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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幫你?”容思顏本想硬著心腸不理會,可當她抬起頭,看到他渾身上下再難以掩飾的疲憊後,終於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起身收拾好畫具,她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道:“跟我來。”
裴寒軒此時的身體已經虛脫得接近無力,可他仍然強打起精神來,緊跟著她的步伐。
穿過幾條掩在茂密樹枝下的羊腸小路,撥開身前的幾條樹枝,他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小木屋。
“這是我小時候有一次在山上玩兒,迷路的時候不小心發現的。”
容思顏解釋道,“我平時來寫生的話也會住在這裡,這次也準備了一些食物和水,你如果待在這裡幾天的話應該不會餓死。”
“謝謝。”裴寒軒沙啞著聲音道謝。
“不用謝。”容思顏冷漠地說,然後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我現在先報警,你知道現在還可以聯絡誰來救你嗎?”
“別打電話!”裴寒軒變了臉色,撿起一旁的石子打掉她的電話,身體卻因為這樣的大動作而一個踉蹌。
“對不起,我不是想……只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其實並不安全。”他看著眼前臉色慢慢變得憤怒的容思顏,試圖解釋道。
“敵人能力很強,這一帶多半已經被對手布控了,訊號也會被控制。”
裴寒軒無奈地說,“我手機也還在身邊,但是不敢撥電話,因為如果電話打出去,他們很有可能順著追溯到訊號的源頭,那樣的話我們就暴露了!”
“我給你指了一個藏身的地方,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吧?”
容思顏撿起地上的手機,瞪著他,“我不想跟著你趟這趟渾水,我要下山回家了,想必他們那些人也不會為難我一個上山寫生的女人。”
說完,她不再理會裴寒軒,而是背上畫具徑直出了門。
裴寒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只是目送她遠去。
熟練地撥開眼前的樹枝,容思顏為防摔倒,小心地看著腳下的路往外走,卻看到了地上的斑駁血跡。
她緊緊地皺起眉頭,聯想起剛才裴寒軒打掉她電話時的吃力,想到他有氣無力的動作,心裡一緊。
這地方應該沒有別人來過,那麼這些血跡就一定是他的了,他受傷了!
這個念頭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容思顏本能地想回去看看他究竟怎麼樣了,可前幾日夜裡,他說的那個“滾”字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是他讓她滾的,滾出他的世界,滾出他的視線,那麼自己又何必費力不討好非要去救他呢?
她的腳步停在原地,心裡一番交戰以後,終於還是沒忍住,轉過身趕回那個小木屋。
果然,裴寒軒此刻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他就那樣躺在地上,血腥味瀰漫了整間屋子。
容思顏不忍心見死不救,於是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裡面尋找起能夠為他止血的東西來。
因為母親是護士,她懂得一般的處理外傷的方法,剛好因為自己以前在山上受過傷,所以木屋裡還儲備了一些紗布之類的用品。
算你幸運!
容思顏脫下他的衣服,一邊用藥品為他消毒包紮,一邊暗念道。
簡單地處理過裴寒軒身上的傷口,她吃力地將他的身子挪到木屋內唯一的*上去,然後自己坐在*邊,看著他的睡顏發呆。
不得不說,裴寒軒的五官真的長得非常好,就像刀刻似的,稜角分明。
雖然此時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面部蒼白,可這種病態美卻讓人更加移不開眼。
怪不得能輕易勾搭到那麼多無知的女人,就算名聲已經爛到不行,還是有無數的女人為他著迷。
容思顏翻了個白眼,一想到這,她就遺憾自己剛才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沒有再用力一點。
午後的陽光正好,暖暖的很容易讓人犯懶。
儘管在隨時面臨追殺這樣危險的情境下,她還是沒能抵抗住瞌睡蟲的騷擾,將頭靠在胳膊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容思顏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裴寒軒的哼聲吵醒的,這個受了很重傷卻連眉頭不皺一下的男人,剛醒來的時候卻脆弱地像是一個孩子。
看到坐在自己*邊的她從睡眠中轉醒,裴寒軒立刻息了聲,只有額頭上的冷汗顯示著他此刻正經受的痛苦。
“謝謝你救了我。”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真誠地看著她。
“我本來是不想救你的。”容思顏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