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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不想一來二去,倒給太子惹了不少閒言風語。”
“我不欲藏私,趁此機緣與大家分享,也算是盡了本公主一點心意。”說著又幹了一杯。不好此道的大臣,被袒胸露乳的男寵們逼著喝酒,霎時尷尬萬分。
我心裡暗笑。對著二哥遙遙舉杯:“最後還要敬二哥。”
直面他的銅鈴大眼,我哈哈一笑,才繼續道來:“諸位不曉得;他怕我宣告狼藉,在京城尋不著婆家,特地在吐蕃那尋了個冤大頭;居然要風風光光的把我迎娶過去當王妃呢。”
我腳步浮浮地站了起來;嬉笑著走了過去;不管一路灑酒;就是要和他碰杯:“四妹謝哥哥成全。”
二哥盯著我;彷彿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口大洞。
完了我又向他右首敬去:“這位客人怎麼不喝?未請教?”
德贊林森狠狠地把伺候的男寵往旁邊一甩,踏前一步,卻叫二哥一擋,替他答道:“這是本王的一位吐蕃友人,怎麼?妹妹不歡迎?”
我莞爾,雙掌在德贊林森臉上一拍;拉到眼前;研究了好一會兒;才醉醺醺地說道:“你長這麼漂亮;我怎會不歡迎呢,你若不是二哥的人,本公主一定收了。”說著嬌媚一笑;將伺候自己的面首推給他:“我把他賞你;他功夫好。”還疊著說了幾聲:“慢慢享用。”
眾人沒見過這樣的陣勢;紛紛停了奏。相形之下,將他“叱喝叱喝”的抽氣聲顯得更加嚇人。
我渾然不管;大呼:“奏曲!上歌舞!”便又東倒西歪的又走回上座。
德贊林森上前一步; 拔出腰刀:“在下遠道而來;未備厚禮;請以舞刀為壽。”說著不等答應;便在座前揮舞起來。
我未曾料到他有這麼一手;群臣侍者,均手無寸鐵。他越舞越烈;已近身前,卻無一人攔阻。
我冷汗涔涔;幾次想站起,才發覺數杯烈酒下腹,已醉得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仙樂風飄;卻見一個紅衣男子提劍而入;朗聲道:“一人舞刀略嫌無趣;不若二人鬥劍。”語畢,鏘然出劍。
德贊林森氣在頭上,巴不得與人打架洩憤,刀鋒一轉就向前劈去。
卻不料那劍軟如靈蛇,輕鬆一彎就卸了鋒芒。男子手指扳著劍端,輕輕一彈,笑了:“君不見山人平生一寶劍,匣中提出三尺練。”
轉手一個劍花,簌簌的擦著德贊林森的腰間而過。“寒光射目雪不如,草堂白晝驚飛電。”
德贊林森嚇了一跳,來不及舉刀,縮著肚皮連連往後退去。不料劍峰變刺為擊,順勢在他腹間一拍,將他擊得倒退幾步,摔倒在地。
他也不惱,從地上一躍而起,捲起袖口,將袍角束進褲腰裡,彎刀緊壓胸前,對男子認真道:“不料你區區男寵,也耍得一手好劍,再來!”
我在一片眩暈中,竟見得紅衣男子轉頭,深深望了我一眼,待再面向德贊林森,雖笑容未斂,眼中卻變作一片決然。
不知道是劍先出,抑或刀先發。金石相擊,刀光劍影,眼前銀光閃爍,若狂風亂舞,雪片飛散。
“吾祖隨天逐胡虜,屯軍黑松陣雲苦。”
“嘭”的一聲,兵刃猛然相接,劃出一串長長的火花。彎刀順勢而上,輕輕一拖,便在男子的面上劃開了一條細細的豁口。
男寵卻毫不在意,用劍柄抵著刀鋒一扭,把德贊林森的手臂反絞到後面,死死壓住,繼續吟誦:“成功策勳仗此物,七十二漠何英武。”1
德贊林森聽了他含沙射影,罵自己是胡虜;更不服氣,將彎刀旋著一擲,飛出的刀就像一個鋒利的圓盤,居然把劍斷成兩截。德贊林森順手接回飛刀,抬手就要往男寵身上扎。
心中一懼;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就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住手”。二哥也覺得德贊林森過了火,連忙出來制止。
見得二人分開,我才鬆了口氣,腳一軟,就要摔倒,卻發現身子落進了一個溫軟的懷抱。那男寵僅用一手攙著我,另一手往身後藏,那袖中銀光一閃,分明就是剛才那半截短劍。
我已經暈的不行,可戲卻要往下演的。我軟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袖子嬌嗔:“誰也不許傷我的,我的。。。。。。情郎。”
那男寵也配合,頭靠到我耳邊,將我打橫抱起,堂而皇之的宣佈:“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在此慢用。”
我不知道是醉的還是臊的,輕飄飄的臥倒在他懷中,兩抹眼尾酥媚;滿面桃色春紅。
註釋:
1。嶽巒(明朝)的&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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