演講”口才和領導才能,估計從那時起就已經具備了吧!為此,我直呼上當受騙,本來還以為他是天生的憂鬱派貴族公子,當初就是被他眼睛裡總是流露出來的憂鬱所深深吸引,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誤上賊船啊!如今連生個兒子也遺傳到這個脾氣,將來啊,青春期叛逆的時候可有的我受的了!
沃爾特聽到這話,摟著我更是笑個不停,說什麼“貨既售出,概不退貨”之類的話,然後溫柔地吻了吻懷裡黑頭髮灰綠色眼睛的兒子又吻了吻我,臉上掛著心滿意足地表情抱住我們久久沒有鬆開。在那溫情一刻,我抱著沃爾特和孩子,溫馨之情充滿了心頭,這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其實幸福離我們真的很近,就在舉手之間……
這一年的2月2日是除夕,素日裡總喜歡呆在香港的父母也特地提前幾天從香港趕來,帶著充滿年味的各種禮物在寬敞的新家裡和我們一起歡度春節。外祖父母的到來,讓小伯恩很高興,平時雖然也有麗佐和翠希家的幾個哥哥過來陪他玩,約瑟夫有時和在大學裡新交的女朋友出去玩的時候也總不忘帶上這個寶貝,可對於小傢伙來說,還是最喜歡看到外祖父母的到來,因為只要外祖父母一來,他就能玩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玩具,吃到很多平常吃不到的好吃東西。
唯一讓他感覺到奇怪,或者說是困惑的是大家交談時用的語言問題。平時在德國,我們自然都說德語,有時沃爾特在家和建築公司裡的同事談工作電話的時候也會說一些英語,這他已經習以為常也並不感到奇怪。
但是現在,沃爾特和我父母說德語,也時不時地說些半生不熟的中國話,我的父母又和我說國語,有時還說說蘇州話和上海話,面對突然冒出來的好幾種瞬間變換的語言,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總是睜著大眼睛莫名的看著我們。
不知道是誰說的,孩子都是天生的語言家。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不久,小伯恩哈特就能從大人的臉上和事情發生的前後過程中理解那些語言的具體含義,沒過幾天,他也能大致聽懂一些那些和平時所用的德語大為不同的語言所代表的意思,漸漸地,有時還能象模象樣的說上幾句中國話,惹得他的外祖父母高興地抱著他一陣猛親。
見此情景,我不禁冒出一個念頭來,既然小傢伙比起其他同齡孩子來,在語言上有了更多一份的優勢和選擇的餘地,何不讓他從小就學習起中國文化和語言呢?一直以來,我總是堅信雖然現在我的祖國並不強大,西方各國還並不把這個東方古國放在眼裡,詬病時有發生,但終究這樣的狀況不會永遠維持下去,遲早有一天,這條中華巨龍會從沉睡中驚醒,一躍而起,直衝九霄的!
所以我打算讓孩子在讀小學後,每年的寒暑兩假都讓他到香港去,將來有機會,條件允許的話,我還想帶著他去我的故鄉看看,去他外祖母的故鄉走走,或者準確的說,我想帶他走遍祖國的秀美山川,我想讓我的孩子知道他身體裡那一半流淌著中華的血液是值得他驕傲的。
我想告訴我的孩子,他母親的故鄉是個多麼美麗的國度,這裡有悠久醇厚的文化歷史,這裡有勤勞善良的人民,這裡更有優良的中華傳統美德,我想讓他也能體會到古老中國裡那份博大精深的文化精髓,也讓他今後能理解為什麼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深深地為之著迷。
我的這個想法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贊成,尤其是沃爾特,更是舉雙手贊成。沃爾特對於他一直以來沒有機會去中國看看我的故鄉,親身去見識一下爺爺曾經拜訪過的國家而深以為憾。當年,他與我相識的時候,還在軍隊服役,有機會卻沒時間去;後來德國投降後,他又在監獄裡做了四年的戰俘,沒時間也沒機會去;等我們有時間也有機會可以去了,卻對新中國執政黨的對外政策心懷忐忑。我是前國民黨黨員的女兒,而沃爾特是來自德國的曾經的納粹軍官,我們都是這樣敏感的身份,又怎麼敢貿然行動呢?
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和沃爾特還是期盼著如果有一天,中國大陸放開了對外政策,我們都能回去看看。所以我一提出將來等孩子大些便先送孩子回香港過寒暑假的時候,沃爾特對這個提議表示出了熱情的支援。
1954年對沃爾特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業上升期,但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因為在這一年,我又將要迎來這個家庭裡的新成員——我懷孕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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