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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廣順侯利用我在先,我也不必對他仁義,萬事何不給自己多一條後路?我當下就答應了他:“想必你連對付他的方法也想好了?”
“所謂因敵之間而間之(5),既然你不肯將歲千紅送入敵營,咱還得從您身旁的內鬼入手!”
“你打算怎麼進行?”
“我想進府調查!”
我嚇一跳, “這般明目張膽,你不怕廣順侯懷疑?”
他微微一笑,突然執了我的手,濡溼的指尖掂著我的掌心,有一種驚心的意味:“當然,是以男寵的身份。”
未曾掙得開,就聽見布簾被“譁”一聲拉開,原來馬車已經到了侯府:“昭兒,聖上下了旨意,宣我等不日回京,參加天長節盛宴!”我扭頭看去,是歲千紅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笑臉。
寒風兼夾著細雨,嗖嗖地吹進來,當下心更寒。這下,咱們真能回得去嗎?
注:
(1)二十四節氣之一,一般在每年3月4日~7日,是指鑽到泥土裡越冬的小動物被雷震甦醒出來活動。
(2)一種臺基。一般用磚或石砌成,上有凹凸線腳和紋飾,臺上建有漢白玉欄杆,常用於宮殿和著名寺院中的主要殿堂建築。是中國古建築中比較高階的建築形式。
(3)人販子。
(4)象棋術語。
(5)即反間計。
29、紅豆
第二十九章紅豆
那日以後,司徒信就儼然以我的男寵自居,於我身邊自由出入。我擋住他要為我扇風的手,抬頭盯他:“司徒公子,被傳成我的新寵,你心中就沒有一點芥蒂?”
他臉色不變,怡然自得:“能和公主發生點豔聞,下官連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介意呢?有微詞的怕是別的人吧?”把我說的一噎,幽幽閉了嘴。
儘管我當即就將底細都給歲千紅透了個清楚,不料他聽了,怒意不減,反質問我道:“明知他對你居心叵測,還留他在自己身邊,何異於引狼入室!”
“那你說我該怎辦?現下正是需要依附廣順候的時候。我除了將司徒信收為己用,給自己留個心眼,還能如何?”我也是有氣的,彷彿他行事詭秘,就天經地義,我稍有些牽扯,就動則得咎。
和他在一起,還卻整天要解釋防備,我突然覺得全身脫力,身心俱疲。
歲千紅一怒之下,也不說一聲,收拾東西到了廣順候的軍中。他擔著校尉的頭銜,本來也是無可厚非。恰好天長節愈近,大家忙於準備起程進京,我心力交瘁,再也無心去攔。
同樣的一條路,從京城被趕出來時,面目都是蕭颯冷肅。這次回去,卻處處繁花錦簇,綠野蒼茫,看得我目不暇接。
司徒信說完正事,還捨不得離開我的馬車,在一旁打趣我:“這條路你來的時候不是走過嗎?還有什麼好看的。”
我笑著搖頭:“那怎麼能一樣呢?”
來時,我如喪家之犬,敗軍之將。回去,我將運籌帷幄,穩操勝券。又怎能會是一樣!
不願多做解釋,我轉而問到:“給各位大人的吃食都準備好了嗎?”
這次參加完八妹的笄禮,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官員,自然也要一同回京賀壽。廣順侯在這些時候,絕不會吝嗇小氣。他立刻安排車馬,送眾人上京。諸多臣官,帶上侍衛隨從,排成了一路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向北進發。
那邊大哥恰是立儲的關鍵時刻,我自然不能放過這籠絡人心的好機會。
遂一路上為他打點籌劃,宴請豪紳。再安排司徒信替大哥照料同行的官吏,每到一處,便送上當地地特色飲食,幾次下來,連一些老王爺都稱讚有加。
我見大家賓主盡歡,瞧了瞧司徒準備的選單,確是花了不少心思,既有地方風味,又能登大雅之堂。我心中一動,也想給歲千紅捎帶一份。
何況自己馬上就要離開車隊,回封地接母親上京,再不找個藉口見面,怕是很久不能相會。想到此處,更是迫不及要去找歲千紅。
可到了門前,又怕他還在生氣。向秋看我猶豫不決,語帶促狹:“公主還不進去,菜都得放涼了。”
我拉不下臉,只好死不認賬:“我,不過是怕被他的同僚認出,反而多生事端。這樣吧,你去替我拿進去,告訴他我快要走了。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們出來。”等親眼看她進了驛館,馬上快走幾步,躲到對面的巷口,悄悄注視著動靜。
誰知不僅沒等來歲千紅,向秋出得門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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