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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有的紀錄上,因為失血而死男性,高到六成……其中三成,都是因為有花醫嚴格的盯控之下,迅速將花體直接剝離,這才活了下來。
自然成功的,不到一成。
姚守靜靜的聽完杭躍的囑咐後,反而恢復到了原有的冷靜,淡淡道:“拜託了。”
很不幸,花苞的裂縫一直蜿蜒到中間的部分,依舊一直往下。姚守看著花苞,就好像看著一顆即將要破殼的雞蛋,明明知道里面的生命在掙扎著,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他並不是一個好人,這輩子在戰場上,無論是該殺或是被該殺,他都殺過無數的人,手中沾著的鮮血和他那一屋子的勳章一樣刺眼。
他還記得幾年前,落在他手中的那個男人人,是一個虔誠到極端的宗教徒,嘴裡說著輪迴,做著的卻是顛覆聯邦的事情。
追蹤了男人三個月,最後在一個蠻荒星球的礦井下找到他,男人寧死不願意接受逮捕,拿著火直接引爆了整個礦井。
臨死之前,男人獰笑著,語氣瘋狂的詛咒著:“你違背了神的引導,會遭報應的!你的親人會替你揹負罪孽,死無葬身之地……”
姚家人一半從軍,一半從政,剩下的一些,也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這種勢頭若還能倒,除非聯邦分裂了。
姚守完全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他的腦海裡,卻突兀的閃過這句話。
他慢慢的眯起眼睛,冷意在眼角一點點凝聚,嘴角最終勾出一抹狠厲的笑來。
去他媽的報應!
***
被花吃了是什麼感覺?
就好像福爾馬林加上濃硫,攪拌後倒入了劣質香水……從嗅覺到觸覺,都在極度的疼痛下麻木了。
連溪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根藤蔓伸進了自己的骨髓裡,有多少的花液,滲透到了自己的血液中。
她機械式抬起手,握住纏住自己腰上的藤蔓,扯了幾次沒有扯動。
密閉而逼仄的空間,時間漫長的像是靜止,醒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意識依舊亂成一團漿糊。
她的手在不斷的掙扎中,隱約的觸碰到了堅硬的物體。
神經下意識的跳躍了一下,連溪混沌的大腦像是被猛地抽醒,她睜大眼睛,半伏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所剩不多的氧氣。
右手在液體中頓了一瞬,然後瘋狂的摸索起來——
那是她隨身的匕首。
連溪握住匕首,一翻手,狠狠揮下!
“刺啦!”
刀扎入花瓣,纖維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她的心臟驟然收縮,這一刀反倒像是扎進她的胸腔,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同一時間,所有的藤蔓飛速的抽出,扭動著,遠離了連溪。
原本密閉的黑暗空間,慢慢的,透出一道光來,細微的,如同纖絲。光絲慢慢像外擴充套件,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像是不斷撕裂的一道口子。
順著裂口爬滿了無數細紋,帶著朦朧的光,龜裂了整個空間。
隨後——
光亮充斥了所有的視野。
雜草密佈的草地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大坑,一人多長,三米。
連溪坐在一片花瓣之上,半捂著眼睛,粉色的花液從她身上一滴滴的滑落,滲進泥土,消失不見。
等適應了刺眼的陽光,連溪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視線中,男人似乎站了很久,他悖著光,表情連同五官一同隱在了陰影之下。
在連溪的人生中,即使算上一面之緣的公司客戶,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出色的令人不禁側目。
不僅僅是長相,而是那股子氣勢,明明是笑著的,笑容卻從來沒有到達眼底。半斂著鳳目,銳利的眼神和透出來儒雅的氣質,有著說不上來違和感。
對方手臂上有個深深的傷口,鮮血幾乎染透整隻手臂,他臉色蒼白,不長的劉海被冷汗所浸透。
他似是毫無所覺,走上前一步,猶豫了一會兒,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伸起手來慢慢的覆上她的臉,連溪向後一躲卻沒躲掉,感覺到臉上一暖。
他說了一句什麼,表情卻柔和了下來,連溪沒有聽懂,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她來這個世界滿打滿算不到一個月,外星這種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語種,她英語四級都要三輪才過的資質,估計學個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夠完全掌握。
除了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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