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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現在,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裴寒軒才是真正的裴寒軒,灑脫隨性,嬉笑怒罵都隨心。
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她對他有了新的,且更加深入的認識,心裡一直為他而樹起的防備也全然卸下。
這一番同生共死過後,在她的心裡,他們已經可以算作是朋友了。
很快,裴寒軒的藥已經上完,在顧安之和穆昊焱的幫助下,幾個人收拾東西預備下山。
而就在容思顏走出木屋的那一刻,裴寒軒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之前在屋子裡面的時候,容思顏的心裡還有後怕,所以並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
如今終於平靜了下來,才感覺到有一股血腥味在鼻前縈繞。
不敢想象外面是怎樣一副“屍橫遍野”的景象,她本能地抓緊了裴寒軒的衣角,跟著他小步小步向前。
就這樣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他們離開了這個承載著不知該說是好還是壞的回憶的木屋,離開了這個整整困了他們五天的地方。
裴寒軒身上的傷其實很重,在山上也只是經過了簡單的包紮,還需要去醫院仔細地處理一番。
所以下了山以後,他並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穆昊焱。
一路上,裴寒軒和穆昊焱小心的交談著,容思顏也插不進去話,就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也許是覺得有些尷尬,於是她假裝睡著,閉目偷偷聽著他們聊天。
在她“睡著”之後,裴寒軒的話匣裡這才徹底開啟。
很小聲的給穆昊焱炫耀他和她這幾天有了新進展啊,還說她以後就是他們的弟妹什麼的,聽得容思顏更不敢睜開了。
估計也只有裴寒軒,才會在剛一脫險就這麼活躍。
想到裴寒軒,她又有些擔心他身上的傷。
山上的條件並不好,包紮很簡陋,消毒措施又做得不當,所以他一定有一些傷口被感染了。
如果感染的得不嚴重,可以挖掉四周的爛肉,然後上藥就可以。可是如果很嚴重的話,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容思顏並沒有認為自己這個時候是在擔心他,而且把這歸結為“關心自己的救命恩人”,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她沒有跟著他們去醫院,當然她暫時也不知道用什麼身份跟去。
於是在下了山之後,她就找了個藉口讓他們將她放在路邊,自己坐公交路回去。
終於到了家,容思顏心中還在感嘆這幾天的神奇的經歷。
可當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父母熟悉的爭吵聲。
“她已經這麼大了,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去哪兒了,還用的著我們操心嗎?”
父親冷漠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她的神色又是一暗。
掏出鑰匙開門,然後看著客廳裡面相對坐著的父親冷漠的眼神和母親紅紅的眼圈,她的心感覺彷彿比此時折騰一天的身子還要疲憊。
“我回來了。”她有氣無力道。
“你去哪兒了!”父親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瞪著眼睛看著她,“去山上寫生要去這麼多天嗎,知不知道你媽有多擔心。”
“對不起,因為山上的環境的確好,所以我不小心多住了幾天。”容思顏耐著性子解釋道。
父親不再理她,而是甩手回了臥室,然而母親卻起身拉了她的手,問她這幾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累到,有沒有凍到、餓到。
容思顏心裡是感動的,她突然很想把這幾天的遭遇都講給媽媽聽,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
自己所生活的家,只是這世上最普通的那種家庭,父母根本沒辦法理解,也沒有辦法想象那種商場上爾虞我詐、現實裡兵戎相見的生活。
如果媽媽知道自己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不知道該有多擔心。
所以容思顏只是提到說山上風景很好、空氣也很好,自己被美景迷住所以在山上多住了幾天。
她回到屋裡放下工具,挑選了一些之前畫的風景,還有在木屋裡她和裴寒軒一起設計的那套婚紗圖,帶了出去展示給媽媽看。
“我家思思畫的真好!”容媽媽的臉上有真切的笑容浮現,好像剛剛和丈夫的爭吵並沒有發生一樣。
容媽媽知道,丈夫對這個女兒一直存有偏見,從小到大都沒有給過她多少好臉色,但也不曾虧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