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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一把抓住銅手的衣袖,問道,“她真的來了嗎?”
“我騙你這個作甚?千真萬確早就來了,你們不知道,莫非今夜不在軍營中,還是她沒有到,出了意外?”銅手疑惑地說道。
“快去派個兵士打聽一下。”藍冰焦急地說道。
銅手轉身去了,不一會兒大步流星地轉了回來:“我派兵士去打探,說是早到了,被南宮絕安置了一個帳篷,早就歇下了。”
“真的來了,這麼說,這麼說,嗷……”藍冰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末了,嗷的一聲,眼睛一翻,仰面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他怎麼了?至於高興成這樣嗎?”銅手彎下身,將藍冰從地面上撈了起來,放到兵士抬過來的擔架上,轉首朝唐玉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找軍醫給你們診治診治。”
“不用了!”唐玉好似石頭人一般一動不動,雙目無神,良久緩緩說道,“可能還會受傷,等一會兒在一起治吧!銅手,我去相爺的帳篷中一趟,你在這裡別走,一會兒記得來抬我。”
唐玉鼓了好大的勇氣,才再一次踏足到監軍帳中。
姬鳳離並沒有睡,他坐在桌案一側,垂首觀看著桌案上那盤殘局。修長的手指,緩緩摸過那一枚枚的棋子。
帳內微黃的燭火,映得他慘白的面容半明半暗。他坐在那裡,臉上沒有悲喜,眉眼間,是侵入骨髓的冷漠與無動於衷。
“相爺,”唐玉捂著胸口,邁著遲疑的腳步,緩步走到了他面前。
“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姬鳳離頭也不抬,眯眼冷冷說道,他伸指拈了一粒黑子,放在手心中。昏暗的燭火下,白皙的手掌中,那粒黑子黑得驚心動魄,閃著幽冷的光澤。
“容四來了!銅手說,她早就來了。方才我派人去查探,聽說,南宮絕為她安置了一個帳篷,她早已經睡下了。”唐玉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姬鳳離猛然抬首,墨黑的眸中,閃耀著冷寒至極的幽光,他定定地看著唐玉,靜靜問道:“你說什麼?”
“阿容來了!”唐玉定定說道。
“什麼時候來的?”姬鳳離的手抖了抖,眯眼問道。
“入夜就來了,現在早歇下來。”唐玉低聲說道。
咚……
輕微的一聲響動,姬鳳離手中的黑子跌落在地上。
他怔了良久,忽然跌坐在氈毯上,身後的桌案被他撞翻,桌面上酒壺掉落在地上,鮮紅的酒液頓時傾灑了一地。
這紅色,讓姬鳳離想起方才那一瞬。
他點亮了燭火,乍然瞧見了錦被上的血,那麼多,那麼紅,那麼刺目。他從來不知道,女子的初夜,會流這麼多的血。
那血,讓他產生了深深的愧疚,縱然對方,只是青樓裡的清倌,縱然他們只是一場肉體的交易,縱然他對青樓女子原本是懷著鄙夷之心的,可是,他還是很愧疚。
可是,末了,更受打擊的是,她根本不是什麼青樓女子,她原來是……
“相爺……”唐玉擔心地叫道。
“走,不然,我怕我會殺人!”姬鳳離的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帶著暴風驟雨爆發前的壓抑。
唐玉沒有動身,而是跪倒在地面上:“屬下甘願受罰!”
姬鳳離驀然抬首,黑眸中燃燒著獵獵怒火,袍袖猛然一揮,白光閃過,啪地一聲,唐玉的臉上多了一道紅印。
“來人!”姬鳳離嘶聲喊道,“把他帶下去!”
銅手早按耐不住地奔了進來,一把將跪在地面上的唐玉扯了起來,拽了出去。
花著雨病了。
清晨,當她醒過來,試圖要從床榻上爬起來時,竟然手臂一軟,渾身無力地跌倒在床榻上。額頭火燙,好似被火燒著了一般。
自有記憶以來,花著雨最多的是受傷,但很少病。就是有個小病,也不妨礙她練武,帶兵。
但是,這一次的病,來勢很猛,一下子就將她打倒了。
胸臆間,一陣陣抽痛,喉嚨裡,更是有一股腥甜遏制不住地湧了上來,一口鮮血毫無預防地噴了出來,觸目驚心地濺落在衣衫上。
她喘著粗氣,呆呆地看著那抹嫣紅絕豔,突然間心如刀割,痛苦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湧地將她淹沒。淚水再也壓抑不住,爭先恐後從她眼眶裡奔湧而出,滾滾而落。
“爹,我已經撐不住了!”她趴在床榻上,任淚水磅礴而出,止也止不住。
帳篷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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